“应该不行了,都成灰了。”沈烁嘀咕了一句。台上的两双眼睛立刻看向了沈烁。沈烁赶紧闭上了嘴巴,站在原地,抬头看天花板。
“父王!”拓跋宏跪爬到拓跋山的跟前,抱住拓跋山的腿:“父王,您原谅我吧!是孩儿年少轻狂,孩儿保证以后绝对不敢了,父王……”
“滚开!”拓跋山一把推开了拓跋宏,“你扒开眼睛看看,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把羌若霍霍成什么样子了。”
“你杀了你二弟,还想把你妹妹嫁到车师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有心吗?”拓跋山怒道。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羌若的大王子,收拾收拾东西,滚出王宫!”拓跋山一字一句道。
“不,不,我不要离开!”拓跋宏抓着拓跋山的袍角:“父王,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保证我不会再犯了。”
而座位上的拓跋山闭上了眼睛,任凭拓跋宏嘶吼,良久,拓跋宏的声音没了,他低着头,放开了双手:“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一把短刀从袖口划出,刺向了拓跋山,不到一尺的距离,拓跋山都能感受到短刀的寒芒,顿时菊花一紧,闭上了眼睛,想跑已然来不及了。
“叮!”金属相击之声响彻殿内。
拓跋山睁开眼,就见拓跋宏手执匕首站在自己面前,而刚刚的短刃,就停留在拓跋山的喉咙边上,一把纯黑的长剑抵住了短刀的进攻。
“又是你!沈烁,你屡次坏我好事,我今天非要杀了你!”拓跋宏怒冲冲地甩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盯着沈烁:“杀了你,陈国和羌若必然刀兵相见,到时候,谁也讨不到好!”
说罢,拓跋宏一个翻滚,短刀朝着沈烁的脖颈划去,沈烁身形微闪,侧身躲过了拓跋宏的攻势,朝着拓跋宏劈去,拓跋宏挥舞着短刀,左挡右挡,却被逼退了两步,他咬着牙,再次朝着沈烁扑去,沈烁黑剑挡住了短刀,左手化拳,狠厉地打向拓跋宏的腹部,拓跋宏吃痛,捂住肚子,蜷缩起来。
沈烁趁此机会拔剑,直奔拓跋宏的胸膛而去,拓跋宏倒退数步,撞到了墙壁上,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沈烁。
拓跋山冷眼旁观,并未制止,直到沈烁将黑剑架在了拓跋宏的脖子上,才缓缓站起身来。
沈烁的脸颊上浮起笑容,用带着凉薄温度的声音问:“拓跋宏,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拓跋宏挣扎着起身,手仍旧在发抖:“沈烁,这里是羌若!你敢杀我?”
“我哪儿敢呀?”沈烁笑了笑,一个旋身,一脚踢在拓跋宏的脑袋上,后者当即倒地,露出半个舌头,昏死过去。
“唉,够了。”拓跋山站起身:“把这逆子扔出羌若,让他自生自灭吧。”
“至于沈烁,竟敢当着我的面行凶!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拓跋山一声令下,众多侍卫将沈烁团团围住。
众人再次看傻了眼,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见过过河拆桥的,但没见到拆桥如此之快的!
“父王!”拓跋灵拉住拓跋山的袖子:“您这是要干嘛?沈烁救了你呀,您不能恩将仇报。”
拓跋山反握住拓跋灵的手腕,将她扯了过来,沉声道:“灵儿,这件事你别管。”
拓跋灵看了看沈烁,又看向拓跋山,清澈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来,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哼!”拓跋灵甩开拓跋山的手,跑到沈烁面前,张开双臂,像是护着老鹰的小鸡:“我看谁敢动他!要动他,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众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目光转向拓跋山。
“你们几个,将公主带回房间!”拓跋山指着旁边的侍女说道。
几个宫女走到拓跋灵旁边,欠身鞠躬,将拓跋灵架了起来,拓跋灵的两只小脚在空中不停地扑棱着:“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走!”
“沈烁!你别急!”拓跋灵停止了扑棱,转头看向身后的沈烁:“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说完话的拓跋灵,又开始晃荡着双腿,继续扑棱起来:“放开我!你们这群坏人!”
拓跋灵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拓跋山这才走到沈烁旁边,挥挥手,旁边的侍卫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路。
拓跋山负着手,伸长脖子,将嘴巴凑到沈烁耳边,沈烁赶忙偏头:“您胡子扎到我了。”
“啊?不好意思。”拓跋山老脸一红,面对着沈烁,右手搭在沈烁的左肩,靠近沈烁耳边:“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灵儿手上的守宫砂不见了,是你小子干的事吧!”
沈烁眨眨眼,装傻充愣:“什么守宫砂?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还装傻?”拓跋山一掌拍在了沈烁的头上:“除了你,还有谁敢祸害我的女儿?”
沈烁摸了摸头顶,嘿嘿一笑:“这是个误会。”
“误会?”拓跋山的声音大了几分,随即又反应过来,小声说道:“你睡了我的女儿,到头来跟我说是误会?小子,想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吗?也是,只要你跑回陈国,就可以当做啥事都没发生,是吧?”
“我没有,才不是,别瞎说。”沈烁头摇的哗哗之响,如同脑瓜子进水一般,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