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继续冲向沈烁,老大见老五没事,手中的刀也斩向沈烁,却被沈烁敏捷躲开,随后他的身子往后倾斜,手臂勾住老五的脖子,把他拽了过来,一记肘击撞在他的后背上,老五吃痛,整个人飞了起来,老大连忙跑去扶起老五,却不料,一把刀擦着老大的脸颊滑过,老大吓出一身冷汗,老五扑腾一声掉在地上,挣扎着爬起,却不料,伸手飞身,踩在了他的身上,黑剑抵住了他的咽喉。
“不!”老大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拼命摇头,想要阻止沈烁,沈烁回头朝着老大,付之一笑,手中的剑缓缓刺入老五的喉咙,老五双手抓着剑锋,奈何黑剑锋利,老五眼睁睁看着黑剑缓缓刺入,嘴角涌出鲜血,双眼眼神从惊骇变为浑浊,两眼一翻,双腿蹬了蹬,当场归西,嘴里的舌头被还在涌出的鲜血带出,耷拉在嘴角。
“老五!”老大悲愤交加,怒吼着冲向沈烁。
沈烁冷漠地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出手拦截。
老大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劈头盖脸砍来,沈烁侧身闪过,一记鞭腿,将老大打翻在地,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大刀,走到倒地不起的老大身边,蹲下,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大,慢悠悠问道:“现在,该轮到我们单打独斗了。”
老大挣扎着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哼,你不要太嚣张。”
沈烁耸耸肩,露齿一笑:“我怎么嚣张了呢?”
老大紧盯着沈烁的眼睛,似乎要从沈烁的瞳孔里看出什么来,沈烁微微歪着头,笑容灿烂,老大却觉得这笑容诡谲莫测,仿佛一头饥饿许久的狼在窥伺猎物。
他忽然有些害怕。
老大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惧怕,强装镇静道:“既然如此……”话刚出口,老大就愣住了,他呆滞地低下头,原来是沈烁一脚狠狠踏在他的胸口,硬生生将他踩趴在地,然后将他拖了起来,用力一扯,将他的衣服扯开,露出结实的肌肉。
“啧啧啧,果然是块练武的材料。”沈烁赞叹道,然后抬起腿,一脚将老大踢飞了,砸在了柱子上,老大吐了一口血水,艰难地爬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当即见了阎王。
大厅里几十人坐着,却寂静无声,众人的眼光均盯着沈烁。
阿史那此时已经从愤怒变为了惊恐,沈烁向阿史那走去,阿史那往后退着,直至靠在了柱子上,沈烁凑近,看着阿史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你……你想干什么!”阿史那颤抖着声音问道。
沈烁退了几步:“不干嘛,看看你。”
阿史那深呼了一口气,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我是车师使节,你一小小的侍卫,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拓跋宏面带荣光,薄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阿史那,你是车师的重臣,何故对一个侍卫咄咄相逼呢?沈烁,你先归列吧。”
沈烁闻言点头,走回到拓跋灵身边,拓跋灵嘴角向上翘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在嘴角,拓跋灵坐在蒲团上,朝着站在一旁的沈烁招了招手,沈烁弯着身子,将耳朵凑近拓跋灵。
“沈烁,你真厉害!”拓跋灵轻声说道:“这次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羌若的面子可就丢光啦。”
沈烁淡笑,不置可否。
大厅很快被清理干净,拓跋宏还是觉得晦气,于是乎,振臂一挥,所有人跟随者拓跋宏换了个殿,殿内,歌舞阵阵,礼乐齐鸣,拓跋宏看着一脸黑坐在底下的阿史那·沙必,顿时心情大好:‘阿史那,现在,可以谈谈和亲的事情了吧。”
经过刚才的切磋,阿史那彻底没了脾气,站起身,朝拓跋宏鞠了一躬:“谨遵王上旨意,我车师愿和羌若结亲,达成万年之好!”
拓跋宏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这聘礼?”
阿史那抬手低头:“禀王上,我车师愿出三个部族,合计六万人口,包括两万五千的士卒!在敲定日程后,不日便可全部入驻羌若,成为羌若的子民!”
“如此甚好!”拓跋宏拍案而起,腰间的圆形玉跟着晃荡起来。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来人呐,上酒菜!”拓跋宏朗声吩咐道。
酒菜很快端了上来,宴席正式开始。
羌若和车师原本便是一个祖先,同样好酒,半个时辰后,大厅醉成了一片。
拓跋宏脸上酒意正显,王冠歪着,正拉着阿史那醉眼朦胧地看着歌舞。
沈烁和拓跋灵早已离场,有了拓跋灵的公主身份,两人如入无人之境,拓跋宏的书房内,沈烁拉着拓跋灵站在了壁烛下方,按照拓跋宏的方法,沈烁转动了壁烛,一扇门缓缓打开。
“好在除了拓跋宏以外,没人知道这个密室,否则真的不好进来啊。”沈烁感慨道。
拓跋灵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跟在沈烁后面,踏入了通道。
几丈的距离后,两个人走到了密室之中。
“你来了。”拓跋山头也不抬地坐在地上,脚上的铁链摩擦地板,发出哗哗的声响。
见沈烁没有说话,拓跋山终于抬起头,看向前方;拓跋灵端着火折子,呆呆地站在那里,她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