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萧必安气恼:“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又是从长计议!上个经常把从长计议挂在嘴边的人,已经死在丰州了!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心疼我儿!来人呐,把刘管家的儿子抓过来,乱棍打死,给我儿陪葬!”
刘管家听到萧必安的话,吓得差点瘫软在地,只能苦苦哀求。“老爷!我儿已经知错了!老爷饶了他吧!我替他给您磕头了!”刘管家砰砰砰的,使劲磕着响头,额头瞬间血迹斑斑。
萧必安一脚踢向地上的刘管家,后者当即昏了过去。
“突然感觉心情好了许多。”萧必安看着地上的刘管家,冷冷一笑:“把他扔出去!”
“是。”几个粗使婆子架着刘管家,拖了出去。
“老爷,那还要去包围沈府吗?”一个小厮凑近萧必安的耳边低语。
萧必安一愣,泪珠又滚了下来:“包围个屁!我的儿……”萧必安一口气没提上来,顿时头晕眼花,舌头一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旁边的小厮吓坏了,一把扶住了正在往下倒的萧必安,小心翼翼将他放倒在地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后,小厮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又要重新找个营生了。”
小厮掰开萧必安的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小厮憋着气,将萧必安吐出来的舌头塞了回去,在萧必安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换上一脚焦急之色,朝外大喊:“快来人啊,老爷昏倒了!”
对于徐大成的能力,沈烁是认可的。萧府内的大动作,基本上都逃不过沈烁的耳目,听着徐大成的汇报,沈烁
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慢悠悠地品着茶。
“所以公子也不必担心。”徐大成恭敬地说:“萧府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动手。”
“恩。”沈烁应了一句:“随时做好准备,一旦发现萧府动静,立刻通知我。”
“属下遵命。”
沈烁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关婧这几天好不容易温柔了下来,端着水果走到沈烁旁边:“你也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不要整天就这么躺在椅子上。”
“你不懂。”沈烁伸出食指摇了摇:“这才是生活,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就是我所向往的生活。”
“不对不对,公子,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是老母猪。”清儿正往沈烁嘴里送着剥好的橘子,闻言,嘟囔了一句。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沈烁咂吧着嘴:“你们完全不懂,这才是真正的纨绔生活。”
“清儿,我们走,别理他。”关婧一把拉住清儿的手臂。
清儿看了看关婧,又把目光转向沈烁,掌心里还放在半颗橘子:“可……可是……”
“别可是了,他那一点像是伤没好的人!”关婧强硬地拽着清儿走远,沈烁也不生气,继续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懒洋洋地说:“都随风去吧。”
“沈大人。”
沈烁闭着眼睛,听声音便知道是钱乐乐:“钱姑娘,找我何事?”
“我和父亲商量了一下,准备过几日回钱州。”钱乐乐恭敬地站在一旁。
沈烁拿掉了眼皮上覆盖的黄瓜片,塞进了嘴里:“你们回不去的。”
“为何?”钱乐乐疑惑地问道。
沈烁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钱乐乐:“京都四门,全是萧必安的人,只要你们一出城,肯定会被乱刀砍死。”
钱乐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坦诚地说道:“实不相瞒,沈大人,在护国公府,我们呆得并不习惯。”
“沈府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若是想活命,我劝你们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吧,出了沈府的门,我可护不了你们周全。”沈烁叹了口气,说:“我能帮你们的,仅限于此了。”
“可是,”钱乐乐迟疑了一下:“我们待在沈府里,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告诉我,你们要怎么办?”沈烁淡淡的看着她,眼底深邃的眸子里透漏出寒芒,让人望而却步:“在沈府,你们吃喝不愁,除了不能出沈府以外,几乎没任何缺点。”
“但是,我们总要离开这里的。”钱乐乐咬咬牙说:“我们不能一辈子躲在沈府!”
沈烁沉默良久:“等我把萧府彻底解决了,你们也就自由了。”
“这……”钱乐乐愣了一下:“解决萧府?沈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庆国公跟皇帝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解决萧府,简直比登天还难。”
“事在人为嘛。”沈烁笑眯眯地说:“反正你们不用操心这件事,我保证能帮你们解决。”
见沈烁态度坚决,钱乐乐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如今的沈府后院下面,基本上已经被掏空了,刘文远耗费了数月时间,打造出了一个偌大的地下空间;沈烁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观察着地下室;地下室墙壁及天花板,均由石块和手臂粗细的铁柱支撑着地上也铺满了石砖,墙壁上挂满了沈烁发明的电火,整个地下室亮堂堂的。
关婧跟在沈烁后面,满眼好奇地看着一切。
“这是干嘛的?”关婧摸着一根比自己腰还要粗的铜管,铜管下面还有几个脑袋大的黑色圆球,有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