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烁带着苦林已经在殿内等候。
云成坐在主座上,看向站立在大厅中央的两人,面色冰冷。
云成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烁,语气冰冷道:“沈烁,你身为外臣,不思礼节,竟然当众侮辱我大云官员,殴打我大云将士,简直是胆大妄为,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
沈烁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丝毫不惧:“殿下,是云国将士辱我在先,外臣才出手防卫的。”
“辱你在先?”云成冷笑了一声,挥手道:“笑话,我大云乃礼仪之邦,怎么可能辱外?肯定是你这厮事先无礼,拖下去,斩了!”
云成话音刚落,便有几个禁军冲了进来,抓住了沈烁,将他架了起来。
“慢着!”沈烁:“殿下!我乃陈国使节,你无权处置我!”
“聒噪!”云成摆了摆手:“砍了,砍了。”
“殿下!”杨明渊走到殿中间:“请殿下息怒,我云国和陈国乃结盟之国,这沈大人虽然嚣张跋扈,但我云国乃礼仪之邦,自古君王皆重视信义礼法,均以德服人,岂可随意杀害使臣,免得坏了两国邦交,还望殿下收回成命!”
云成看了眼站在一边的杨明渊,眯着眼睛:“那就依国舅所言。”
“多谢陛下。”杨明渊躬身道。
“沈烁,”云成冷哼一声:“今日暂留你狗命,若敢生事,必取尔性命!”
沈烁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知道这只是云成和这杨明渊的双簧,只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但表面上却仍旧装出惶恐状:“外臣不敢,多谢殿下饶命之恩!”
“嗯。”云成点了点头:“沈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殿下,云陈两国交好,数月前,云国公主云初嫁与我陈国皇子赵平远,云初公主来陈当日,赵平远死于驿馆,而云初公主在当晚失踪,经审讯公主的随从,得知乃是公主下毒,导致皇子死亡。
外臣代我国陛下,前来云国,请殿下给吾皇一个解释!”
“你的意思是,本宫舍妹云初杀了这赵平远?笑话,舍妹云初是何等温婉贤淑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做出杀人之举!”云成拍案而起,厉声喝问:“这件事,纯属诬陷本宫的妹妹!”
“殿下息怒,此事千真万确。”沈烁拱手施礼:“证据确凿,还请殿下给外臣一个合理的赔偿方案!”
“我云国公主在你陈国失踪,还被污蔑杀人之疑,竟然还要我云国赔偿?笑话!来人,把这两人砍了!往碎了砍!”云成咬牙切齿地说道。
“殿下三思!”杨明渊忙跪下劝阻:“此事尚未查清,殿下贸然动手,怕是会寒了陈国使团的心呐!”
“那依国舅的意思呢?”云成坐了下来。
“微臣以为,此事还需商议,也请沈大人稍安勿躁,等我大云彻查此事后,再给沈大人一个答复。”杨明渊缓缓说道。
云成深深看了杨明渊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国舅去查吧,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回事。”
出了皇宫,沈烁总算是吐了口气:“这云成,是疯了不成?一句话不合就要砍人。”
苦林摇头叹道:“他本就是个跋扈的人,恰巧又有这杨明渊坐镇,变得更加嚣张,说到底,他啊,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也就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杨明渊的诡计?”沈烁停下脚步,问道。
苦林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而且,昨晚你们俩在互相啃的时候,我发现,驿馆里面,有好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估计云初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二皇子本来就视云初为眼中钉肉中刺,估计会派人前来抢人,到时候,直接将云初押去陈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事情解决了。”苦林继续说道:“这杨明渊,果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沈烁皱眉道:“那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苦林沉吟片刻,说道:“云成的目标是公主,不会对你一个外臣出手,至少短期内应该不会,我们只管等待时机就是。”
沈烁点了点头,回到驿馆,沈烁看着门口的轿子,有些疑惑。
“请问哪位是沈大人?”一名侍从朝着沈烁和苦林施了个礼,问道。
沈烁抬起头,淡淡道:“我便是。”
侍从朝着沈烁恭敬地弯了弯腰:“大人,奴才是东宫侍从,东宫传话吩咐奴才,邀您入宫叙话。”
沈烁挑了挑眉,云风要见他?看向苦林,苦林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了。”沈烁施礼。
“沈大人客气了,两位请上轿。”
侍从将沈烁和苦林迎进轿子里,抬着轿子朝皇城方向驶去。
沈烁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忽听苦林说道:“这次云国之行,你恐怕要待得久一点了。”
“师父的意思是,这太子是想通过我来争夺皇位?”沈烁睁开眼睛,笑道:“我只是一个外臣罢了,又有何用?”
“只要通过你来拉下二皇子,其他的事,还需要你动手吗?”苦林冷笑:“云国的局势,比你想象中的要紧张得多。”
沈烁不吭声了,半晌,他又道:“不过,仅凭我,就想扳倒二皇子,真的是异想天开。”
“呵。”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