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府宅很大,两百多名兵卒围着赵家,几乎人人之间都隔着三尺距离。
“徐将军,这……人数似乎是少了点啊。”沈烁皱着眉头说道。
“嗐,谁说不是呢!”徐大成拿着盔帽,叹了口气:“那些钱州的兵卒,一听是来围赵,一个个的,死活不肯来,末将也没有这些州兵的指挥权,他们不过来,末将也没办法。”
“参军呢?钱州参军在哪?”沈烁扬了扬手中的长剑,厉声喝道:“叫他滚过来!”
“参军,在赵家呢!”李庆跑了过来,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这参军,竟然也是赵家人!”
“那这仗还怎么打?”徐大成摊着手,问道。
“能否去隔壁州道借兵?”沈烁问道。
“没有圣旨,谁敢私自调兵啊。”徐大成很无奈。
“沈大人!”赵府的门这时候打开了,赵文山走了出来,身边簇拥着一群手持劲弩的家仆。
赵文山看了一眼府宅外面,板着脸:“沈大人这是何意?为何派兵围我沈府?我沈府是犯了什么事吗?”
“没有哇,赵府是钱州大户,怎么可能犯事呢。”沈烁言之一笑。
“额……”赵文山被沈烁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噎住了:“那这些围着赵府的士卒……”
“哦,没事,我们溜达。”沈烁言之凿凿,丝毫看不出来脸红。
“听闻有宵小前来祸害赵府,沈大人心系赵府安危,便派使团士卒前来保护赵家。”李庆见状,赶忙上前,笑眯眯地说道。
“原来如此,那有劳沈大人了。赵某事务繁忙,就不叨扰二位大人了,改天,一定请两位大人喝茶!”赵文山有火没处发,只得悻悻而回。
“接下来该怎么办?末将观赵府家仆,他们的武器很精良,甚至比我们的虎林军武器还要好一些。”徐大成说道。
“人家是铸剑世家,兵器好自然正常,”沈烁看了一眼徐大成和李庆,继续说道:“你们继续守着,找个借口不让赵家人出来,只要我们不率先动手,他们也不敢动我们!”
“那沈大人还有什么办法吗?”李庆疑惑。
“等着吧,我去摇人!”沈烁朝身后挥了挥手。
“嘶!”徐大成深吸了一口气。
“莫非徐将军知晓这沈大人说的‘摇人’是何意思?”李庆凑了过来。
徐大成白了李庆一眼:“本将并不知。”
李庆嘴角抽搐了几下,假咳一声:“那徐将军为何吸气?”
“牙疼。”徐大成揉了揉嘴角:“应该是这几日,肉吃多了,上火。”
李庆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这货。
沈烁将白玉套在食指上,绕着圈儿,嘴里吹着口哨,宛如世家的纨绔公子。
停下脚步,沈烁瞧了一眼牌匾:“飘香院,好名字,我来看看你到底有多香。”
“哟,公子,来啦。”推门而入,老鸨见到沈烁,上下打量了一番,如同看见了行走的金元宝,满脸笑意,迎了上来。
双手搭在沈烁的肩膀上,老鸨朝着沈烁的耳边吹了口气,指着二楼的莺莺燕燕:“公子,看上了哪个姑娘,我给你寻过来。”
老鸨看起来不过三十有余的年纪,穿着襦裙,隐隐约约能够从领口看出胸前的沟壑,腰肢细软纤瘦,扭起水蛇腰,风韵犹存。
沈烁趁机在老鸨屁股上捏了一下,大饱手福。
“你们这儿,除了这些庸脂俗粉之外,可还有漂亮一些的丫鬟或者小姐?”沈烁亮了亮手中的白玉。
老鸨盯着白玉看了一会儿,原来的如丝媚眼陡然消失,脸上挂着假笑,拉着沈烁的臂膀,走到一间屋子里,松开了沈烁的臂膀,老鸨朝外面看了看,这才关上房门。
“不知是圣使驾到,请圣使恕罪。”老鸨欠身施礼。
“不必多礼。”沈烁挺直了腰板,眼神时不时瞟向老鸨的胸部。
老鸨深耕这飘香院多年,哪能不知男人的思想:“圣使是需要奴婢侍寝吗?”
“侍寝?”沈烁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有鼻血流下:“不需要,不需要。我此次前来,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赵家除掉。”
“除掉赵家?”老鸨皱了下秀眉,拉了个凳子,“圣使请坐,要想除掉赵家,奴婢斗胆,圣使是带了多少精兵?”
“两……两百左右。”
“两百?圣使是认真的?”老鸨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异:“两百精兵,远远不够,赵家龙盘虎踞,家奴府兵加起来,共有六七百人,赵家又是铸剑世家,兵器种类繁多,且精良,两百人,绝对不是对手。”
“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举除掉赵家呢?”沈烁有点尴尬。
“有是有,我们白门善毒,如果圣使轻功足够好,能够避开赵家的箭雨,可以直接从赵家上空撒下毒粉,则赵家可破!
但是,据奴婢所知,能够轻易躲开赵家箭雨的,这江湖之上,估计没几个人。”老鸨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知这毒粉……”沈烁搓了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这个简单,奴婢这里还有几十斤存货。”老鸨嫣然一笑。
“几十斤?你当饭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