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皇宫,历经十多年修建而成,富丽堂皇。
申时刚过,沈正父子便已落轿在宫门前。沈烁来皇宫次数颇少,早已记不清皇宫的样子了。
将佩剑取下交与宫门侍卫,沈正拉着装有礼物的马车往里走去。
宫门内是一处偌大的广场,白玉铺成的道路位于广场的正中央,道路两旁均是白玉盘龙石雕立柱,庄严肃穆。
道路的尽头便是九十五阶楼梯,象征着皇帝的九五之尊身份。
由于沈正的贺礼过于庞大,还是沈烁花了好几两才邀请到几个内侍帮忙抬着。
展头一望,好家伙!沈烁惊呼,楼梯的上方,已经站满了人,几乎都是身穿朝服,三三两两,扎堆闲聊。
“请内侍帮忙的钱,算你头上,回头给我!”沈烁义正词严。
“呸!你这逆子,稍帮为父一点忙,就吆五喝六的,当初就该给你抹墙上!”沈正胡子都差点气歪,没好气地说道。
“呀,这位是……我想想,这不是护国公嘛,稀客,稀客啊!”
还没等沈烁怼回去,旁边便窜出一串苍老的声音。
三三两两的交谈顿时都哑火了,纷纷转头,看向沈烁父子。
沈烁循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留着山羊胡子,一张冷峻桀骜的瘦脸,一双深邃的眼眸预示着这人不好惹。
“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庆国公啊。”沈正撇了撇胡子,说道:“几月未见,庆国公愈发硬朗啊,听说,前些日子,庆国公在教坊司夜驭十女,当真是老当益壮啊,哈哈。”
原本笑盈盈地庆国公萧必安顿时笑意全无,拉着个长脸:“胡说!本官洁身自好,何时去过那种地方?”
“胡说!我儿前几日还瞧见你在甲楼喝酒呢,搂着几个姑娘寻欢作乐呢!”沈正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去,这老不死的,吹牛不打草稿,还硬生生带上我。”沈烁肚子里暗自诽谤。
“好哇,沈兄,你竟然吃独食!去甲楼都不带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想都不用想,定是孟元思。
“见过庆国公,护国公。”孟元思作了个揖,便一手搭在了沈烁的肩膀上。
萧必安看着沈烁,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怕是令郎当日酒喝多了,认错了吧。”
“有可能,晚辈时常眼睛不好,刚刚还看到庆国公您背上趴着一个蓬头散发的人,吓我一跳,这一看,果然,是我眼拙,估计眼睛是废了。”沈烁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容。
这话出口,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离庆国公远了点。
萧必安左右看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冷哼一声:“有病就去治疗,不要待会儿在皇上面前出丑。”
“皇上口谕,宣百官进殿!”沈烁本来还想怼回去,恰巧此时,皇帝贴身内侍万公公提着拂尘,尖声宣昭。
众人缓缓按照官衔排队,拿着贺礼步入主殿。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不用来吗?”沈烁低着头,轻声问道。
“嗨,没办法,我上次回家后,家母见到我的能力,顿时哭得哟,都可以养鱼了,于是乎,她说我可以独当一面了,便寻了个我爹带回来的塞北礼物,让我呈给陛下啊。”孟元思皱着眉,一脸的苦恼。
百官入殿,众人纷纷跪下,山呼万岁,皇帝也按部就班,喊着平身赐座。
坐在榻上,沈烁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古代人五十岁已经算是高龄了,眼前的皇帝却依旧是满头黑发,正值壮年的样子。
“今日,是朕的生辰,恰陈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实乃众卿之劳,故,寡人借机犒劳诸位爱卿,诸位爱卿不必拘束,当做家里一样就好。”龙椅上的声音洪亮。
“回皇上,陈国蒸蒸日上,乃陛下之功,我等,不敢僭越。微臣不才,托人访寻了很久,才找到此物,献与陛下,愿陛下寿与天齐,国祚永恒!”皇上的话刚说完,萧必安便站起身,走到中间,说完话,摆了摆手,一个内侍便拿着托盘,走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掀开红布,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尊琉璃小马,马的前提上扬,踩着一片云朵。
在烛光的照耀下,五彩夺目。
皇帝见此,满脸笑意,朝万公公摆了摆手,万公公便示意内侍端了下去。
“陛下,此物名叫马踏飞云,是有人从深山之中挖到的,臣以为,此物意味着陛下能够腾云而起,耀照天下。”庆国公低着头,琅琅有声。
“陛下,臣弹劾庆国公口无遮拦,乱放厥词!请求陛下将其枭首示众,抄家灭门,男丁悉数斩首,女丁全部充入教坊司!”
原本吵吵闹闹的大厅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沈正。
萧必安面带微笑,眼神阴鸷。
皇帝皱了皱眉,一时不解:“沈爱卿何出此言,萧爱卿只不过是送了个礼物给朕,何有厥词?”
沈正走上前,鞠了一躬:“陛下,萧必安刚才说那匹马意味着陛下,那么不就是说陛下是马吗?”
萧必安一听,眼睛睁得老大,没想到眼前的沈正鸡蛋里挑骨头,乱弹一通,赶忙走上前:“陛下,臣绝无此意,先皇是马上定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