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不言语,后面的话不用多说两人也明白。
“如何?”她嘴角勾起,慢慢悠悠道:“议论也是议论你,跟朕有什么关系?”
并非在意她,只是这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轻视慢待,青年忍不住将唇抿成一条线,那淡淡的眸子里也染上轻薄的怒意。
“陛下……”
“你要抗旨不尊?”
简简单单六个字听入巫减的耳朵里,比任何说辞都有用。
他瞳孔缩了缩,心中不甘地俯首拜谢。
却见狐裘被留在木椅中,这人自顾自起身,不顾自己身体单薄,走到衣架前不紧不慢地往身上套着衣服。
一层一层,比昨日竟是少了两件!
“平身吧。”
巫减一起身,就看见那一截缠着红衣的细腰。
“……”青年的眉心下意识皱了下。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女帝寝宫,青年脑子里始终映着那人细白的手指和浓烈到惊人的红衣,抿着的唇一直忘了松开。
是看见了什么令她性情大变?桌上的折子应当……青年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他只扫了一眼,就能辨认出那些折子的年号。
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那些年发生的事,确定没什么奇异的事后,青年已走到了宫门口。
他抬头望着宫门上横着的牌匾,想到了那人两手推开木窗时的模样。
天亮得早了,不过几句话功夫,外头已然大亮。
——木窗并不陈旧,可推开时遇到了不少阻力,那是为了护着她身体做的。
金色阳光争先恐后钻进了屋子,将屋内沉闷着的药味一点点驱散,却也带进了那人受不住的微风。
可她不躲不避,抱臂靠在窗前,时不时身体微颤咳几声,任由冷意包裹住身体。
她的眼睛只望着远处屋檐上的一只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