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
徐厌离没有应声,屋里的烛火却很快熄灭了,彼时暗器也已经停下,北堂君临和蓝镜借着夜色的掩护,从门口摸索到内室,徐厌离衣衫整齐的坐在书案后,没有丝毫夜半被打扰的惊慌和无措。
蓝镜和北堂君临自来熟的坐在徐厌离对面的蒲团上
,蓝镜微笑道:“徐军师,别来无恙。”
“惭愧,王爷和王妃,是为了天脊山的战事来的吧?”
徐厌离说着惭愧的话,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愧色,反而无比坦然。
北堂君临对徐厌离向来欣赏,说话倒也不居高临下,只平静道:“是,也不是,我们很想知道,四海国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剩下兄弟两个,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来可笑,百里傲风对陛下本来没有丝毫不满,可自从三年前娶了那个王妃之后,短短三年之内,先是说陛下害死了他的兄弟,又说陛下害死了他的母妃,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几乎把我家陛下说成一个一无是处的昏君。”
徐厌离摇头苦笑道:“说起来也是我们兄弟无能,明知道百里傲风对陛下不满,竟然还让他算计了陛下,多了朝政大权,如今我们兄弟一个困居于此,一个被发配到边疆,饶是再为陛下感到不平,也是无能为力了。”
“我认识的徐军师,可不像是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
蓝镜语气步伐挑衅的道:“百里傲阳还在寝宫里躺着呢,百里傲风的女人已经在住到甘泉宫去了,徐军师确定,就要这么认命吗?”
“王爷和王妃有何打算,不妨直说。”
徐厌离太清楚眼前这对夫妻的能力和处事风格,开门见山道:“只要能救陛下,挽四海大厦于将倾,徐某愿意与二位合作。”
“合作自然是好的,不过,以徐将军目前的状态,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实在事,可否请徐将军手书一封,将如今的实情告诉您原来的下属,以免百里傲风掌握了四海国的军政大权,再往九州边境增兵?”
以徐厌离现在的状况,目前是能为挽救百里傲阳做的最有效
的一件事了。
徐厌离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徐某可以写信将事实告知老部下,但是二位也知道,徐某只是一个将军,而百里傲风是皇室的王爷,能许给将士们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所以,有多少人能悬崖勒马,徐某实在不能保证。”
“可以理解,徐军师尽力而为便是。”
在这些不可控的事情上,蓝镜和北堂君临还是挺有包容性的。
徐厌离二话不说,拿了手边的纸墨笔砚就开始写信,一边写一边问“还有什么是我需要做的吗?”
北堂君临没继续跟徐厌离提要求,而是摩挲着蓝镜的手,悠悠然道:“天脊山那边,带兵和九州大的是一个叫韩星的将军,这位韩星将军,跟徐将军麾下那位韩在将军,不会什么关系都没有吧?”
“韩星?”
徐厌离讶然抬头“我说百里傲云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调动大军,原来是韩星吗?”
“这个韩星,究竟是什么人?”
北堂君临对韩星当然不可能一无所知,但是他也傻到明目张胆的就告诉对方说“我们在四海国埋了钉子,所以,有些话,还就是要从徐厌离口中说出来。”
“这个韩星是韩在将军的堂弟,年少丧父亲,一直和母亲一起借住在韩家,借着韩在将军在军中的人脉,结识了不少权贵,自己在朝中也做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后来想要更进一步,韩在将军没答应帮他与朝臣们斡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徐厌离将事情概括的极为简单,但蓝镜和北堂君临岂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人,听听徐厌离的话,再想想韩在目前的情况,也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他们不好多言,只道:“所以,这个韩星是死是活,对你们也不重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