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你,你这是干什么?”
“和离,醉城主看不出来吗?”
君清雅已然不耐烦“别说醉城主还惦记着我,我自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也不想再跟醉城主牵扯不清,醉城主但凡还惦念我们一丝夫妻情分,就成全了我最后的一个要求吧,剩下的岁月,我还要忙着去找我的孩子,没功夫与醉城主纠缠。”
“清雅?”
“清雅!”
醉云开和君老城主两个人同时叫出君清雅的名字,只是一个是心慌,一个是呵斥,醉云开是不想与君清雅和离的,而君老城主,竟然似乎不赞成君清雅的举动。
“废话少说。”
君清雅咄咄逼人“签了字,我与醉城主勉强还能算是朋友一场,再纠缠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将醉城主当成敌人,哦对了,我已经摆脱朝天阙,明日午时,不管醉城主有没有签字,朝天阙都会替我发出与醉城主和离的通告,届时,全无涯界都会知道,我与醉城主和离,所以,醉城主签字与否,其实也不重要。”
醉云开神情骤变“清雅,你我夫妻一场,你,一定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这种地步是什么地步?”
君清雅嘲讽的看着醉云开“你要不要替我去尝尝被困在一个不到桌子大小的石台上,周身都是寒潭之气,不见光明的山洞里二十多年的感觉,你要不要替我尝尝二十多年不食人间五谷的感受,你要不要替我尝尝琵琶骨被铁链吊着二十多年的痛苦……”
在朝天阙冷静了二十多天的君清雅被醉云开一句若有似无的责问逼的崩溃,一句句质问说出口,人也哭成了泪人。
醉云开一张嘴巴张张合合,却是说不出话来,他的确难以想象君清雅这二十六年来经历的痛苦,也
确实觉得君清雅大题小做。
可是,看到君清雅如此崩溃的模样,他忽然就理解了君清雅心中的痛苦,再想起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忽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紧接着,一下接一下的巴掌打的自己脸颊红肿都不曾停下来。
君砚溪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醉云开此番模样,面上没有一丝同情之色,只道:“姑姑,都已经安排好了,醉云舟和秋宁都已经拿下,已经有人在审问。”
君清雅擦了擦脸,努力冷静下来“我知道了。”
君砚溪点点头,这一次,她没有入座,直接站在了君清雅的后面。
醉云开打了自己几十下后,终于拿了笔,要往和离书上签字,却听君老城主冷哼一声“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离不和离的,何时轮到你们擅作主张了,是当我这父亲,死了吗?”
“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
醉云开面露喜色,如若君老城主不同意的话,他与清雅倒是还有些希望。
君清雅却是炸了“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三十多年的韶华都耗在了醉阴神境,这时和离,你让人如何看待醉阴神境,又让人如何看待我临渊神境?”
君老城主冷哼一声“既是秋雅囚禁于你,她都已经死了,你好好的当你的城主夫人便是,一直和离书,能带给你什么?”
“就是啊清雅,秋雅已经死了,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城主夫人,和离,对你我和醉阴神境,临渊神境都不好啊,清雅,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醉云开得了君老城主的支持,心中又生了希望,不自觉的,就将那和离书收起来了。
君清雅简直不可置信“父亲,您在说什么呢,临渊神境的名声,难道比女儿这三
十年受的委屈还重要吗?”
“你是临渊神境的人,就要时时刻刻为临渊神境的利益着想。”
君老城主皱着眉,一脸的理直气壮。
君清雅呆愣在那里。
君砚溪却是完全不赞同君老城主的话,闻言,愤而起身“爷爷,从小到大,您一直都是我最敬重的长辈,姑姑随是我的血亲,可我却从未见过她,按理说,我应该听您的,可是爷爷,我和姑姑,不只是您的晚辈,还是两个完整的人,临渊神境如今一片太平,也根本不需要牺牲姑姑的幸福去经营所谓的名声。”
“放肆!”
君老城主一双统领大的眼睛瞪的溜圆“这就是你跟老夫说话的态度吗?”
“爷爷都不把我们的幸福放在心上,又如何能要求我用什么态度跟您说话?”
君砚溪一句张口怼了回去,转而对君清雅道:“姑姑,您不用管爷爷的话,爷爷既然已经把临渊神境交给了我爹爹,那临渊神境的大小事情都是我爹说了算,我爹最大的心愿,除了我哥能恢复康健,就是您能安然归来了,我想他一定会帮助您的。”
君清雅没想到九死一生归来,给自己致命一击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让自己重感温暖的,竟然是一个见面不足一个月的小侄女。
不过,感动归感动,君清雅却没有立即应下君砚溪的话,而是扭头看向醉云开“砚溪和父亲的话你都听到了,我且问你,是不是只要父亲不同意我们和离,你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将我困在醉阴神境吗?”
“不是困住你。”
醉云开皱眉解释“清雅,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