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北堂君逸迷茫的眼神,他缓缓道:“君逸,他们没骗你,本王,的确不是你的兄长,至少,不是你想的那个。”
“怎么会,这,这怎么可能?”
满朝文武也是一片哗然,如果说明家老太爷的话只是让他们心生怀疑的话,那北堂君临这话,可就是完完全全承认了他不是先皇和皇后的孩子,如此,他岂不成了祸乱皇室血脉的罪人?
“还是让本宫来解释这一切吧!”
突兀的声音从大殿后面响起来,程妃从大殿外缓缓走来。
北堂君逸如同见到了救星“母妃,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给程妃行礼“臣等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千岁!”
程妃也没免去众人的礼,牵着北堂君逸的手,朗声道:“北堂君临,的确不是先皇和太后的的骨肉。”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幸灾乐祸者有之,心惊不已者有之。
北堂君临绝望的闭了闭眼,蓝镜则是用力的握住了北堂君临的手,小声道:“君临,不怕,我在呢!”
晓轻寒也在旁边小声道:“还有我,区区一个九州国算什么,只要师兄想,弟兄你给你重新建一个九州国。”
北堂君临摇了摇头,除了离开,再无别的想法。
下一刻,却听程妃继续道:“但她,是真正得到先皇和太后承认的孩子,齐国公所言不错,太后分娩之日生下的,的确是一个死胎,而北堂君临也与早夭的皇子同日出生,君临的母亲是为先皇后所救。”
程妃俯视大殿众人,继续朗声道:“为报答先皇后的救命之恩,也是为了让先皇后有希望活下去,君临的母亲不惜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先皇后抚养,自己则悄然离去,成全了先皇后的爱子之心。”
明家大老爷
明绍辉犹豫着开口“敢问程妃娘娘,这一切,先皇知道吗?”
“宫中之事,有什么是皇帝不知道的?”
程妃冷哼道:“一开始,先皇的确不知,可是,在北堂君临八岁那年,先皇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相貌与自己和太后皆不相似,便借故让北堂君临戴面具遮掩,这面具一戴就是十几年,北堂君临也的确不辜负先皇和太后的养育之恩,为九州征战四方,屡屡命悬一线。”
说到此处,程妃怒声道:“你们记着,再大的恩情,以北堂君临这些年对九州国的贡献早就还清了,现在,北堂君临不欠九州国的,而是九州国欠了北堂君临,欠了蓝镜,九州国欠了他们夫妻的。”
穿着太后宫装的程妃屹立在皇帝身侧,语气坚定,声音恳切“本宫以九州国太后的名义在此下令,谁敢对北堂君临和蓝镜夫妻不敬,以大不敬之罪论处,绝不姑息!”
“太后之意,也是朕之意愿,无论如何,北堂君临都是朕的皇兄,谁敢对朕的皇兄皇嫂不敬,朕决不轻饶!”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事实居然会是如此波折,尤其是皇帝和太后,居然如此信任北堂君临,他们心中有再多的怨言,也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何况,即便没有皇帝和太后的信任,以北堂君临和蓝镜的实力,想灭了他们,也是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北堂君临弯腰将蓝镜抱起来“北堂君临多谢陛下和太后的信任,冥王军,益安堂,明镜军已然上交,哈日拉残部不日就能押解入京,九州再无战事,也就不需要我这个摄政王了,请陛下和太后允许我此去摄政王之位,本王会自行从皇家族谱中除名,从此以后,这世间,只有君临,再无江都王!”
北堂君临说完,抱着蓝镜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表哥,嫂子!”
明溪哭着跪在地上,她知道,爷爷伤人太深,她现在,就连追上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爷爷,这下你满意了吧?”
明溪忽然站起来,憎恶的瞪了明家老太爷一眼“我没有你这种是非不分的爷爷,那个家,谁爱回谁回,我要找表哥和嫂子!”
明溪说完,哭着追了上去。
大殿内,一片寂静,程妃,应该说是当今太后,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陛下,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回母后,不管四皇兄是不是父皇的孩子,他都是我的皇兄,也永远是九州国的摄政王,我是绝不会把四皇兄的名字除出皇家族谱,江都王曾经的荣誉,在我在位期间,只会多,不会少!”
“你能如此想,母后就放心了!”
程妃沉沉叹了口气,从高处走下来,踱步到明家父子三人面前“老国公,本宫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知这消息,但是,本宫要说句公道话,这件事,主导者是皇后姐姐,君临那孩子,何其无辜,你可知,你那一句野种,有多伤那孩子的心啊?”
明家老太爷一双浑浊的眼睛猛的一眨,竟是流出两串浊泪来,却是固执的一语不发。
明家大老爷和明绍辉惭愧的看着程妃“太后娘娘,臣等惭愧,若是您能与君临说上几句话,请帮我们转告一声,家父老糊涂了,明家,永远是他的家,我们欢迎他随时回来。”
“你的话,本宫会带到,不过,以本宫对君临那孩子的了解,让他回来,是不可能了,那孩子是一只狼,恩怨分明,你们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