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溪无力的点点头,撑着膝盖爬了起来“我明白,那这里,就拜托你了。”
“去吧。”
蓝镜拍拍君砚溪的小腿,当做是拍她肩膀,给她力量。
这一夜,是城主府所有人的噩梦,从晚膳时间到夜间丑时过半,君砚溪,蓝镜甚至是第一次来城主府的北堂君临,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闷,悲痛。
直到君城主和君墨池相继醒来,这偌大的城主府才有了一丝生机。
若兰和若依两个丫鬟因为在君砚溪的院子里,所以只是中了迷药,服下解药后迅速被安排到临渊殿来照顾君城主和城主夫人,还有君墨池。
是的,因为君砚溪不放心,所以把三个人都安排在了临渊殿。
丑时过半,君城主先醒了,若依大喊一声“城主行了!”
侯在城主夫人身边的君砚溪和蓝镜便都跑了过去,留下黄金狮在城主夫人的房间里守着。
众人进去的时候,若依已经伺候君城主喝了水,君砚溪一进去直接跪在了城主的榻前,平日里乐呵呵的小姑娘瞬间泪如雨下。
“爹,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你们受苦了!”
君城主虚弱的咳了两声“傻孩子,回来就好,哭什么,你大哥和你娘呢?”
“大哥和娘还在昏迷着,爹你放心,蓝镜说了,都没有性命之忧。”
君砚溪见君城主伸出手,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去握住君城主的手。
君城主松了口气“那就好,人活着,就还好。”
“爹,对不起,我明明已经进城了,可我为了抓君天寒的先行,故意拖着不回来,我没想到他会下如此毒手,害的你们受这种罪,对不起,对不起……”
满心的愧疚压的君砚溪泣不成声。
蓝镜在一旁道:“对不起城主大人,此次是我大意了,按
兵不动,抓君天寒先行是我的注意,您别怪砚溪。”
“蓝姑娘快别这么说。”
君城主连连摆手“你做的很对,君天寒狼子野心,不抓现行,是拿不下他的,你做的很对。”
“少主醒了!”
彼时,若兰兴奋的冲了进来。
君砚溪猛回头“快,将大哥推过来。”
她知道,此时不管自己说什么,最父亲放心的,还是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大哥。
若兰推着君墨池进来,身后跟着北堂君临,他是被蓝镜差遣过去保护君墨池的。
君墨池被推到君城主面前,面上略有苍白之色,换了衣服后却没之前恐怖了,温润如玉的公子柔声问道:“爹,你还好吧?”
“我没事,只是一点外伤,你呢,那畜生没伤到你吧?”
“没有。”
君墨池摇头“他笃定我体弱,给我服下毒药后就没管我了,蓝姑娘的夫君都说了,我反倒是我们三人中受伤最轻的。”
君城主闻言,这才注意到北堂君临,一看之下,满目赞赏“这就是蓝姑娘的夫君吧,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北宸公子啊,果然英武非凡!”
北堂君临朝君城主抱拳,行了晚辈礼“君城主,这些时日,多谢你们一家对卿卿的照顾了。”
君城主见状,连连点头“哪里哪里,除了一开始小女有幸将蓝镜捡回家,后来都是蓝镜在照顾我们一家,这不,这一次更是救了我们全家的性命,我们一家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了。”
“此乃君城主一家积的善缘,若不是君大小姐当初救了卿卿,卿卿岂会再回到城主府来?”
有了蓝镜之前的再三叮咛,北堂君临说话也客气很多。
君墨池听得笑了“北宸公子不愧是蓝姑娘的夫君,你们夫妇俩,竟然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北堂君临讶异的歪头“哦,此话怎讲?”
君砚溪破涕为笑“当初蓝镜找出我大哥中毒的毒源,治好我大哥的腿伤,我们一家感谢她的时候,她也说这是我自己积的善缘。”
北堂君临闻言略微得意的眼神看向蓝镜“如此,那可真是巧了。”
君城主跟着笑笑“对了,蓝姑娘,砚溪她娘,如何了?”
一提起城主夫人,蓝镜和君砚溪都沉默了。
君城主和君墨池都着急了起来“怎么,难道她的情况很不好?”
君墨池更是宽慰道:“蓝姑娘,你只管说,无论如何,我们都能接受。”
蓝镜迟疑半晌,没有选择欺瞒“城主夫人,别的伤还好说,内外伤服了我的药,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最多一个月也就恢复了。”
“那还有什么?”
君城主急忙追问,他与爱妻相守将近三十年,一生没有纳妾,就想夫妻二人白首偕老,若是妻子出了事,叫他如何是好?
“城主夫人的丹田,废了。”
蓝镜犹豫再三,还是将城主夫人的病情如实相告,君城主是她的丈夫,有权利知道真相。
君城主闻言,先是一惊,而后,竟然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只是丹田废了啊,无妨,无妨,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蓝镜听得鼻子一酸“城主大人您别担心,城主夫人的丹田,还是可以恢复的,只是需要的药材有些不好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