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姑娘快去换衣服吧,身上破破烂烂的,回去胡也是让令尊和令堂平白担心。”
“好,那我换完了你来换。”
君砚溪说着,捧着那一身红衣,喜滋滋的就跑到了屏风后面。
蓝镜自己拿了另一个盒子里的淡蓝色衣衫出来,直接宽了外面的衣袍,将那淡蓝色的外裳穿在了身上。
若非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蓝镜,几乎目不转睛。
蓝镜戏谑道:“怎么,若非姑娘很喜欢看别人换衣服啊?”
“蓝姑娘别笑话我,我只是觉得,蓝姑娘这内裳,看起来很不一般,好像有点眼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一时有些好奇而已。”
“内裳不必外衣,不都长这样子吗?”蓝镜不以为然道:“也是亏了有清洁术,不然还真没办法去给你家小姐找一身内裳出来,我随身携带的衣物不少,内裳却只有我夫君让人做的,他那个人小气的很,若是知道我把内裳给了别人,只怕要跟我使性子的。”
“看得出来,蓝姑娘和你的夫君感情很好。”
若非眼底有着羡慕。
蓝镜咧了咧嘴“这还能看出来,他人都不在这里的?”
“当然能看得出来,蓝姑娘每每提及你的夫君,眼底的笑意都要浓一些的。”
若非脸上的笑容很真诚,说这话的时候,却含了及分戏谑。
“是嘛?”
蓝镜换好衣服入座,再没说话。
若非看着蓝镜,欲言又止。
蓝镜挑眉“若非姑娘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蓝姑娘这一身衣服极是好看,只是,这发髻有些乱了,蓝姑娘不重新打理一番吗?”
“说来惭愧,我不太会梳复杂的发髻,顶多就是一个马尾。”
蓝镜为难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可是姑娘也看到了,这一身衣服,并不适合搭配马尾。”
“蓝姑
娘若是不嫌弃,奴婢可以为蓝姑娘梳发。”
“蓝姑娘你别客气,要说梳好看的发髻,这临渊城内,没有人比我家若非更厉害了,就连我娘亲身边的大丫头都不及她呢!”
“那就,有劳了。”
蓝镜也不想顶着乱糟糟的鸟窝头去见临渊神境的主人,说话间就拿了梳妆盒出来放在桌上。
“蓝姑娘客气。”
若非说着,便接了蓝镜递过来的梳子,起身走到蓝镜身后“姑娘这一身衣衫极是温婉,奴婢便为姑娘梳个灵蛇髻,这种发髻轻便,用的簪子发钗也不多,姑娘以为如何?”
“若非姑娘看着办就是,我对发髻没什么要求,如你所说,用的发簪少一些就更好了。”
若非闻言,便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为蓝镜束发,而另一边君砚溪也迅速给自己挽了一个灵巧漂亮的发髻。
两个人收了梳子,伙计就敲门了,若非小碎步跑过去开门,招呼伙计送了饭菜上来,三个人都饿坏了,一阵风卷残云,明明是三个漂亮的小姑娘,一顿饭吃下来一桌子菜都扫空了,用时还不到半个时辰。
吃到最后,若非都打嗝儿了,君砚溪吃饱了肚子,整个人都像是满血复活了。
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蓝姑娘,走,我带你去见我爹爹和娘亲,我让他们帮你找你的朋友,肯定比你自己无的放矢,胡乱寻找的要快很多!”
“那就,多谢君姑娘了。”
蓝镜含笑道谢,三个姑娘一阵风似的往君家走去。
“看到了没,临渊城最高最大的那个,就是我家!”
或许是回家的缘故,君砚溪兴奋的不行,拉着蓝镜给她介绍君家的位置“走过这条街再往前走个数百步就到了,咱们先回家找我爹娘报到,明日我就带你去拍卖行……”
“哟
,这不是少城主吗,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养着,跑到闹市中,也不怕行人匆忙,冲撞了少城主啊!”
“本少主身在何处,难道还需要向孟公子汇报不成?”
儒雅清幽的声音传入耳中,君砚溪拽着蓝镜往前跑的步伐猛然一顿“大哥?”
蓝镜忘记人左前方一指“在那里。”
那里一群人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围观什么。
君砚溪送了蓝镜的手臂,急匆匆钻进人群里,对着那人群中的黑衣男子就一掌招呼了过去“孟秋阳,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大哥的,顶这个孟家少主的名头,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是不是?”
黑衣男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逃窜间还是被掌风扫到了脸颊,脸上像是挨了一巴掌似的发红,怒目瞪着君砚溪“君砚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君墨池了,怎么,堂堂君家少主已经娇贵到连一句话都不让人说了?”
“别人可以说,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畜生没有资格跟我大哥说话!”
君砚溪恨恨咒骂一声,转而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白衣青年“大哥,你怎么出来了,若寒呢,他怎么没跟着你,爹爹让他保护你,他就是这么保护你的吗?”
“难得出来一趟,我让若寒替我去旁边书局买两本书,不远的。”
白衣青年怜爱的看着君砚溪“倒是你,不是去幻夜森林历练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还换了新衣,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