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来眼里就只有姐姐。”雁雪委委屈屈道:“属下也累瘦了,太子妃怎的就看不见?”
“噗嗤”一声,蓝镜是笑出声,双手忍不住的去捏雁雪圆圆的脸蛋儿“我说雁雪,你和雁冰一起帮我打理着明镜府,怎么你姐姐累瘦了一圈儿,你反倒还胖了?”
萧寒和钟离咕唧一声笑出来,夜风也在北堂君临身后憋笑,蓝镜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雁雪脸上,可不是吗,原本只是身材均匀,只是有些娃娃脸的姑娘这会儿整个都圆润了起来,说她瘦了,还真没人相信。
雁雪一张小脸儿通红,气的原地跺脚“太子妃,您就会欺负我!”
“好好好,我不欺负你了。”见小姑娘炸毛了,蓝镜连忙点到为止“好了,你也辛苦了,这不,我把钟离和萧寒给你带来了,她们两个在离京之前,任你差遣,好不好?”
“真的?”
小姑娘眼睛一亮,贼溜溜的眼睛看着钟离和萧寒,把蓝镜恶作剧时的那点小表情学了个足。
蓝镜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何时骗过你?”
雁雪重重摇头,这些年她们姐妹俩虽然与蓝镜聚少离多,但蓝镜的确没有骗过她,言出必行,是蓝镜给她定下的规矩,也是蓝镜自己的规矩。
“这就对了,前厅候着去,我洗漱一下就来用膳。”
蓝镜拍拍小姑娘的肩膀,一溜烟儿跑进了离院,至于北堂君临,早在蓝镜与下属们逗趣的时候就走了,什么时候给蓝镜自己的空间,什么时候抓住蓝镜死死不放,他一向拿捏的好。
“还是原来的样子啊!”蓝镜感慨不已
太子府虽然换了个牌匾,但其实还是原来的模样,离院内的房间里一切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蓝
镜不管离开多久,还是能在原来的地方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毫无阻碍。
离院外,雁冰和雁雪,萧寒,钟离,夜风,玄奇等人也不肯放过难得的机会忙着叙旧,等蓝镜和北堂君临洗漱完到餐厅里,一群人已经聊的无比欢快,久别重逢的一点点生疏早就消失不见。
看到,两个主子来,雁冰收了嬉笑的表情,变成了稳重老练的太子府内府管事“殿下,太子妃,现在就上菜吗?”
“上吧。”蓝镜点点头,看了夜风几个一眼,见他们也已经洗漱过,心中知道是雁冰体恤这几个辛苦,早做了准备,对雁冰更是欣赏不已“你们几个也别走了,一起吃。”
“太子妃,这……”
虽然平日里习惯了跟蓝镜和北堂君临同食同俗,但太子府毕竟和战场不同,回到这里,众人都记起来乐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北堂君临刚封了太子,便也拘谨起来了。
“这什么这,太子不是人,还是太子妃不是人啊?”蓝镜没好气道:“那些规矩你们记在心里,在外面别丢了太子府的脸便是自己家里,我们想怎么样还轮得到别人来管啊,要不我们把太子府的中馈也交给户部去打理?”
“太子妃别生气,我们坐就是了。”钟离连忙拽了夜风和萧寒坐下,雁雪和玄奇也忙不迭坐在另一侧。
蓝镜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笑意,整个人都透出一副喜滋滋的模样来“到底还是自己家好啊,都走了多久了,还是一点都没变。”
北堂君临抓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把玩儿“方才嫌热,故意泡冷水了吧?”
“只是手。”蓝镜连忙解释“太热了,这里比之夏国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虽然回家我很开心,但是这六月的天气,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了啊
!”
“你这身体,冬天更冷,夏天更热,也是毛病。”北堂君离无奈“你自己就是神医,难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这是体质问题,只能慢慢调理,没办法根治。”蓝镜说着,愤愤的吸了吸鼻子“说到底还是怪晓轻寒!”
因着在外面转了一圈儿来晚了的晓轻寒一进来就听到这话,几步跑进餐厅里喊冤“什么叫怪我了,我又怎么了?”
“还说,要不是你非逼着我喝那么多鹿血,我能这么怕热吗?”蓝镜气呼呼瞪着晓轻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想起当初在北境喝下的那些鹿血,蓝镜还觉得自己嘴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蓝镜摊手“这你可怪不着我,我只说了体寒的人喝鹿血能增强体质,没说让你把鹿血当饭吃啊!”
“要不是你说煽风点火,我能喝那么多鹿血吗?”蓝镜头上的簪子再一次化身暗器朝晓轻寒飞过去,晓轻寒飞窜躲避间抓住那簪子“呀,还是足金啊,本公子这顿时间真好囊肿羞涩,还未来得及出去赚银子,谢了啊太子妃!”
说完,真就跑了。
蓝镜目瞪口呆,凶巴巴瞪着北堂君临“这人真是你们凌云宗的弟子吗,凌云宗这种天下第一大宗门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弟子?”
“卿卿,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凌云宗的弟子。”北堂君临一本正经的提醒蓝镜。
后者咬牙切齿,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满桌子的人憋笑憋得直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集体打摆子呢!
“太子妃,膳食好了。”
雁冰带着一群端着食盒的小丫头走进来,就被钟离几个殷切的眼神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