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镜从来都知道自己对北堂君临很重要,但她也从来都没有以为北堂君临爱她就要抛弃全世界,每个人的世界都应该是丰富多彩的,北堂君临的世界当然也不能只剩下一个蓝镜。
“师尊是最理智的人,照顾冷翩若和了解冷翩若的性情是两码事。”北堂君临终是将蓝镜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且不说师尊并不会因为你动了冷翩若而与我生出嫌隙,就算冷翩若真的瞒天过海,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真相大白的时候,师尊还是会收拾她的。”
蓝镜趴在北堂君临话里呐呐开口“你似乎,很崇拜云崖真人啊?”
“崇拜?”
北堂君临似乎有点讶异于蓝镜的用词,想了想,却承认了“是很崇拜,小时候跟着君绝师兄看各大宗门的掌门对师尊敬畏有加,师尊却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们都以为师尊便是传说中闲云野鹤的仙人呢。”
蓝镜闷闷的笑出声“看不出来你和君绝公子都那么精明,还有这么傻乎乎的过去啊?”
北堂君临抬手想摸摸鼻子,却触到了冷冰冰的面具,倒是没否认蓝镜的话。
蓝镜却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奇怪的点,一个劲儿的笑,马车停在朝天阙门前的时候,她还笑得停不下来。
北堂君临无奈的揽着人的腰身追将人抱下马车,蓝镜吓了一跳,顿时止住了笑意。
冷翩若是真的能作妖,两人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了,几步走进去,鹃娘躬身站在门口“属下无能,扰了王爷和王妃的安静,请王爷王妃恕罪。”
只见大堂里杯盘碗碟打碎在地上,桌椅也碎了一地,还有人将蔬果扔到了中间用来表演节目的高台上,可见他们来之前里面有多混乱了。
“与你无关,鹃娘,将闹着要走的客
人的银两都算出来,稍后拿给我看看。”蓝镜说完,正了正神色,和北堂君临对视一眼,双双起身而上,停在了大堂中央表演节目的高台上。
蓝镜冷眼看着站在高台上的女人“冷翩若,你闹够了没?”
“我闹?”冷翩若愤愤反击“是你蓝镜不知死活,要将那妖物往自己的地盘带,怎么,还怕我说出来啊?”
“我还以为是下面的人不知分寸留了妖物在朝天阙,原来,是你这当主子的纵容啊?”冷翩若正气凛然道:“你这朝天阙日日门庭若市,多少人在你这里吃喝休憩,你却留了一个妖物在这里,万一有人出了事,你负得了责任吗?”
“把妖物赶出去!”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又引来众多食客的附和“把妖物赶出去,否则我们就在也不来朝天阙了!”
“对,把妖物赶出去!”
“赶出去!”
……
此起彼伏的叫骂中,蓝镜缓缓抬手,伸手指向一处“你说的妖物,可是她?”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三楼的围栏旁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一身清冷气质掩饰不了绝美的姿容。
不等冷翩若开口,蓝镜继续道:“冷翩若,我与你有过数面之缘,你攻击长得比你漂亮的姑娘的借口还是这么烂,怎么,这次想说人家是狐狸精还是别的,我记得你之前也说过我是狐狸精吧,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长得比你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啊?”
“你……”冷翩若气急,万万没想到蓝镜竟然能如此大言不惭的自夸。
倒是楼上的君绝带着银络翩翩而来“师弟,弟妹,你们回来了?”
蓝镜语带怨怼“大师兄,我们不过是出去片刻,你便让她惹出这多麻烦,怎么,还是不忍心?”
“没有。”君绝公子赔笑“这
不是,想你们回来亲眼看着她被处理吗,毕竟你们是直接受害人,谁知道她如此能作妖啊?”
君绝说话的声音不加掩饰,冷翩若红着脸怒吼“君绝,你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别再兴风作浪了的意思。”君绝一改神仙公子的温良形象,冷声道:“本想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多留你在凌云宗几日,可你偏生不安分。”
君绝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来缓缓展开“云婳,你来宣布。”
云婳从前日就知道冷翩若于蓝镜和北堂君临不利的事情了,却没想到事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闻言,轻飘飘落到高台上,接过君绝手里的羊皮卷,却吓了一跳“大师兄,这……?”
“师尊的亲笔信,你难道认不出来?”
云崖真人并非云婳的师尊,可他是掌门,凌云宗很多重要的碑文之类的都是云崖真人亲笔所为,凌云宗上下没有人会不认识云崖真人的笔迹,而且,那羊皮卷上还有明显的个人印记,想不认识都难。
云婳吞了吞口水,看了冷翩若一眼,勉强镇定下来,朗声读出来“凌云宗诸位先烈在上,所有弟子当知,凌云宗女弟子冷翩若毒害同门弟子北堂君临,致其昏迷数月,后又勾结外人,谋害弟子北堂君临与其妻蓝镜,证据确凿,自即日起,鞭笞一百,逐出师门,自此与凌云宗两不相干……”
云婳每念一句,冷翩若的脸色就惨白一分,直到最后,冷翩若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不,这不可能!”
扑上前去一把夺过云婳手中的羊皮卷,逐字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