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蓝镜气的想杀人,但想想都已经大半夜了还要折腾那么一遭,她又觉得被裹成蚕蛹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了。
纠结片刻,蓝镜没好气的给萧寒下了逐客令“都半夜了你还不去睡觉跑这儿讨的哪门子嫌,出去!”
“属下这不是给您守夜嘛,既然王爷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萧寒憋着笑溜了出去,人一出门,蓝镜就听到了一连串嚣张的哈哈笑,立即在心里把萧寒模样的小人儿扎了一百遍。
陡然想起来这一幕是那么熟悉,曾经的夜霜也亲眼目睹自己被北堂君临裹成这个样子,也是一边憋笑,一边为自己解开被子,还被北堂君临故意罚了两个大夜的执勤,眼神微黯,情绪也冷静了下来,萧寒的笑声也似乎没那么活跃了。
连日来因着夜霜的昏迷心思繁重,蓝镜的精神其实一直都不太好,被北堂君临裹在暖呼呼的被子里,一开始还想着挣扎,发现挣脱无望,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床顶,嘀咕了一句“混蛋北堂君临”就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这就睡了啊?”北堂君临去而复返,见蓝镜这样也能睡着也是觉得好笑,将死死缠住蓝镜的被子解开一点,躺在她身侧,听着静静的呼吸声入眠,这是夜霜重伤后,蓝镜北堂君临第一次安心入睡。
翌日,夏国南线大军进攻四海国防线的消息传来,还在床榻上安睡的蓝镜瞬间窜了起来“轻寒他们成功了?”
“是啊王妃,轻寒公子他们的行动成功了。”萧寒喜滋滋的站在蓝镜面前“昨日凌晨过后,对面的夏国大军就匆匆往南线出动了,商洛和商鹤正与王爷商量何时出手呢。”
“如此匆忙的调兵,看来,哈日拉的狼
兵在两大上国的镇压下已经捉襟见肘了。”蓝镜接过萧寒递过来的棉帕擦了把脸。
营帐里也没梳妆台,蓝镜的头发柔顺的很,自己随手抓了一把扎了一个马尾拔腿就走,边走边问“雍都那边怎么说,冰月找到了吗?”
“属下正要说呢,冰月其人倒是找到了,可并非如夜霜所说在霓裳宫当丫头,而是在靖王府里。”萧寒有点犹豫着道:“雁冰要属下问问王妃,是否要通过江都王府将冰月要回来?”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夜霜的妹妹怎么能在靖王府当下人。”蓝镜不做思考,直接道:“告诉雁冰,让她亲自带人将雁冰接到王府好生招待着,找夫子和嬷嬷教导,万不可让她在王府受了委屈。”
“王妃,这,把人接到王府倒是没问题,还找夫子和嬷嬷教导,这待遇有点太超了吧?”萧寒一时有点想不明白“即便是夜霜,在王府也没有这种待遇啊?”
“这种待遇是什么待遇?”蓝镜停下脚步,面色不善的盯着萧寒“你是不是觉得夜霜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护卫,她的妹妹到了王府撑死也就是个大丫鬟,没有资格享受你口中所谓的这种待遇?”
蓝镜所说,基本就是萧寒所想,但是萧寒不傻,蓝镜的不悦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她没道理再往枪口上撞的,闻言,连忙垂首否认“王妃息怒,属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蓝镜也不听她多解释“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的命令一字不差的传达给雁冰。”
话说完,再不理萧寒就甩袖离开了。
“属下遵命!”萧寒弓腰垂首送走了蓝镜,这才直起腰,一只手默默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方才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到了死神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