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玄奇笑眯眯道:“朝廷的军饷有几个啊,王妃的月钱才是我的正经营生,这要是让王妃一扣,没钱事小,让夜风他们笑我犯蠢可就太没意思了。”
“好吧,等你家王爷和王妃回来,我替你请功。”
“这倒行。”玄奇满意了“王爷,丞相大人,我先告辞了。”
辞别了玄奇,战王和丞相在承德门外转了一圈儿,街面上的商铺,摊贩跑的跑,死的死,小贩子们跑的时候连摊子上的东西都没顾得上拿,血染的青石板街道让人闻着作呕。
“太惨无人道了!”
丞相是个文官,看着都已经在干呕了“这些人,为了逼骠骑营造反,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必须马上向陛下禀报,骠骑营在这么下去,直接肆无忌惮了,必须加以制止。”
一番忙乱,早已经入夜,丞相看了看“他们都已经出城了,如今陛下也已经歇息了,等天亮吧,到时候玄奇应该也会有所表现。”
战王想了想同意了。
禁军和江都王府,明镜府的暗卫,内卫统一行动,一天两夜,骠骑营来了个大清洗,甚至禁军也拔了几个不安分的点,巡防营的人直接被关在营房里,这一天两夜都没能出门。
第三天上午,所有朝中大臣都聚集在金銮殿上,朝臣们都是属顺风耳的,这两天,对朝中发生的事情都摸了个七七八八,现在都战战兢兢的等着,尤其是跟落南山和雪疏放有过联系的人,更是人人自危,就怕皇帝秋后算账。
就在众人都等着皇帝开口的时候,大殿外传来内饰的声音“启禀陛下,镇国公和雪青宇求见。”
皇帝一愣,抬手应了一声“宣。”
镇国公此次的表现可圈可点,几乎没有让人
可以诟病之处,皇帝免他早朝直到伤势痊愈,忽然听到他竟然自己来了,不免有些意外。
得到宣召后,镇国公父子进了大殿,雪青宇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镇国公进了门,行至大殿中央,雪青宇扶着镇国公就要行跪拜礼,皇帝不急不缓的道:“镇国公重伤未愈,就不必行礼了,朕不是免了你的早朝,不在府中好生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臣谢陛下隆恩!”镇国公的伤势的确不轻,皇帝免了大礼,他也不再勉强“此次雍都大乱,臣身为骠骑将军罪不可赦,犬子偏听偏信,受落南山蒙蔽,私自带兵出城,也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臣恳请陛下收回臣骠骑将军之职位和镇国公的爵位,以儆效尤,勉力朝中武将提高警惕,为陛下分忧!”
“舅舅!”
被幽静三天的北堂君离还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落南山造反跟镇国公府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沦落到自动请辞的地步了。
皇帝也是摇头道:“镇国公言重了,三天前朕就说过,只要雪青宇能带骠骑营大军退出雍都,不与朝廷为难,朕就既往不咎,如今削了镇国公的爵位,又褫夺骠骑将军之职,岂不是让百姓和朝臣们以为朕出尔反尔,秋后算账?”
“禀陛下,陛下是承诺过,如果卑职能带骠骑营大军退出雍都,就既往不咎,可是卑职并没有做到,骠骑营中将士杀戮百姓,袭击禁军,若不是禁军兄弟和江都王府的玄奇护卫及时赶到,雍都的城门都要被外面收到蛊惑的骠骑营大军攻破了,卑职没有资格收到陛下的宽恕,还请陛下重重降罪!”
大殿上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谁都摸不准皇帝的心思,也不知道该不该附和镇国公的话。
丞
相适时地的站了出来“禀陛下,此次骠骑营的事情毕竟有些超出预料,城中百姓死伤几十人,禁军也死了三十多个,全然不处置,的确无法服众啊!”
“是啊陛下!”战王也附和道:“镇国公父子在落南山造反事件中立了大功,但骠骑营此举也的确是助纣为虐,适当的惩戒,于骠骑营和朝廷并非坏事啊!”
战王和丞相这两大朝廷的顶梁柱都这么说了,其他大臣们也都开始附和。
一番争执下来,皇帝也就顺水推舟的点了头“既然如此,镇国公保留爵位,骠骑营暂时由明绍辉统管,镇国公雪疏放治军不力,罚俸一年,雪青宇身为骠骑营少将军,偏听偏信,助纣为虐,从六品都尉降为伍长,三年之内,不得升迁。”
“臣谢主隆恩!”
明绍辉,镇国公父子齐齐谢恩,朝臣们三呼万岁,在这一刻,他们几乎可以笃定北堂君临就是九州未来的新君了,因为,谁都不相信,向来野心勃勃权倾朝野的镇国公会因为这么一件明显被牵连的事情请辞的。
毕竟,十万大军可不是谁都舍得放手的,精明的朝臣们隐隐察觉到,镇国公可能是被皇帝掌握了什么不可逆的把柄了。
下朝后,战王和丞相,北堂君离全都聚集在了养心殿,还多了一个相对陌生的人,只是,其他人是站着的,而那位却是跪着的。
北堂君离一看到那人,就讶异道:“落寒,你怎么在这儿?”
落寒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皇帝冷声道:“靖王,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禁军的校尉嘛,还是儿臣提拔上去的。”北堂君离倒也不隐瞒“七年前,他本是母妃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