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用蓝镜和夜霜他们回头,那说话的女子就走到了蓝镜几人面前,也是巧了,那女子竟然穿了一身跟蓝镜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样的红色,一样的金色鞭子模样的腰带,只是,蓝镜个头高脚,身材匀称,五官精致,肤如凝脂,在那一身红衣的衬托下越发的娇媚动人。
而那说话的女子,就很有点难以言喻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是“膀大腰圆”,以至于,原本很宽松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成了让人头大的紧身衣了,眼下,她一双眼睛瞪的铜陵大,对着夜霜怒目而视,俨然就一个母夜叉。
蓝镜沉了脸,冷声道:“我们这种人,是何种人?”
那女子似乎就在等蓝镜这句话,待蓝镜话落,立即指着蓝镜的鼻子颐指气使道:“就是像你们这样又穷又丑的土鳖!”
蓝镜被她好不认真的语气怼的猛眨眼。
“噗咳咳”夜雪猛咳起来,夜霜则疑惑道:“这位大姐,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照镜子?”
那女人皱眉,粗声粗气的开口“什么意思?”
“我家夫人,又穷又丑的土鳖?”夜霜指着蓝镜道:“是你在跟我开玩笑,还是海港人的审美和九州国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那女子在这地方似乎有点名气,短短片刻时间,几人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者,听到夜霜的话,都痴痴地笑了起来。
夜雪更是直接,转身拿起摊子上书本大的镜子举起来“这位大姐,看你的样子,富态是真的,这我们可能比不上你,但是关于丑呢,劳烦你下次说别人丑之前,请先照照镜子好嘛?”
不大的镜子刚好被举到一个可以让那个女人瞻仰自己的大脸的高度,那个女人先是呆愣了片刻,然后在围观者的哄
堂大笑中一巴掌打向夜雪手中的镜子,口中怒道:“你给我去死!”
夜雪眼疾手快收了镜子往小摊子上一放“小女子我芳华正茂,可舍不得去死,这镜子不是我的,也不能摔!”
夜雪说着,身子往后一窜,那女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趴在自伤,愣是让她给站稳了,只是因为之前的剧烈动作,那女子的衣服和头发都有点乱,可能是因为旁人怕热,脸也涨的通红。
夜雪微讶“身手不错啊大姐,这样都能站得住?”
众人哈哈大笑。
蓝镜摇了摇头“夜雪,别玩儿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的夫人。”
走到海港,夜雪和夜霜自觉地改了称呼。
蓝镜正欲转身,那女子却忽然一伸手,扯了蓝镜身上的披风。
“夫人!”夜霜和夜雪齐齐喊出声。
她的动作太突然,夜雪和夜霜都猝不及防,蓝镜在回头的时候,飞踹出一脚,众人只觉得一个红色的影子从眼前飞过,那女子就被重重的砸在了不远处的水洼里,手里还拽着蓝镜的披风。
蓝镜身上穿着之前在织锦坊买的成衣,红色的纱衣在海风的吹拂下哗哗作响,蓝镜冷眼看着那红衣女子“这海港是供大家讨生活的地方,供不起这样威风凛凛的大小姐,夜霜,查清此人来历,给我驱逐出海港,没有驻军府衙的通行令,永世不得再到海港!”
蓝镜此话说出口,夜霜和夜雪立即应声“属下遵命!”
话说完,夜雪走到那女子落下的水洼处“海港守卫何在?”
弄出这么大的事情,守卫们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连忙跑出来“卑职参见夜雪将军,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她是何人?”夜雪一指水潭里的红衣女子“在海港横行霸
道,本将军且问你,谁给她的权利?”
那个守卫一看水洼中的女子,顿时汗涔涔了“回,回夜雪将军的话,她是海港最大的商户黄员外家的大小姐黄宝儿,这海港许多商户都是租用她家的摊子,很多摊贩的货也是从她们家进的,所以,都比较怕她。”
“一个员外郎,居然如此嚣张,这海港不是朝廷开设,供各国商旅来往之地吗,商贩们在哪里摆摊,连朝廷都不管,如何就要向她黄家缴纳租金了?”
“这……”
那守卫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旁边走出一个摆摊的老人来“这位女将军就不要为难这两位军爷了,这海港,几百去年来都由海港霸主来掌控,这一届的海港霸主便是黄员外,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夜雪为难起来,蓝镜则大声问旁边的那些摊贩“所以,你们也都心甘情愿缴纳这本不需要缴纳的租金吗?”
“黄家百十名打手呢,不缴纳,怎么活命啊?!”
“就是,人家黄员外家大业大,我们不缴租金,拿什么吃饭啊!”
……
人群中关于黄员外的声音如何厉害的说法比比皆是,却无一人直白的说自己不想缴纳租金。
“狗屁不成文的规矩,自己都养不活了,竟然还要抽出一大半的辛苦钱去充盈别人的腰包,你们可真够好脾气的!”蓝镜算是明白北堂君临为什么会给自己出这么一个主意了,如此混乱的海港,想不让人混入都难。
蓝镜这话说完,那些摊贩们的表情甚是难看,气愤和委屈夹杂着,看着蓝镜的眼神就有些憋闷了。
那守卫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