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池姑娘便来找过夫人,夫人不在就走了,今日又来,似知道了些什么。”
暗五说的含蓄,但是骆小冰却清楚暗五是什么意思。
应当是池文君知道她的下落了。
“该查的查到没?”骆小冰问。
她时间不多了。
虽说朱家想要她走她不走,但是她可不会忘记跟乐乐的三天之约。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朱家的事情也该解决了。
暗五点头,“已经全部查清,夫人是要……”
“直接弄死朱家。”
先别说朱家人十恶不赦,就单单说朱家是如今骆小菊的靠山这一点,对付朱家她也不会手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一次弄死后患无穷。
暗五:“……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夫人有些变了。
就,貌似霸气了些。
……
翌日。
知府门前的鸣冤鼓被敲响,瞬间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天啊,这人头上那么大的血窟窿,这还没死,当真是命大。”
“被伤成这样还自己来敲鼓,怕是真有什么天大的冤情。”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光天化日的将人给打成了这样,这会不会等不到升堂就断气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却谁都没能打断那敲鼓的人敲鼓的动作。
那人看似虚弱,但是每一下敲击都似乎在点上,每一声的鼓响,都似乎要勾动人的心弦。
直到衙门的大门被打开,衙役从里面涌了出来,将击鼓的人带了进去。
往往击鼓鸣冤,是要公开审理的,今日也不例外。
击鼓的人被带进去后,衙门的大门便大开,被吸引来的路人都涌了进去,想要知道那击鼓之人究竟有何冤情。
人员到齐,穿戴整齐的知府葛成辉便走了出来。
随着‘威武’声响起,葛成辉坐下。
‘威武’声落下,葛成辉才拍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要告何人?”
堂下那人抬头,此时他脸上还有着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此时若是朱正业在,此时一定会发现这人竟是昨日那个被拖走的那个。
“启禀大人,草民吴勇,要告罗城朱家草菅人命……”
“等等——”
没等吴勇说完,葛成辉立刻打断。
见堂下百姓全都看向自己,葛成辉的心那个抖呀。
谁能告诉他他这是犯了什么太岁了?
年前来一个告侯爷的,年后来个告朱家的,
虽说这个朱家跟牧贵平不能比,可这朱家背后可也是康王啊。
这上次的事情他蒙混过去,这次的事情要真……那他这个官帽还能戴的稳么?
葛成辉的心在流泪。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顶头上司项修贤上次走前的警告,葛成辉的心便是再抖,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你说,你告谁?”
问话的时候,葛成辉故意散发出官威,想要堂下的吴勇不敢说话。
但是显然葛成辉的目的落空了,因为吴勇压根就没有抬头,所以他也没有被影响到。
“草民,告省城朱家老太爷,朱盛。”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态度坚决。
葛成辉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
这要不审,这么多百姓看着,传到项修贤耳中,那就相当于传到摄政王耳中了。
虽说现在摄政王还处于失踪状态,可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要审下去,得罪朱家不要紧,得罪康王才是要命。
沉默良久,就在百姓们渐渐起疑的时候,一旁的师爷到了葛成辉旁边,小声提醒道,“大人,这不过是个小案子,咱们先按照正常流程审案,再派人去朱家看看要如何处理。”
葛成辉一听,觉得可行。
倒也不是葛成辉自己想不到这个办法,而是朱家在罗城人人都忌惮几分,加上朱家从不得罪那些有点权势的人,所以一直相安无事,无人告朱家。
倒也有过,但是还不等升堂就被朱家给解决了。
所以葛成辉才有片刻的着急。
葛成辉让人去通知朱家人后,才一拍惊堂木,拍散了围观百姓心中的狐疑,沉声开口,“你所告何事?且一一诉来。”
实际上,这个时候葛成辉要是想要囫囵过去,其实是可以用打太极的方式,不问重点,尽量拖延时间。
但是自从去年那个案子后,葛成辉就一直十分的老实当官,很久没有吃过油水了,所以这一次葛成辉就想要吃一吃朱家的油水。
事情越是严重,到时候能吃到的油水就越是多。
至于最后事情如何收尾?
相信朱家人来了,也会有解决的法子,左右就是找个替罪羔羊或者做个伪证,这种事情他为官多年倒也不是没有做过。
不说十分顺手,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吴勇一听,悲愤道,“朱家欺人太甚,掳我妻……”
吴勇便开始讲述。
原来,吴勇的事情还得算到三年前。
吴勇是朱家的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