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后离正午已经过了很久,轻瑶赶忙催车夫赶往墨香居。
看来要被林默那小子讽刺不守时了。
马车停在墨香居前,轻瑶轻车熟路地走向那个熟悉的包厢。
奇怪的是今天的包厢门口多了个陌生的人。
女子手持书卷盘腿坐在包厢前,面容清秀,一身书生气质,观其眉眼又是儒雅随和的人,正沉浸在书卷中,一点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轻瑶讶异于门前的人,但也挥退了本想上前驱赶的秋禾。
“这位小姐在这里做什么?”轻瑶若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林默不会让不信任的人靠近这个包厢的,这个包厢哪怕是墨香居的人也知道只有老板的贵客才能进入。
书生闻言,才从书卷中抬起头来,慌乱起身,“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嘛。”
得,刚才轻瑶讲得话一句没听进去,书呆子一个。
轻瑶依旧眯着笑,“小姐是哪位?怎么好好的桌椅不坐,盘腿坐在这地板上,早春的地多凉啊。”
书生一手执着书卷向轻瑶行了礼,“小生于静,京郊人士,春闱在即,来这墨香居借书一阅,小生喜欢一个人读书,地板是凉点但是让人清醒。”
观这于静,衣着朴素,说话谈吐却不小家子气,轻瑶点了点头,“原是赶考学子,寒窗苦读,辛苦。”
“小姐是?”于静一脸疑惑。
“哦,在下白琼,是有事与友人相邀在此一聚。”
书生呆呆地点了点头。
轻瑶轻轻拍了拍于静的肩膀,手指指了指包厢,“于小生,你在哪读书我不管,我也很敬佩刻苦读书的人,但是那个麻烦让一下,这个包厢今天我定了。”
于静眼中复杂,似有落寞,“你就是林老板今天的客人,请,请进。”于静让开了身子,头微微低下,看起来有点低落。
“多谢。”轻瑶拱了拱手带了秋禾和春花进了包厢。
轻瑶越过屏风,来到最里面的茶室,秋禾和春花守在屏风外和其他侍奉林默的丫鬟一起。
“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林默将对面茶杯中的茶水倒满。
轻瑶坐下,拿起茶杯,“太皇君累了,我这不就赶过来了,怎么会失约呢。”
“在江南发生了什么?”
轻瑶轻笑一声,“本以为这趟是富二代继承家业却不想竟真的危机四伏,有人从西月假借母亲手令运了一批兵器。”
林默听见兵器二字,眼中闪过危险的光亮,看着眼前人轻松的模样,随即恢复平淡。
“知道是谁吗?”
“没有,用了招狸猫换太子,那些有问题的人都杀了,我并不想深究,我只想打草惊蛇。”
这种事只会越牵扯越深,即使你查到了,也不过那几个人,可能还会扯动到女皇对你的信任,毕竟无论是亲密还是厌恶对人的评价都会失去公正。”
而且真的扯到那几个皇女上,女皇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孩子吗,不过是小惩戒一番,不如让她这个母亲去猜测自己的女儿,毕竟现在三个皇女鼎立的局面是她期待的吗。
轻瑶脸上的凝重在看到林默头上一根木簪时消失不见。
看着现在一本正经的林默,轻瑶挑了挑眉,“外面那个呆书生怎么回事?”
林默眼神闪躲,故作镇定,“一个穷书生来这看书罢了。”
“我都没说是谁,你就知道穷富啦,你什么时候喜欢戴木簪了,这个做工有点粗糙啊,我看看。”
轻瑶作势要取下这个簪子,林默偏过身子一躲,手摸了一下簪子。
“哼,说吧,什么时候的事?”轻瑶伸出去的手拿起桌上茶壶给已经空了的茶杯倒上茶水。
林默没好气地瞪了轻瑶一眼。
那日我本悄悄去京郊的庄子视察后来路上就遇上被赶出门的于静,于静是从外地来赶考的,因为家中已经没有人了,年前就来上京备考,在京郊附近租了个茅草屋,替人写写书信赚赚外快。
结果发现那个茅草屋的房东另有主人,之前那个人是骗子,真房主就将人赶了出去。
临了过年,之前夫子有事就招聘个临时的,于是林默就出面让于静在庄子里当个教书先生
后来在墨香居常看见她来借书,也与其他书生讨论问题,才学底蕴深厚就想着结交一番,于是扮成林妍接近。
一来二去,两人就亲近不少,后来一次偶然机会林默男扮女装的身份差点被发现,还是于静帮他掩饰。后来林默发现于静早就知道林默男扮女装,,虽然林默化妆技术精湛,可是生活的一些习惯改变不了,于静和林默熟了之后也会去林府拜访,发现两人不仅生活习性一致,而且从不会同时出现。
秘密揭露后,两人互生情愫,也互通了心意,但是林府怎么会要个穷酸书生做上门妻主,但林父林母也不是刻薄之人,许诺于静考进金榜以内就答应两人婚事。
听完林默的阐述,轻瑶不禁想起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又思及两人最后凄惨化蝶双飞的结局,马上把这个想法打消。
“挺好的,本来林伯父和林伯母还担忧你这男女切换的事会不好嫁人,这下解决了,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