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顾野这样说,老马一脸的震惊,他知道顾野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不会乱说。
灭门案可不是小事,而且这种重特大案件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县警察局可以处理得了的。
一般这类案件都必须上报给市警察局,由上面派人下来指导或者干脆派一队人接手调查,他入警时间比顾野要早五六年,但是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大案,准确来说是整个阳城县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案子。
定了定神,思索了一下,老马开口道:“那组长,这事儿你要不要马上给t局里先汇报一下?”
“汇报肯定是要汇报的,但不是现在,等所有人归队以后,综合一下案情再报吧!”
顾野一边将手中的香烟一口口的抽掉,一边打量着外面这些围观的人。
这些人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都带着一脸的好奇看着站在外面的两人,不少人更是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听说了没有?王江胜家里死人了,也不知道是谁死了。”
“我听赵毅媳妇说,赵毅现在被吓得半死,裤子都湿了。”
“你们说这王江胜家和谁结这么大仇啊?杀人这可是要被枪毙的。”
不时的有议论声传过来,顾野和老马二人只是安静的听着看着,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原地站了十来分钟,没有什么发现的顾野让老马继续守好,自己则是走上警车,躺靠在车上,微眯着眼睛,静静的思索着这件案子。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外出调查的人陆续回来,法证也在做着收尾的工作。
这期间法医的运尸车也已经赶到,就等现场采证结束就可以将受害者的尸体运回县局,进行详细的解剖。
又过了一二十分钟,法证已经将所有可疑的物品收集结束,法医也已经有了初步勘验的结果。
目送法证和法医的车队离开,交待两名村警继续将案发现场看守好,顾野便找村长要了间村委办公室,和手下的七个警员开始综合案情线索。
“何兴武,受害者身份确定了没有?说一下你得到的信息。”
被叫到名字的年轻警员就是一直跟在法证身边帮忙的其中一个,他立刻站了起来,回答道:“组长,受害者经过辨认后,确定是本村四十一岁的村民王江胜本人、他三十七岁的妻子刘琴、五岁的大儿子以及三岁的小儿子,总共一家四口全部遇害,王江胜父母几年前就已经去世。”
“法证已经将所有可疑物品带回检验室做进一步化验,我们对现场进行勘验的时候发现,受害者家中并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而且家里值钱的物品也没有丢失,基本可以排除劫杀的可能性,现场提取到的指纹以及毛发还要回去进行详细的检验和对比,目前来说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死亡时间能不能确定?”顾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直接从尸体的死亡时间下手。
“法医那边通过对受害者肝温的测量,初步判断四名受害者的遇害时间应该是7月18日凌晨1点到4点之间,具体的时间还需要进一步解刨才能确定。
“至于四名受害者的死亡原因,暂时推测是身体多处受到砍杀后造成流血过多致死,其中王江胜身体上有17个伤口,刘琴身上有五个伤口,两个孩子身上者各有3道伤口,从凶手行凶的手法这一点来看,非常符合仇杀的特征。”
这时老马插话道:“那杀人的凶器呢?有没有找到?”
虽然被打断话,但是年轻警员并没有不高兴,还是很认真的解释,“凶手所使用的凶器,可能是刀斧一类的物品,法医和法证目前都倾向于农村常用来劈柴的斧头,通过对王江胜家里的所有刀具进行血迹检验,并没有出现人血反应。”
“经过我们搜查,并没有发现王江胜平日里用来砍柴的斧头,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用王江胜家的斧头实施的犯罪,行凶后又将其带离凶案现场。”
顾野和老马心里有些失望,虽然早有预料,凶器可是有力的破案关键,没想到凶手真给带走了。
挥手让何兴武坐下后,顾野没有多做评论,反而是点了支香烟,狠狠吸了一口,开口道:“文刚,把你们笔录下来的情况说一下,坐下说。”用手压了一下,示意不用站起来。
坐在左边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小,一脸白净,带有一点阴柔感觉的二十四五岁的男警员朗声汇报道:“报告组长,目前从我和谢飞对村长王发荣以及报案人赵毅做的询问材料上来看,事件经过是这么回事。
今天上午7时左右,受害者的邻居赵毅起床以后,发现受害者家没有动静,按他说平日里的习惯,那个时间王江胜早就起床了,但是今天他已经出发上山都没有见到王江胜出门,刚开始他以为王江胜可能是睡过头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中午大约11点左右,他砍完柴回家的时候,发现受害者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心中起疑,出于关心的目的,他推门进入受害者家,当他走到主屋右侧,通过窗户向里面观望,就看到受害者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当时因为太过于惊慌,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没顾得上太多便吓得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