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弯弯,桑辞笑得一脸天真可爱,期待地看着涂山凌。
然而,涂山凌错愕过后,神情却瞬间变得冰冷,“胡言乱语。”
男子和男子要怎么成亲,他只敢当桑辞是童言无忌,不敢多想。
桑辞怔了下,似乎是被他的回应伤到了,小鹿般的眸子变得湿润,眼泪从眼眶一点点滑落。
“我是认真的!”
桑辞按住书桌,忽然倾身,直接凑到涂山凌面前,想要去亲他。
涂山凌往后倒,再直接伸手挡住了桑辞的脸,“桑辞,如果你是因为喜……”
他皱了下眉,感受到了掌心的湿润,“我不会让你做我的书童。”
桑辞张嘴咬住了他的手,又气恼地松开,眼眸瞪得圆圆的。
“凭什么?喜欢你有错吗?”
涂山凌侧过脸,灵力施展。
风起,化为无形的绳索缠在了桑辞身上。
“涂山凌你放开我!!”
桑辞挣扎着,整个人却漂浮到空中,离书房越来越远,直接被抛到了院墙外。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三长老……”
涂山凌冰冷的嗓音传入耳中。
“以后,你不要再来。”
桑辞可怜兮兮地从地上爬起来,发觉那盘红豆糕也和他一起被驱逐出府了。
他坐在地上,擦了擦眼泪,呜咽着把剩下的红豆糕给吃了。
吃完了,再把空盘子扔进了院墙内,这才离开。
……
继续当书童,显然没必要。
桑辞低着头,无视周围看向他的视线,向着涂山晓的宅子走去。
自从决定拿到狐尾,他就让涂山望带着他去找涂山晓,要以后住在白狐村子里。
涂山望嘱咐涂山晓照顾好他,就离开了,说要去外面寻找狐珠来替他延命。
涂山晓基本待在狐神洞内,偶尔才回一趟他的宅子。
宅子里只有一个年纪大的奴仆,负责打扫。
桑辞进了宅子,这才浑身卸力地跌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咳血。
他现在不能随便用灵法,控制不好体内的灵气,会疼得要晕倒。
“是眼泪落得不够楚楚可怜,还是嫌我年纪太小了……”
桑辞一边咳血,一边反思自己为什么会惹得涂山凌把他赶出来。
或许都不是,只是还没喜欢上他。
宅子里的老奴见他坐在地上,赶忙跑来。
桑辞对急忙赶来的老奴摆了摆手,“不用扶我,你自己别摔着了。”
老奴是个可怜人,妻子嫌他穷跟着外地来做生意的布商跑了,他和儿子在街头做生意,结果被县城的地痞找茬,儿子当场被打死,他也被打瘸了腿。
老奴不想活了,就到狐山上寻死,被下山买酒的涂山晓顺手救下,直接带回了自己宅子里。
在白狐村子里,他一待就是三年。
桑辞知道他之所以继续活着,是为了找人带他下山复仇。
“别把我咳血的事告诉涂山晓。”他对老奴叮嘱道。
老奴点了下头,担忧地去给他端了盆温水。
他在山上待了三年,没能找到一个人帮他杀了地痞,桑辞对他而言,是新的希望。
……
桑辞开始实施新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山上摘了一束野花,候在涂山凌必经的路上。
路边已经等了四个貌美的女子,她们都心悦于涂山凌,想要成为他的伴侣。
涂山凌今年十五岁,再过一年便可娶妻。
桑辞藏在树上,听着她们说话,内心啧啧称奇。
他实在不懂她们,明明都不是寻常女子,却同山下他见到的女人们一样,不想去游历天下,不想去玩乐,也不想练好灵法,只想嫁给个好男人,为他生儿育女。
啧啧,全天下的女子难不成都这样?
桑辞嘴里叼了个红色的花瓣,抿了几下唇,让自己看起来脸色好些。
等到涂山凌快到了,他就用石子飞掷,击晕树下的四个女子。
涂山凌看见树下的女子们晕倒,迅速跑到树下,还没来得及俯身扶起她们,就听到树上传来一阵簌簌的树叶声。
“凌……少主。”
少年突然从树上落下,轻巧地落地,手里捧着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
“花,给你。”
涂山凌愣了下,视线里是桑辞狡黠又可爱的笑脸,天真纯粹,嘴唇颜色也比之前要红,就像是涂了胭脂。
他后退了一步,没有接花。
桑辞也不恼,往前迈了一步,“她们没事,就是被我敲晕了。”
涂山凌定定地看着他,直接转身离开。
桑辞没去追,笑眯眯地对他的背影挥手,小声道:“今天我也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涂山凌显然听见了他的话,脚步明显加快,有点像落荒而逃一样,进了院落。
从那以后,桑辞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涂山辞送东西,送的最多的是花。
再附送一句:“今天我依旧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渐渐的,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有个混血缠着涂山凌。女子们不屑于同一个小男孩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