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好好吃,可是会拉粑粑。
拉粑粑会丢人。
手里的竹子顿时不香了。
沈云辞丢掉竹子,感觉还是很饿,还有点犯困,但不敢吃了。
燕凌见状,笑道:“没事,你吃。拉粑粑不丢人。”
“不饿了。”
沈云辞摇了摇头。
熊猫的粑粑是绿色的,虽然不臭还带着股竹香,但他可不想再看到粑粑。
太丢人了!
沈云辞站起来,掐着腰扭了两下,试图消除困意。
燕凌默默地又给他拍了几张照。
米白色的地毯上,黑白色的熊猫幼崽顶着圆滚滚的肚子,熊爪按在腰上,幅度轻微地扭啊扭。
那大大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昏昏欲睡。
实际上,沈云辞真的开始犯困。
“我困了,要睡觉。”
“那睡觉。”
燕凌走过去抱着他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又用湿毛巾替他擦了擦全身的毛毛。
沈云辞乖乖地接受他的伺候,懒得不想动,一边迷糊糊地嘟囔着,“他们说你是我的金主,还说是因为你我才能演萧何。”
从重新开始拍摄,剧组里就开始流传着他被包养的谣言,还说燕凌就是他的金主大人,给剧组投资了很多钱。
他没觉得难过,就是觉得人们的想法变得太快。
不久前还夸他比贺一真更适合萧何,等他真成了萧何,又开始背后议论他走后门。
燕凌解释道:“我不会给不赚钱的项目投钱,会给冤家路窄投资,是觉得它能赚钱。你能演萧何,与我关系不大,是柯子铭他们导演组决定的。”
“嗯,我不在意他们说什么,本来你就是我的金主。”
燕凌打开吹风机,调了下温度,开始给他吹干毛毛。
暖风习习。
沈云辞困得打哈欠,彻底闭上了眼眸,含笑着喊了几声“金主大人”。
“金主大人特别想把小阿辞吃掉……”
他没听清楚燕凌说了什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
“沈云辞,你有什么好怕的?凌哥哥早就是你的掌中之物,比当初待我,可要温柔耐心得多。”
有人在耳边轻声诉说。
沈云辞一睁眼,便发现在自己站在大红的婚房里。
——他在做梦。
鸳鸯剪纸贴在纸窗上,红烛在金属制的灯架上摇曳,红绸垂地的婚床边,穿着女士婚服的人坐着。
那人缓缓地摘了红盖头,露出了同他一模一样的脸。
唇点胭脂,眉目流转,嘴角带着勾人的笑,眉心的三道红印,如同彼岸花般妖艳。
若不是脖颈上小巧的喉结,谁都会当他是绝美的新娘子。
他是桑辞。
沈云辞向着他走近,恍惚间以为自己就是桑辞。
“他记起以前的记忆又如何,只要抱过你,自然会食髓知味,无法离不开你。”
桑辞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循循善诱般言语:“相信我,没那么痛的,你会很喜欢。”
沈云辞摇头,“我不是你,我要崛起。”
桑辞面不改色,“小傻瓜,你得试试才知道。不然你看我,为什么心甘情愿被涂山凌抱呢?要是难受,我肯定不乐意。”
沈云辞感觉自己的梦真的诡异,他的前世为什么一副老鸨的语气在劝他做下面,“你是病娇,和我能一样嘛,我可是正常人。”
“很快乐的……”桑辞捏了捏他的脸颊,像个狡猾的狐狸一样的笑道:“你难道忘了那些记忆吗?试试嘛~”
沈云辞:“……”
记忆里,桑辞确实总是很……舒服的样子,不然也不至于经常逼着涂山凌抱他。
可是为什么他会梦到这些呢?
“因为你是懒惰的熊猫呀。”桑辞收回手,身形渐渐消失,“熊猫最不喜欢动了,在上面多累啊。”
就这?
沈云辞眨了下眼,一时竟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