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
京城机械学校操场一角。
苏秦故意早到了一会儿。此时只有张敏已经到了，正在做压腿动作。紧绷的大腿和苹果，形成优美的曲线。
“张老师，早啊！”苏秦边欣赏，边打招呼。
“苏秦，早啊！今天我给你带了包子，这家包子铺的包子很多人都说好吃，老板祖上是天津狗不理的白案。”张敏起身喜道。她从一旁树下的布包里掏出一个荷叶包裹，打开里面是两只大肉馅包子，热气腾腾冒着水汽。显然是她起大早刚买的。
“谢谢您啊，张老师！”苏秦也不客气，反正吃张敏带的早餐已不是第一次。
“谢啥，你如果喜欢吃的话，我天天带给你。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告诉我。”张敏见苏秦三两口吃完一只包子，很是高兴。
“你看，你的嘴角有汁，我帮你擦擦。”张敏拿出自己的手帕，凑到苏秦跟前，帮他擦嘴。两人头的距离，离得很近，呼吸可闻。张敏每帮苏秦擦一下，脸蛋就红一分。
“张老师，你的辫子很好看，留了多少年了？”苏秦盯着张敏的眼睛，充满了侵略感。他探手到女人浑圆处，把她的长辫子捞在手上揉搓。按照正常师生关系，这个行为有点冒失。
“你……，记不太清了，留了好多年了呢。”张敏身体突然发抖，脸色通红。她垂下眼睑，眼睛盯着地上。
“你将头发剪短，弄成杨蔷云一样的双麻花吧，我喜欢看。”苏秦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他不等张敏回话，把头发放下，转身走开，做起了热身运动。
“好的，我这就去。”张敏偷瞄了苏秦几眼，低声说道。
苏秦看着张敏匆匆远去的背影，摇摇头。作为一名专家级医生，他可以确认张敏应该是有某种疾病，但从深蓝探测看，健康程度90分以上，所以基本确定是精神类疾病。
上早自习时，张敏梳着双麻花来找苏秦。那忐忑的模样，似乎是新员工面见老板。苏秦赶紧半拥着她一起出教室，在走廊无人的拐角站定。
“很好，我很喜欢。”苏秦微笑道。他觉得测试已经可以结束了。这女人短时间内，还是不易过多招惹，否则容易引起其他师生误会。
“那就好，我不太熟练，对着镜子绑了好久呢。”张敏甜甜笑道。如此笑容，从没有在其他师生面前出现过。每次得到苏秦的认可，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苏秦，晚上有空么？我知道你现在走读，不上晚自习。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谢谢你一直教我练武。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张敏的眼神充满了期待，配合上独特的烟嗓音。令苏秦感觉出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恍惚中，他想起后世遇到过一个女子，在深夜里给他唱《下辈子不一定还能遇见你》，也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嗓音。
“明天吧，明天晚上尝尝张老师的手艺，我不挑食的。”苏秦突然不忍心拒绝。
“好的，那就一言为定。”张敏得到确认，忍不住抓住苏秦的手摇了摇。
“也许，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倾听者。”苏秦暗忖道。
他拍拍张敏的肩膀，回转教室。
“喂，刚刚张老师找你什么事啊？”杨蔷云小声道。她用手肘顶了顶苏秦，一脸好奇。
“哦，没什么，她估计是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早上没有一起锻炼。”苏秦随口应付。
“我们都发现了，张老师，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对。我不太好形容，好像是在看一件特别宝贵的东西。就像，就像，对，像李春看你一样的眼神。”杨蔷云把小脑袋凑近苏秦耳边，更小声说道，有些八卦。
“你懂啥？赶紧看书吧。物理、代数题目都会了？不要整天没事做。”苏秦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没好气道。又觉得手感不错，再次来个摸头杀。
李春在后面看得直摇头。唉，好气！每天都是折磨。
傍晚5点半左右，后海四合院。
娄晓娥端坐在阁楼客厅一角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一盆绿植发呆。她下午就坐车来到这个陌生的四合院里。虽然金瑶和文淑端茶递水没有怠慢，但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还是令她有点拘束。经过娄振华几天的严肃教育和娄妈的安抚，娄晓娥已经接受了即将面对的命运。“当初的妈妈也是这样被人送到爸爸面前的吧？也许这就是我们母女俩的宿命。”她暗忖道。出生在大家族二房的娄晓娥，从小就被教育，要为家族做出贡献和牺牲，其中就包括婚姻的安排。
“华哥，您回来啦！娄小姐正在阁楼客厅。”
“好的，我知道了。”
院子里年轻男女的对话声，打破了娄晓娥的思绪，令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听出来，一个声音出自叫金瑶的那个女孩，另外一个陌生好听的青年男子声音，就是来自接下来决定自己命运的男人“华哥”。
苏秦进入阁楼客厅，见到屋角沙发前，站着一位带着白色发卡的女孩，一脸紧张，双手绞着衣裙。他一眼就认出这就是《禽满四合院》的女主之一，剧中唯一善人，娄晓娥。只不过现在的娄晓娥更加年轻漂亮，一身在此时少有的淡黄色连衣裙，良好家教使她站姿优美，更显出傲人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