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动,这饭菜不仅馊了,还臭了。
“呵,一个个骨头够硬的,不吃就饿着。”
牢头也懒得盯着他们了,爱吃不吃,反正就只有这个。
提着他的饭桶又出去了。
池鱼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小手伸进包包里边去掏,她的包包里装的大部分都是药材,药材可顶不得饭吃,可人参倒是可以保存他们的体力,她揪出上次给池凤鸣用剩下的,撅了一截塞进了池凤鸣的嘴里,又撅了一截放进自己的嘴里,剩下的扔给了苏暖暖她们。
眼看着送来的饭菜都没被动过,可这些人精神头却越来越好,牢头也是纳闷,真是活久见,来了他这牢房,都没有坚挺过三日的,这群人可好,已经坚持四天不吃不喝了,好,很好,这是遇到硬茬了。
他抽出了随身的皮鞭,在半空中抽了一个响,“吃饭,老子今天要看着你们吃,谁不吃,老子这皮鞭可不长眼。”
说着小鞭子还啪啪啪响了几声。
池鱼拧着眉头去看他,满脸胡茬,一脸横肉,看样子也是酒肉食色过度之人,就他这身板子,怕也活不了几天的。
“呵,老子说的就是你,你受伤了,你先爬过来吃。”
牢头盯着斜靠着墙的池凤鸣,皮鞭指着他的方向。
池鱼从包包里捏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对准了牢头的嘴,趁他又要骂池凤鸣的张嘴间,屈指弹进了他的嘴里。
药丸直接进了喉头里,他一吞咽,药丸便进了肚里,发现有什么东西进了嘴里时,他赶紧抠自己的嗓子眼,想要吐出来,可那东西入喉即化,早已没了踪影。
“谁暗害老子,有本事站出来说话。”
老头摁着自己的脖子,脸红脖子粗地开始叫骂。
“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池鱼。”
池鱼奶声奶气的小声音里都是讥诮,她冷冷看着老头暴跳如雷的样子,都是找死。
“你给老子吃了啥?”
“让你可以安静闭嘴的东西,若你能安静下来,别在招惹我们,或许还能活命,不然,便只能七窍流血而亡。”
“放你娘个屁。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
老头一听便怒了,扬起手头的皮鞭就要往池鱼身上抽,池凤鸣不顾胸前伤口要撕裂的疼痛,抱住池鱼护在了身后。
“爹爹,我没事,他过不来了。”
池鱼赶紧让池凤鸣松手,扶着他重新躺下,那人出不了十步便会倒下,她在数着他的步子呢。
他越暴躁,死得便会越快。
眼看着就要到了牢门前,池凤鸣死死盯着那人的皮鞭,可他动弹不了,池鱼按着他的肩膀呢。
“呜。”
见被一个三岁的娃娃彻底无视了,牢头气的七窍都要生烟了,嘴里骂骂咧咧,扬着皮鞭迈出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步,脚步才落地,人便朝前栽了下去,七窍流血。
跟着牢头做学徒的小男孩一见牢头以这样奇怪的方式原地去世了,吓得扔下手里的东西,赶紧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陆冀衡终于露面了。
“池鱼啊,池鱼,你可真是胆大妄为,这人是你害的吧?”
陆冀衡还真是小看这小丫头了,竟然在牢房里能杀人于无形。
池鱼站在那里,抱着双臂,冷冷看着陆冀衡,这称呼都变了,看来这是找到要弄死自己的证据了?
“陆大人定罪可要有证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奶娃娃,还被关着,怎么能有本事杀人?你还是赶紧找来仵作给他验尸吧。”
陆冀衡气得一哼,哪里还需要她来教了,不过自己劝自己,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生气呢,她池鱼也活不过今天了。
“池鱼,秦更新已经招供,说发霉的稻谷都是受你支使才拿去给粮需官的,你可认罪?”
池鱼皱起好看的小眉头,“不认,我要跟秦哥哥对峙。”
池鱼自然不会相信秦更新会这样做,她此刻只担心秦更新是否还活着。
“哼,你犯下的可不止这一条,来人,把池家父女给我带去前堂。”
今天本就会来提审她,只是她面子够大,由他太守亲自来提,死了走阴间也该觉得有面子。
陆冀衡哈哈笑着甩着袖子朝前走去,来人打开牢门,粗鲁的去抓池鱼和池凤鸣。
“你们别抓她,她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们这样对她,不怕皇上追究吗?”
池凤鸣护住池鱼,胸口伤口崩裂,又有鲜血溢出,可他顾不得,他不能让人辱了闺女。
来人显然挺进去了,伸出去要抓池鱼的手又缩了回来,“少哆嗦,赶紧自己朝前走。”
最终也没敢抓池鱼,池凤鸣牵着池鱼的手出了牢门。
经过苏万锦他们的牢房时,给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让他们出声,这样才能保全自己。
汪明音捂着嘴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苏暖暖也死死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苏万锦死死抓着铁栏杆,无声的泪流了满面。
公堂之上,陆冀衡已经坐在了上面。
池鱼本以为会见到秦更新,可上来的却是上岩村的里正王富贵。
这倒是让池鱼没有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