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头和故渊都是一愣,池凤鸣竟然说了慌,池鱼额间的烈焰明明是天生的胎记!
池鱼也不明所以地看向池凤鸣,池凤鸣只紧着眉头跟她摇了摇头。
池鱼便什么都没再问。
“原来是个疤,我还以为跟我小女儿一样是天生的胎记呢。”
封庭满眼遗憾,这孩子的五官,甚至笑容,跟他可怜的女儿简直一模一样。
“瑞王若是没别的事,还请离开吧,阿鱼也累了,需要休息。”
池凤鸣的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尤其在听说瑞王名封庭时,早已戒备上了,此刻更忍不住直接下了逐客令,也不管跟前之人到底多大的官,反正他就是一个乡野村夫,没什么教养可言。
他箍着池鱼的臂弯越来越紧,生怕谁会来抢走池鱼一样。
封庭也没料到池凤鸣竟然会直接赶人,凝眸看向一脸戒备的男人,心底的疑虑悄然升起,面上倒什么都不显:“那池县主先行梳洗休息,老夫改日再来,这段时日我就驻扎在凤形山,池县主也可随时来访。”
宽袖甩在背后,封庭跺着步子朝着院外走去。
池凤鸣浑身一软,颓然地坐在了石凳上,“爹爹。”
见池凤鸣脸色苍白,池鱼轻轻喊了声,小胖手捧着池凤鸣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的眼。
池凤鸣六神无主,想要躲闪,可闺女哪里肯让他回避。
“爹爹,他也姓封!”
聪明如池鱼,她早已从池凤鸣的异常里嗅到了什么。
那日,她记得爹爹说娘亲的名字叫:封揽月。
封,封,都是一个姓,会这样巧吗?
故渊离他们近,也听见了池鱼刚才的话,凝眸看向池凤鸣,今日的他的确一反常态,太过明显。
池鱼的一句,他也姓封,倒让故渊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段记忆,便是封庭说的三年前的一面之缘,他依稀记得封庭带着前去谢恩的少女很好看,额间一簇血红烈焰,如同此刻池鱼眉宇间的一般,只是颜色不同,那少女的名字叫封揽月。
猛地抬头去看池凤鸣,故渊突然明白了,难怪那日池凤鸣说池鱼娘亲名叫封揽月时,他觉得似曾听过,原来竟是瑞王的女儿吗?
池凤鸣把头埋进闺女的肩头,喃喃道:“阿鱼,爹爹累了,爹爹的真的好累。”
“好了,爹爹,咱们回屋休息。”
池鱼拍着池凤鸣的后背,什么也没再说。
池凤鸣抱着池鱼朝着后院木屋走去,脚步沉重。
池凤鸣进屋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一下午连带第二日的一整天,若不是池鱼亲自探地脉确定池凤鸣没事,还真的以为他睡死过去了。
苏归被安置在了靠山私塾里,靠山私塾是月余前池鱼便安排搭建起来的,这两日苏归倒也自在,吃到了梦寐以求的提拉米苏,餍足地在小院里打着扇子晒太阳,故渊没来找他,他也没去主动拜访,倒是木林催促了他几次,让他去凤形山拜访瑞王。
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靠山囤靠山私塾做条咸鱼,从未有过的闲适让他很是惬意,尤其每日里娃娃送来的饭菜格外的合他胃口,那滋味从前在上京最有名的酒楼里都不曾吃到过。
“苏爷爷,可适应了靠山囤的风土?”
池鱼和林听雪进了靠山书院,林听雪托着一壶新泡的柠檬茶。
苏归老远就闻见了酸酸甜甜的香味。
从太师椅上坐直身子,他知道娃娃这几天也该找他摊牌了,毕竟煞费苦心把他诓来不是让他养老的。
“老夫一把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只能艰难适应喽。”
他端起林听雪斟来的水,一口下去,满腔都清爽起来,恹恹的精神都被赶走了。
“辛苦苏爷爷了,一会我便上山去给你配治疗消渴症的药材。”
苏归一愣,原本以为娃娃也就是随口一说,就是诓骗他的一个理由,看在那些好吃好喝的份上,他也没生池鱼的气,这件事就当她没说过,而今,她竟然又提起,还这样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
“你当真能医治这病?”
池鱼点头,她早就承诺过的呀,这老头记性可不好。
“那我可就当真了,可就开始期盼了?”
苏归的眼里都是亮晶晶一闪一闪的光亮。
池鱼见他娇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爷爷好好休息吧,晚上熬好了药给你送来。”
池鱼起身,拍了拍手。
“娃娃,你也该给我分配任务了吧。”
苏归于心不忍,终还是自己开口问了池鱼。
池鱼的唇角微翘,转身时已经敛了小狐狸得逞的得意。
“苏爷爷当真想领任务了吗?”
呵,这狡猾的奶娃娃,还学会他的口吻了!
罢了,他也学着她的样子,点了点头。
池鱼朝着门口喊了声:“阿渊哥哥,出来吧。”
故渊清冷不苟言笑的小模样便出现在了苏归跟前。
苏归的眉毛忍不住抖了抖,一群小狐狸。
“苏爷爷,我先给你郑重介绍下,这些时日,您吃的糕点,饭食,都是出自我阿渊哥哥之手。”
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