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叔,木屋我不会住的,您和阿鱼搬进去,我和林叔一家住在茅草屋。”
故渊看着池凤鸣黑着的脸,知道他是担心池鱼,怕自己给她招惹了麻烦,所以,他刚才的话他并不生气,可还是想要表明自己的决定。
池凤鸣又瞪了他一眼,说得漂亮,若不想住,干嘛要画图样给闺女,口是心非的家伙,池凤鸣直接给人家扣上了帽子,一句话也没回抱着自己闺女回到了里屋。
林昌见池凤鸣走了这才敢跟木素菊和林听雪靠近,“少爷,您还是住到木屋吧,那里更舒适些。”
“林叔,你又忘了,以后叫我阿渊。”
这里没有少爷,只有一个普通的故渊。
林昌赶紧打嘴,“是是,瞧我这记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行了,赶紧都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帮忙分红薯呢,还有,以后别劝我住木屋了,木屋留给阿鱼住。”
他回头去看里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奶团子方才张着小嘴,流着哈喇子的憨态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嘴角忍不住上扬。
林昌看着高冷清贵的男孩,从前在宫里时他就很少笑,从京城出来之后更是郁郁寡欢,无一日不在忧伤,而今,总算能看见他的笑容了,看来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忍不住眼角又有了湿意,宫里那位有指望了,只愿她一切安好,保重自己,等着这位重振旗鼓再回京。
想到这一切,林昌也忍不住朝着茅草屋里去看,这一切都是小丫头的功劳呀!
罢了,只要主子高兴,住哪里都行!
他起身先到茅草屋看了看,见池凤鸣已经躺下了,回来推了推木素菊和林听雪回屋去睡觉,自己扶着故渊也回了外屋。
第二日,先来了茅草屋的是靠山囤的孩子们。
他们打了赌,说林昌伯伯家那个病秧子一定在睡懒觉,他们要把他赌被窝臊他的脸。
可谁知道刚到了院子里,就看见了背对着大家,在石凳上坐着,手里捏着一本书的俊俏男孩,正在读书!
清瘦单薄的肩膀挺直成一条线,左手垫在石桌上,右手捏着书卷,晨曦的光亮柔和地笼罩在他身上,院子里的孩子们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天呀,这家伙竟然认识字!
大伙迅速转头去看齐小六,齐小六也正在抱着双臂,拧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故渊,那小子真的拿着一本书在读,看来他这池里正左膀右臂得力助手的地位要不保了,自从这臭小子住进了茅草屋,阿鱼找他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心底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
看来今天高低要给这臭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初来乍到需要了解靠山囤的规矩。
“走,会会他去。”
孩子们自动给齐小六让出了一条道,靠山囤他们只认池鱼是老大,齐小六是老二!
“姓林的,你果真要跟我争老二的位置吗?”
齐小六一拍石桌,坐在了石凳上。
故渊整理好手里的书,放在了一旁,抬眼去看齐小六。
哦,是昨天那小子,这小子大早上就气势汹汹的来找茬,原来是担心自己的位置不保呀。
老二?
故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齐小六打眼去看,浑身立刻都不舒服了。
“姓林的,你别高傲,谁还不认识几个字了。你要想做池里正的跟班也不是不可以,你得能过了我这一关,如果我出三题,你能答出来,我就同意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哦,你们还有组织?”
故渊挑眉。
“那是自然,俺们的组织叫靠山囤护鱼队,誓死保护池里正,不管啥事,俺们绝对服从池里正。”
齐小六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说起池鱼,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与有荣焉的劲头。
“护鱼队!不错。”
故渊重复了句他们的队名。
“你想给我出什么题?”
故渊倒来了兴趣。
只见齐小六举着右手食指,食指向上,靠近了故渊。
齐小六周围的小伙伴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题可是当年池里正打败范族长的难题,齐小六这小子是想把林家这病秧子虐得体无完肤呀!
都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是该挫挫这小子的锐气了,一股子清冷傲慢劲。
故渊挑眉,示意齐小六继续。
齐小六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什么?”
故渊嘴角一抽,他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这个动作还是当年他教给小丫头打擂台的。
“倘若我答对了,可否也给你们出一题呢?”
故渊的冷傲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小骨子里自带的。
齐小六冷哼,想当年狡诈的范族长都答不出来,他不信跟前这个弱鸡一样的家伙能答出来,“当然可以,你快答吧,别磨叽。”
故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迈了几步,他虽清瘦,可个子却比齐小六高出不止一头,“你这根手指能延伸出三个答案,第一,你的手指,第二,天,第三,倘若你问,齐阿爷为何不用这根手指做饭,答案便是,因为这是你的手指。”
噢!
齐小六身后的孩子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