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站起来,也是红着一双眼,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去告他狗日的。
“对,告他狗日的。”
“告死他!”
都不在压抑着心底的怒火,举着手响应号召,反正是拼了。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赋税是朝廷制度,咱们去告谁?告他李秋水征收赋税?告老天爷给咱靠山囤降天灾?”
奶团子从池凤鸣的怀里出来,理智清明,看着情绪高亢的众人,只反问了三句话。
池鱼的话音一落,齐老头吧嗒烟锅子的声音更大了,他做了一辈子的里正了,这些个道理可是懂的,告什么?
“那怎么办?不能告,不能反抗,没钱,没粮,只有五天时间,咱们怎么办?”
这次抓头发的是范梓良,他手里有几个余钱,可也远远不够支付赋税的呀。
“阿爷,咱们一共需要交多少,您有数吗?”
齐老头沉默了会,把烟锅子从嘴里掏出来,烟杆子上竟都是血。
“起码得近万两。”
近万两?
众人又都颓然了,扒了皮也凑不出来呀。
“也不是没办法解决。我有一法大家可愿意尝试?”
池鱼等的时机或许成熟了,她看着几乎要被逼上绝路的人们,决定提前干那件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