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梅芝走,儿子成了这样,总得需要一个伺候人的。
她想着就已经靠近了林梅芝,枯树枝一样的手张开就要去挠梅芝的脸。
“啊……”
突然手背一疼,她缩回来一看,上面赫然一道血口子。
“谁?哪个想死的竟然暗害老娘。”
“是光明正大地打你。”
人群里传出一声软糯的小奶声。
池鱼扬着手里的弹弓,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靠山囤的壮汉,他们卷着灰扑扑的尘土,提着碗粗的木棍,朝着王家的方向走来。
奶团子太小,梅芝婆婆找了半天才看见领头的奶娃娃,忍不住啐了一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哪来的有娘生没爹教的家伙?”
刚要关门的人们又探出了脑袋,实在好奇刚才握着弹弓的小丫头是谁。
小丫头也不恼,迈着小短腿,胖乎乎的小手淡定地又装上了一粒石子,瞄准了凶恶的老太太。
“我是靠山囤的里正,叫池鱼。骂我没事,骂我爹爹可不行。”
回答完老太太的话,池鱼就松开了拉满了的弹弓,飞旋的石子精准地敲在了老太太的门牙上。
探头探脑的人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老太太满口鲜血,上门牙应声碎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