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妖女,你竟然阴俺……”
范春良嘴里的粪还没喷完,就被池凤鸣一脚踢掉了下巴。
这厮竟然想要烧死他们,这事他还毫不知情。
不是说好了由他来保护他的小闺女吗?怎么感觉好像他被保护着?
范春良耷拉着下巴,张着合拢不上的大嘴,眼睛里聚集了恐惧,池凤鸣的样子太吓人了。
他啊啊啊地叫着求饶,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去烧过茅草屋?伤没伤到我家阿鱼?”
池凤鸣双眼通红,他提着范春良的衣领,冲着他吼道。
范春良彻底蒙了,他娘的他现在能说得了话吗?还伤到他家阿鱼?他真的瞎吗?他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他家的闺女好好的给他使了绊子,他怎么这么贱非要来这找虐。
范春良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呜呜呜地摇着头,眼泪都出来了。
齐老头不能让池凤鸣动了私行,赶紧给奶团子使了个眼色。
奶团子朝他撇了撇嘴,还翻了一个白眼!
他爹爹虽然看着凶,可做事是有分寸的,这坏家伙差点要了他们的命,让爹爹给他点教训受点皮肉之苦有何不可!!
齐老头不敢置信,赶紧揉了揉眼睛,小奶团子竟然瞪他呢,难道看出来他想和稀泥!
他咽了咽口水,想说点什么最后又缩了回去,也是,这丧良心的范春良就没干过正经人事。
咔吧
池凤鸣抬起手又落下时,范春良的下巴接上了。
“说,你什么时候去烧过茅草屋?伤没伤到我家阿鱼?”
一根筋的凤鸣,继续追问刚才的话。
“凤鸣,不,池大哥,我错了,我是真错了,我改,我一定改,往后看见您跟池小姐了,我绕道行吗?您放我一马。”
范春良哪里还顾得上咬合骨疼,眼泪吧嗒地匍匐在池凤鸣的脚下,哀求声一句接一句。
池凤鸣踢开他的脏手,显然耐心已经不足,“说,你什么时候去烧过茅草屋?伤没伤到我家阿鱼?”
“大哥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清楚地说一次,这不是彻底坐实罪名吗?他才不傻,不回答,不说,要死了想耍赖皮,赌一把范氏能不能有人来救他。
池凤鸣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长腿一抬踢到了范春良的肩膀上,给他撂出老远。
他打了几个滚,护住脑袋想装死,又一下被提了起来,“说,你什么时候去烧过茅草屋?伤没伤到我家阿鱼?”
这他娘的没完了,以前跟这姓池的没打过交道,竟不知道,这憨憨一根筋。
被内涵是池憨憨的凤鸣已经握紧了沙包一样的拳头,“爹爹,他怕是饿得没力气说了,要不把这蛤蟆让他吃了?”
一旁的奶团子充当起了军师,嫩白的小手里捏着一只癞蛤蟆,晃着让范春良看了眼,踮着脚往池凤鸣跟前送。
“说,说,俺说。”
范春良都快要吓尿了,那可是癞蛤蟆,他生平最怕的东西。
哆哆嗦嗦,他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又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池凤鸣发狠地把他提起老高又狠狠地摔了出去,“滚,以后再对我闺女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烧的就不是你那层皮了。”
“滚,快滚。”
人群里也爆发出愤恨声,亏得那晚奶团子机灵吓跑了他,不然,这父女俩可就被烧死了。
齐老头躲在暗处摸了摸鼻子,那晚他虽然去阻止了那些人,可也曾压下了此事,这终究让他在池家父女跟前有些抬不起头来,所以,暗自下了决心,往后这池鱼就是齐家的老闺女,他要加倍地疼她,保护她。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池凤鸣真的心存芥蒂了,齐老头总觉得这后生对他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他试图找了几次话题都被有心事的凤鸣给无视了。
见闺女吃饱了,池凤鸣这才把池鱼又抱在了怀里,已经后半夜了,他的宝贝该休息了。
跟齐老太打了声招呼就先带着池鱼回了茅草屋。
路上,池鱼有些犯困,却也没忘记想要问的话:“爹爹,你在气齐爷爷吗?”
“嗯!”
有心事的凤鸣只单单地嗯了声,并不去看怀里的奶团子。
“那晚齐爷爷有阻止他们的,只有那坏蛋想做坏事,齐爷爷不坏的。”
“嗯。”
这样的道理有心事的凤鸣是懂的,只是此刻,他的宝贝闺女不懂他,他仍旧没去看怀里的奶团子。
奶团子伸出小莲藕一样雪白的胳膊绕在了池凤鸣的脖子上,“那爹爹就是在生阿鱼的气喽?”
这次被猜中心事的凤鸣没有嗯,停在了茅草屋的当院里,把奶团子从脖子上抱下来,让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且严肃地问:“那阿鱼知道爹爹为什么生气吗?”
“知道。”
奶团子撇撇嘴,要哭的样子。
已经心软了三分的凤鸣强迫自己不能心软,硬了声音问道:“为什么?”
奶团子的眼泪跟不要钱的金豆子似的开始吧啦吧啦地往下掉,明明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强忍着,哽咽着声音道:“不该独自面对坏人,不该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