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眼中的孟徽眉眼英俊,星眸垂着不敢看她,有些许的害羞和局促。他上前握住自己的手腕,俯身时脖子上的一根红线衬得他的锁骨很是性感。
意识到两人肢体相碰生了暧昧之意,孟徽抽手,手上被溅到的酒液顺着指尖凝聚成露。
那一滴酒露落在夏枝的眼里,有十足的诱惑力,她盯着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将酒舔掉。
指尖传来的湿软触感,生出一股电流,让孟徽无法动弹。
他僵直着身子,看向有些贪恋的夏枝,心中生出一股恼人的邪火。
“阿……阿姐……”
夏枝松口,抬头看他,语气有些轻佻:“这是哪家俊美的郎君,怎地来了我屋里?”
夏枝醉了,索性端起酒壶喝了起来。
酒水顺着她的脖颈流下,喉咙在烛光下起伏微动。
孟徽深吸一口气,抬手想将酒壶夺下,却被夏枝顺势压倒在塌上。
夏枝制住孟徽的手,挑起他的下巴:“郎君做什么抢我的酒?”
床榻并不宽敞,成年的孟徽躺在上面又压了一个夏枝,觉得有些难受,他想挣脱又动弹不得。
“好了阿姐,别闹了。”
夏枝不喜欢他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灌了他一口酒。
孟徽被呛到,咳出泪来,衣裳也被溢出的酒水打湿,头上的发髻在挣扎中散了下来。
见他难受,夏枝有些怜惜:“我不该灌你,可有事?”
孟徽摇头,对上她的目光,被两人之间的微妙的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侧头躲开她,孟徽道:“阿姐,你先放开我。”
夏枝却不放手,有些霸道地说:“来了我屋里,就是我的人,我不放!”
我的人……
这三个字落到孟徽的耳中,心中激起惊涛巨浪,他愣了片刻,脸颊、脖颈和耳朵都红了。
夏枝见他这般,凑上前去,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她原本只想浅酌,但意识到孟徽在躲她,她便玩心上头,得寸进尺地凑上前去。
孟徽在她肆虐的吻中溃不成军,丢了平日里的礼数,抱上了她的腰肢。
得到回应后,夏枝手中的酒壶落在了地上,酒水浸湿了铺在地上的毯子。
塌上的两人一吻过后,夏枝撑起身子,感受到孟徽身上的硬烫,她带着醉意伸手理了他滑落的碎发
“郎君,同我成亲吧。我很有钱的,养得起你。”
纵使是酒后醉言,孟徽听到“同我成亲”这四个字,竟有了些泪意。
他自十六岁起,便喜欢上了夏枝。
爱意从何而起已经不重要,他只知道他想将孤寂人生中,最亮的皎月娶回,她在何处何处便是家。
见孟徽掉了一滴泪,夏枝心里有些难受:“怎么哭了?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
“我愿意。阿姐,这本该是我来问你的。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妻?”
夏枝凑上前去吻掉那滴清泪:“好啊,我嫁你。”
“夏枝。”
孟徽情动,翻身在上,吻了她的唇,生涩又热烈地表达着心中的喜悦。
夏枝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同他迷情于这一方木塌。
……
夏枝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个俊美的郎君和她一夜春宵。
醒来时,她回味昨夜,有些遗憾。
“可惜了,大梦一场。”夏枝叹着气起身。
她双脚才落地,孟徽就端着铜盆进了屋。
“阿姐,你醒了。”孟徽唤她,多了几分不安。
见他的唇被咬破,夏枝僵住了身形。
春风一梦,她似乎咬了梦里的貌美郎君一口,贪婪地吸吮着他口中的腥甜。
一个糟糕的念头在夏枝的脑中浮现,昨夜的梦变得真切起来。
她喝醉了酒,吻了视作弟弟的孟徽!?
所有荒唐的记忆,都堆在她扔了酒壶吻上孟徽脸上清泪的那一刻,惊得她后退一步。
“禹文,昨夜我……”
孟徽见她反应这么大,小心隐下眼里的失落。
“昨夜阿姐醉了酒。”
夏枝试探着问:“我……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吧?”
“没什么。”
夏枝才松了一口气,孟徽接着说:“阿姐只是,把我压在塌上……”
“好了你别说了!”夏枝觉得没脸见他。
孟徽端着铜盆的手指收紧,房间里静得可怕。
良久,他才端着铜盆上前。
“阿姐,洗漱吧。”
他往前走,夏枝往后退,踩在了昨夜酒壶倾倒的地方,烫得她往旁边跳了一步。
“阿姐不用在意,我是愿意的。昨夜,你我也没真发生什么。若是让你感到不自在,我走就是了。”
两支箭矢入心,扎得夏枝心跳停止。
她觉得自己就像骗人姑娘身心的浪荡子,吃干抹净后提起裤子不认人。
尤其对上孟徽那双无措的眼,和紧张到不知往哪里放的手。
夏枝脑子混沌,不知该如何同他交代。
想了半天,她接过孟徽手上的铜盆,放在桌上,沾湿手巾为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