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打晕狸奴,指挥房中几人分做三队,他带着一个兄弟伪装成许珩跑出去分散敌人注意力,让人带着许珩趁乱撤到夜楼出口,等待接应。
事情远不像盛海想的那样简单,他一出门,便被一群兵士围住。
“好久不见,许大人。”
盛海循声望去,见一个体型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站在陈世富的身边,俯视着他们,眼中带着浓重的杀气。
盛海心底一沉,心里直骂娘,怎么会遇到这倒霉玩样儿!
男人名叫吴定山,和许珩是死对头。
两人一个文官一个武将,原本少有交集,可吴定山的连襟是个贪得无厌、欺男霸女之徒。当初吴定山的妹夫被许珩查处,找到许珩希望他能网开一面,许珩自然不会徇私枉法。
后来吴定山的妹妹殉情而死,他立誓与许珩势不两立,朝堂上常有针对。
“没想到,夜楼背后撑腰之人,竟然是你!”盛海道。
吴定山恶狠狠地盯着盛海:“当初我妹妹身怀有孕,我求许珩放她丈夫一马,许珩不肯,害得她一尸两命。我吴定山,咽不下这口气!”
吴定山举起手中的流星锤,喝道:“我要你拿命来偿。”
盛海也怒了,扔下背上的兄弟,猛冲上前,骂道:“你他妈的真不要脸!我家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如何能徇私?你家妹夫有本事贪污受贿,就应该洗好脖子等着被砍!”
被他扔下的兄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破口大骂。
身后许珩也被人扶了出来,见此,忽然想到夏枝对盛海的评价。
莽夫一个。
这种情况,刺激对方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吴定山红着脖子,低吼着飞身下来,右手的流星锤脱手朝盛海攻去。
盛海举剑抵挡,却被刚猛的力道逼得连连后退,撞在朱红的柱子上,口吐鲜血。
眼见吴定山又要杀过来,盛海哭丧着脸:“夏姑娘,你再不来我真的要玩完了!”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木屑飞散,四楼被一双铁翼捅穿。
与此同时,两根暗器向吴定山袭去,迫使他放弃击杀盛海。
天降神兵,夏枝抓住银莘的鞭子,借着她挥鞭的力道,自三楼的围栏上跃到一楼。
“许大人,我来了!”
夏枝身轻如燕地飘到许珩的面前,许珩微勾唇角。
“鱼虾已上钩,收网吧!”
许珩一改被伤的虚弱的模样,拔剑出鞘,和夏枝一起与吴定山对决。
“银尘,剑来!”
夏枝大喊一声,坐在楼顶注意苏白商动向的银尘立马行动,身侧的一把重剑出鞘,破顶而入。
剑锋直直杀向一楼,浩大的内力将人群轰散,留出一片空地来。
剑身笨重,夏枝拿起却十分轻松,可见她力气之大。
挽了一个剑花,夏枝同许珩点头,两人一同攻上前去。
吴定山旋身捞起攻击盛海的流星锤,稳住下盘,欲用蛮力将两人震飞。
夏枝笑了,内力运在手中剑上,与吴定山正面相碰。
许珩配合夏枝,攻击吴定山下盘,分散他的注意力。
“同我比力气,自不量力!”
夏枝双手握剑,不断用力量与吴定山硬碰硬。
随着夏枝不断地砍击,吴定山应对得越来越吃力。他自认为,武将之中比蛮横之力无人能轻易胜他,不想今日竟然被一个身形纤弱的女人比了下去。
吴定山心中又气又恼,攻击越来越狂乱,尤其是对上不断打配合的许珩。
三人激战中,眼见吴定山的流星锤就要砸中许珩,夏枝一把推开他,横剑抵挡。
剑身受重没入夏枝的皮肉,压出血来。
顾不得疼痛,夏枝一脚踢在吴定山露出破绽的下盘。
吴定山吃痛后仰,夏枝抓住机会攻上去。
用剑背重击吴定山,夏枝一直打到他再无还手之力才停下攻击。
两人结束对决,夏枝抹了一把鼻血,叉腰看着瘫倒在地的吴定山。
夏枝促狭道:“比力气输给了一个女人,丢人。”
杀人不忘诛心,夏枝一句话,就气得吴定山吐出一口老血,奈何他已无法动弹,只能愤恨地盯着夏枝。
夏枝解决了吴定山,银莘也捆着陈世富扔在众人面前。
“缴械,不杀!”夏枝开口,凌厉的眼神刮过在场持刀的敌人。
她持重剑站于身穿官服的许珩身前,杀气四溢,令人生惧。
众人对上杀神一样的夏枝,纷纷缴械。
楼内形势已在掌控之中,夏枝让银莘押着吴定山,自己提着陈世富与许珩一起开门出去。
两人一出门,夏枝便将陈世富摁上前去。
一箭射下夜楼的店帆,许珩道:“陈世富、吴定山皆已被活捉,尔等现在缴械,可活!”
夜楼侍卫与吴定山的兵士气势皆颓,很快便被拿下,水路有银尘辅助苏白商,也压制住了一众敌人。
就在夏枝与许珩认为事情了结准备清场时,一队铁骑突袭而来。
许珩只看了一眼,立即让人往夜楼里撤,奈何为时已晚,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