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雨,电闪雷鸣,宛如雷公索命,好生骇人。
一府中,哀嚎声、兵刃相接声、啼哭声、嘶吼声声声不绝。放眼望去,府内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肢体七零八落地四处都是,一府之中宛如地狱死鬼道,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杀人者手持弯刀,见人即杀,不留活口。
一白衣女子,神色慌张,在众人掩护之下逃于府中后门,她怀抱一子,奔于大雨之中,时不时踉跄跌倒随后又急而爬起。时不时扭头望去,却不见身后有一人追来,却因此让她愈加后怕,便抽泣起来,生怕会窜出一位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来。
只见她冲入一客栈之中,呵得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那女人怀抱幼子啷当跪地,声嘶力竭喊道:“求求你们救救这个孩子,求求你们救救孩子。”
几位客人凑近一看,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力,纷纷眼儿瞥到一边去,不敢盯着看。
只见那女人胸口中了一箭,怀中的孩子也早就只剩下半个身子,命丧了去。可女人却毫不知情,也不知痛,只瞪眼大喊:“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众人觉得这姑娘定是被吓傻了,便纷纷面露嫌弃,不敢靠近。
女人叫唤了好一会,忽没了声,倒地下去,死了去。
翌日,太原府鲁家被灭门的消息便传开了,说法虽各有各样,但大抵相同。
一客官说道:“那晚啊,我就坐在这,就这。然后深空满星之时,一白衣姑娘就破门而入,一下子啊,就会跪在众人面前,大喊:‘救救孩子!救救孩子!’可我定睛一看啊,吓了一跳,你们猜怎么着?”男人说的起劲,众人纷纷看向男人,听他说这传闻,“那女人胸怀中箭,正是心处,而那孩子啊,更是吓人,硬是没了半个身子,肝肠尽露,尤其吓人。可那女人抱着那死尸又哭又喊要我们帮忙救人,可你说女人心中一箭,怀里的孩子也没了命了,教我们这些人怎么救,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最后一命呜呼。”说罢,男人叹了口长气。
“这鲁家灭门可知是何人所为?”一位客官问道。
哪位胖客官吃了几颗蚕豆,听有人问,便说道:“不知啊。只知道此人极其凶狠,杀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幼,见者即死。而且此人武艺高强,杀人只用一招,不多,不少。”
“天底下还有这样恶毒之人,连几月大的幼儿也不放过。”一个男人边摇头边说道。
“可不是嘛。而且,杀人者还不是第一次灭门。两年前襄阳府有一姓吴家也惨遭毒手,一年前西安府的高家、文家也被此人灭门啊。”胖客官说着,唉声叹气。
“短短两年,就有三家被灭门。哎,还不知何时能了啊。”一客官又说。
“可不是嘛,这江湖中有这样一人,谁不是担惊受怕啊。”那胖客官说道。
听言,众人议论纷纷,皆是一副惆怅之情。
“诶!这位兄台说西安府的高家和文家也被灭门了,这姓高的和姓文的可是结拜兄弟啊?”一位样貌甚美,俊朗潇洒的白衣男子问道。他身旁坐着一位容貌绝美的青衣姑娘。
“对!这位兄台说得对,就是一对结拜兄弟。”那胖客官说道。
听言,庄卫洺放下手中酒碗,说道:“师傅告诉我襄阳吴家,西安高家、文家他们知道我的身世,要我去找他们。不过皆被人灭门,这难道是巧合不成?”
朱玲儿见庄卫洺心烦意乱,便伸手去摸他的手,笑道:“一切皆会分晓,洺儿不要想太多了,以免伤了身子。”
庄卫洺看着她,笑道:“玲儿说的是,一切皆会分晓,先不想了。”说罢,庄卫洺一口清酒饮尽。
只听胖客官又说道:“依我看呐,现在只有武林盟主陆悠之可以对付他了。”
只听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陆大侠武艺高强,为人仗义,是武林难得的仗义之人。”
“对,半年前他携众位武林豪杰,将一群臭名昭著的恶贼啊,全部杀光,真是给百姓出了一口恶气。”一人又道。
“是啊,这两年七星毒派无恶不作,侵害百姓,陆大侠便叫上一路的兄弟去端了七星毒派的老巢,让他们给百姓赔礼道歉,把抢去的粮食变本加厉地纷纷还给百姓啊,陆大侠是真的仗义啊。”一人又说。
听言,几人又纷纷说起这陆悠之这几年干的好事来,一个比一个说的上头,一个比一个说的玄乎。
“没想到陆悠之这样得小人也有大侠仗义的一天。”庄卫洺心想,“不过陆氏两师兄弟和我有血海深仇,哼,就算这陆悠之成了当今皇上,我也定要寻他讨个说法。”
朱玲儿看庄卫洺又听的走神,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坐在那痴痴看着,不说话。
这两位虽未拜堂成亲,不过已经私定终身,相互爱慕。朱玲儿一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庄卫洺就此隐居生活,不过她知道庄卫洺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也是个喜好闯荡江湖之人,便一手放着他,也不管何时成亲。
庄卫洺心中有几件大仇未报,也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他嘴上虽说报仇雪恨后便归隐山林,其实那不过是对朱玲儿的花言巧语罢了,他虽爱着朱玲儿,但就此隐退,终究会留下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