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
尧城内。
“你确定是陆晚晚?”裴钰看着眼前报告的人。
“是,属下非常确定,就是上次来给殿下治过病的那位陆大人。”
“好,你替我把这封信送去青州,我想跟他们谈谈。”裴钰知道以自己国内的这些庸医是无法根治这场怪病的。除非将所有染了病的人全部处理掉,再将这座城烧了重建,否则没有别的办法。所以现在听见临夏来治理瘟疫的人是陆晚晚之后,他就怀抱一丝希望。
他可做不到将那些活生生的人全部烧死的事情。他已经全力阻止尧城的人和外城的人接触,控制住了感染范围。
城门口。
“非常时期,不接受交谈,还请这位大人回去好好跟你们殿下报告。”
“这,”来人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呀?他们临夏根本就不想理咱们。”
“先回去向殿下禀报吧。”
“也只能这样了。”
青州城内。
陆晚晚正在熬药。
一名同行的太医拿着一个新的药方过来,她说:“大人,这是根据您的药方改良的适合小孩子退热的药方。您看看。”
陆晚晚看了看里面的药材,拿着秤杆过来记录起来:银花、连翘、橘红、贝母、甘草、桑叶、雄黄各五钱,僵蚕(炒)、竺黄、天麻、法半夏、防风、胆南星、钩藤各三钱,焦三仙一两,黄芩四钱,穗、薄荷、冰片各二钱,活蝎子十二个(上除活蝎、雄黄、冰片外,为末),琥珀四钱,麝香一钱。
“可以啊,你们,这么快就会举一反三啦?”
陆晚晚笑着说:“把这些药材和匀,炼蜜为丸,每颗重五分,朱砂为衣,蜡皮封固。每服一丸,使温开水送下,一日二次,三岁以下者酌减。”说完转头看着身后紧张的搓手的太医,“干的不错,去熬药吧。我去找殿下说点事情。”
“是。”
陆晚晚走后,就听见里面欢呼的声音。
“太好了!终于帮上忙了!”
“听到没,陆大人说我们干的不错诶!”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医术也是挺不错的啊?”
“对对对!”
“……”
南安王听了陆晚晚的话之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确定你要把药分给盛安的人?他们可是敌人。”
“他们和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再说了,就算我们把病给治好了,他们那边一直在闹瘟疫,那迟早会传染回来的。难不成你能保证我们和盛安的人永远没有交集吗?”
“先不说我同不同意,向敌国伸出援手这事儿,陛下同意吗?”
“他们盛安好像不是敌国,是盟国吧?上次不是签了合约了吗?”
陆晚晚一只手撑在南安王的桌子上,一只手搭在腰上,说:“听我的,开城门放药,有什么事情我负责。”
“行,既然陆大人这么有自信,那我可以同意你帮盛安的人治病,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只能出城,不能进城。”
“呵。”
陆晚晚冷笑一声,“可以,但是你得先和尧城的城主沟通一下。毕竟我要是出去了,被当成细作给杀了,您还是负不起这个责的。”
“行。”
得到肯定,陆晚晚转身离去。
“妻主,出什么事了吗?”看见陆晚晚在写奏折,他就凑过来替她研墨。
“没什么,这只是正常的两国友好合作行为。”陆晚晚看了看白微,“那个,我可能得去盛安帮帮他们,你就留在这边乖乖等我啊。”
听到这话,白微磨墨的手一顿,随即有些害怕的神情说:“妻主,你能不能带上我?我可以帮你煎药,照顾你,我不想一个人在这边……”
陆晚晚随即说:“是我欠考虑了,好,这边的状况也稳定了,交给林太医她们也没什么问题了,那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好。”
不久前,盛安的士兵吃了闭门羹之后回来给裴钰禀报。
“什么?他们居然连传个话都不肯吗?”裴钰无语,在他印象里,南安王不是这么决绝无情的人。
“是呀,殿下,我们连门都没进去呢!”
“殿下,要不我们还是听城主大人的话吧……”
“你说什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裴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我记得你是本地人吧?你怎么能说的出烧死全城人的话呢?”
“这,属下失言了!属下告退!”
“滚!”
裴钰一个人在屋里气呼呼的。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来烦他了。
“殿下,殿下,青州那边派人来了!”
什么?谁来了?
裴钰听到来人禀报,还有些怀疑,怎么刚刚拒绝了他们,这就派人来了?
“殿下,我临夏和盛安乃盟国,如今盛安遭难,临夏没有理由袖手旁观,不日,我们将会派人前来相助,还请殿下费心。”
“你们愿意派人相助?那为何我派去青州的使者被拒之门外啊?”裴钰一脸疑惑。
“啊?”青州的使臣有些疑惑,随即便说,“可能是殿下误会了,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