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房间里,撕开信袋,倒出里面的东西,除了几张照片意外,还有一张B超单,和她在贺景承的办公桌上看到的是同一个人名。
也就是说,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怀孕的女人。
沈清澜在床上坐了下来,拿着照片看。
从照片上看,应该是在咖啡厅,女人的对面是贺景承,似乎在聊什么。
给她寄照片的是什么人?
目的呢?
贺景承和这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沈清澜一个人在房间坐了很久,最终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人寄来。
看样子,是故意让她看见贺景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东西都装了起来,放进抽屉里。
这一天沈清澜都过的恍恍惚惚的,中午吃过饭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到天黑。
陈妈看出来她的情绪不大对劲,问她,她又说没事。
于是给贺景承去了一通电话。
贺景承已经准备回来。
“什么事?”他边往公司外走,边问。
“今天太太收到个邮件,就把自己关屋里了。”陈妈说。
贺景承微微挑着眉梢,“什么邮件?”
“我没看见,她自己在房间里看的。”陈妈能够察觉到,沈清澜是看过邮件之后情绪才不对劲的。
“我知道了。”说着贺景承挂了电话,将手机装进口袋后,朝着车库走去,手里拿着车钥匙,到了车库后按
下解锁键,上了驾驶位。
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车多,等贺景承到酒店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贺景承下车走进酒店,穿过大厅,上电梯的时候,被秦怀铭的副官叫住了,“现在有时间吗?”
贺景承回头,就看见站在他身后的人,微微颔首,“带路吧。”
副官走在前面带路,穿过走廊,来到酒店餐厅的包间,副官推开门并没有进去,而是对贺景承说道,“老首长就在里面。”
贺景承迈步走进去,秦怀铭坐在红木桌子前,上面摆着一套青瓷茶具,刚泡好的茶,缭绕着白色的雾气,秦怀铭斟了一杯放在对面的位置,他抬起眼眸看向贺景承,“坐。”
身后副官关上了门,守在门外,贺景承坐到秦怀铭对面的位置,端起桌上的茶,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淡雅的清茶气味。
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等着秦怀铭说,找他过来想必是有话要说。
“你预备怎么办?”秦怀铭严肃的看着贺景承。
关于沈清澜和贺景承的关系,他都弄清楚了,现在他需要贺景承的答案。
这件事情,存在着误会,可是沈清澜受委屈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贺景承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他会将沈清澜带走。
秦怀铭老了,白了头发,原本深邃的眼眸更加的深陷了几分,经历了风霜的脸庞,异常的严肃。
贺景承在
看见秦怀铭的副官时,心里大概就猜到他找自己要说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你想我怎么做?”
秦怀铭在乎的无外乎是沈清澜的名分。
毕竟孩子已经有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我秦家的人,自然是要光明正大的。”秦怀铭的意思,不但是要沈清澜和贺景承领证,还要办婚礼。
给沈清澜名正言顺的名分,贺景承不想吗?
他想,很想。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恐怕行不通。
不是别的原因,只是沈清澜现在的身子根本就不能折腾。
“怎么为难你了?”秦怀铭明显不高兴,以为贺景承不愿意。
“爷爷想要的,我自然是要给,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秦怀铭提高了声音。
如果还是年轻的时候,他肯定会站起来拍桌子。
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才是时候?
贺景承微微的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再怎么雷厉风行,等到老了,还是会冲动。
就像现在的秦怀铭,就觉得沈清澜没名分和贺景承在一起委屈,但是忽略了她的身体状况。
“她现在的身体不合适。”贺景承不想秦怀铭担忧这些,这些不用秦怀铭说,他自己也会办,他给秦怀铭定心,“等孩子出生,日子爷爷说的算。”
秦怀铭眉头一皱,眉心皱起了几道褶子,他怎么忘了
沈清澜现在的身子,根本折腾不起了呢。
都那么大月份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瞧我这脑子。”秦怀铭懊恼又尴尬,“是我太急了。”
太过在意,所以忽略了一些细节。
贺景承都明白。
毕竟年纪大了,又是唯一的亲人,自然是在乎。
贺景承邀请他一起回去,这个时间能赶上吃晚饭。
正中秦怀铭的下怀,他正想呢。
前几天他以为身体的原因,所以没去找沈清澜,现在正想看见她,能和她一起吃饭自然是好。
秦怀铭在医院时,副官想要告诉沈清澜的,毕竟她是老首长唯一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