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你在里面吗?”沈清依的声音再次传进来,这次声音明显近了。
她就在男洗手间。
沈清澜低着头,并且将声音压的极低,“我不想找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贺景承笑了,“怕了?”
沈清澜苦笑,“贺先生的女人都太难缠,一次就差点害死我,我可不想有第二次。”
“她不一样,她很善良。”贺景承淡淡的道。
沈清依善良?
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沈清澜紧紧的抿着唇,没去反驳,她知道空口无凭。
说了别人也不会信,不如让他慢慢发现。
既然是装,早晚会漏出马脚。
她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去和他争辩什么。
贺景承刚想走,但是又收回了脚步,俯身将唇瓣贴着他的耳畔,“你叫什么?”
他说话的热气尽数撒在她的耳畔,痒痒的麻麻的。
沈清澜往后撤着身子,小声回应,“清澜。”
她没说姓,她怕贺景承察觉。
“
青兰?”他以为她姓青。
毕竟他问了,她不可能只说名字不说姓。
所以他想到了一种花的名字,乍一听,很俗气,消化过后却觉得有别样的味道。
沈清澜笑笑没更正,一个名字而已,他怎么称呼无所谓。
“景承你去那了?”沈清依带着哭腔了,又隐约透着担忧。
贺景承看了一眼沈清澜,拉开了隔间的门,出去时不忘把门关上。
“你怎么了,你突然出来我又找不到你。”沈清依扑上来拽住贺景承的手臂,借着余光往贺景承故意关上隔间的门里望。
“没事,我们去吧。”贺景承揽住沈清依的肩膀,搂着她往外走。
沈清依抬头望着贺景承还有些泛红的脸,忘记了他刻意关门的事,而是说道,“我想回家了。”
“嗯。”
贺景承搂着她直径朝会所外走去。
沈清依将头埋进贺景承的胸口,“那包间里,想要接下万盛这一年广告案的李总怎么办?”
贺
景承脸色沉了沉,在这忽明忽暗的走廊,神情越发的冷森。
敢算计他,还想拿案子?
这时想要谈下案子的李总也走了出来,看见贺景承要走,连忙追了上来。
“贺总,您看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能把案子交给我们公司吗?”
贺景承停住脚步,面容含着一丝笑,只是那笑冷飕飕的,并不和善,“放心,我一定会考虑。”
李总一愣,听出他带怒意的含义。
李总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没得罪他呀。
“景承不如就答应了李总吧,我看他怪不容易的。”沈清依卖了李总人情。
又会让贺景承觉得她单纯善良,不谙世事。
贺景承淡淡的挑着唇,并没有松口,而是揽着沈清依离开。
今天若不是沈清依缠着他,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地方。
这样的小事,那里需要他来谈。
贺景承貌似无意的问,“他找你了?”
沈清依当然知道贺景承指的
什么。
躲在他怀里撒娇,“他求到我了,我看他挺不容易的……”
沈清依知道这事藏不住,不如大方的说出来,只是看她怎么说了而已。
她回答的的话里,字里行间,都是她的善良,不忍心拒绝别人的请求。
“瞎闹。”贺景承似是严厉的话,却又透着宠溺。
沈清依知道,他没生气。
坐在车里,沈清依时刻观察着贺景承情绪。
他一点那样的意思也没有。
难道是药假?又或者放的不够?
心中万千猜测,但是却不能去试探。
她不傻,贺景承更不蠢。
只要她露出一点试探的意味,贺景承一定会发现。
她侧头靠在贺景承的肩上,眯着眼睛,“我困。”
贺景承斜睨了她一眼。
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睡吧。”
沈清依想他做点什么,疯了想他对自己做点什么。
可是,贺景承完全没有哪方面的意思。
平静的犹如没有波澜的湖水。
车子停
在沈家,沈清依没醒,靠着贺景承睡着了。
犹豫了片刻,贺景承将她抱下车。
佣人开的门,看见是贺景承,立刻尊敬的请他进来。
沈沣和刘雪梅在客厅脸色不怎么好,是沈沣提起了沈清澜的事,刘雪梅不高兴。
“出狱不回来,可能是没脸进门,她成年人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雪梅冷着脸,她有儿子,又有女儿攀上贺景承,她怕什么。
在沈家的地位,不比沈沣低。
说到底沈清澜是他的骨肉,这出狱了,却不见人,多少有点挂念。
虎毒不食子,他没有丧心病狂到不顾自己孩子的死活。
当时也是没办法,若不让沈清澜顶替,清祈就要坐牢,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肯定是不会让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