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村落,混乱山二十里外的一个幽僻村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炊烟袅袅。
“天赐哥,你胳膊流血了!”少女焦急地喊道。
古天赐扯下一块衣服缠上伤口,道:“洛儿妹妹,我没事儿,胡威那混蛋下手真狠。”
“都怪我不好,我们以后不出门了。”
古天赐溺爱地摸了摸夏紫洛的头,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有哥在,放心吧。”
两人走到一户庄园门口,古天赐道:“洛儿妹妹进去吧,再不回去爷爷该着急了。”
“嗯。”夏紫洛乖巧地点了点头。
当天,凌晨。
古天赐痛苦地紧锁眉头躺在床上,身上大汗淋漓,胸前挂着如月牙般的饰物闪烁起阵阵幽光。
隐隐约约间,古天赐看到一个精灵般的小女孩冲着自己喊:“主人,主人快醒醒……”
古天赐梦呓道:“这是哪儿?爹,娘,我不要你们死!”
此时,在不知道多远的尽头,有一双苍老的眼睛浅浅地睁开一线,道:“呵呵,最后一个也要苏醒了,不错不错。”
古天赐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父母的手足无措。
古天赐缓缓坐起身子,缓了缓神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眼神略显空洞,心神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中。
洋溢着青春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泪痕道:
“爹,娘,我没事儿,只是又做了那个梦。”
“十六年了,这个梦从我记事开始就不断出现,梦里的一切好真实,可我却看不真切他们的容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我的心却好痛苦。”
古天赐的母亲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中年男子向着妻子深深看了一眼,妻子欲言又止。
“天赐啊,你身子弱,先别想这个梦了,天亮了,先去吃点东西,今天该去你族长爷爷那里调理身子了。”
古天赐想到族长爷爷,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去,恢复了往日的灵动,向父亲回复道:“好的爹,我这就去。”
简单吃了点饭,便颠颠的跑去到老族长家里。
父亲古安平轻声叹了一口气,对妻子素兰徐徐道:
“天赐当年被遗弃在我们家门口,他还太小根本不记事,陈年往事你我至今不知,何必让赐儿徒添烦恼呢?”
素兰张口欲反驳,叹了口气舒张了紧绷的皱纹道:
“老头子,你说的也有道理,赐儿健康快乐就好,我听你的。”
……
“族长爷爷,我来了。”古天赐兴奋的喊道。
“哈哈,来啦赐儿,我刚给你调制好草药。”满头白发、赤裸双脚的老族长欣慰的说道。
随即冲着屋内喊了一句:“丫头,给你天赐哥把药端过来吧。”
“哦,知道了,爷爷。”
古天赐面朝老族长盘坐于地,静静地期待着。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白蓝相间两色长裙的少女端着药汤缓步走来。
夏紫洛一双紫色的眼眸与众不同,右耳挂着翡翠色泪滴状的小饰物格外精致。
古天赐看得入神,不由尴尬地笑了笑道:“紫洛妹妹,一会儿我带你去茗渊城逛逛吧,我特意在那儿为你订做了一支发笄。”
夏紫洛心中一喜,又哼了一声,扭头便走留下一句:“这还差不多。”
老族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个小辈嬉闹,古天赐讪讪地摸了摸头,将眼前的汤药一饮而尽。
老族长眼神紧盯古天赐,矍铄的目光似要透过古天赐身体看透其筋脉。
老族长双指如剑点在古天赐中庭、华盖、璇玑,转而又点在其身后灵台、风府、百会。
古天赐顿时眉头紧锁、汗如雨下,只觉自己四肢百骸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刷。
老族长牵引着这股气息左突右进,如同驱逐附骨之疽,古天赐只觉胸口气血翻涌直冲咽喉,终于吐出一口污血,气喘吁吁单手撑地。
夏紫洛在门外神情焦急、紧咬下唇,看着老族长为古天赐疗伤。
看到古天赐痛苦吐血后,急忙冲进屋内边焦急道:“天赐哥,你没事吧?”
边说边拿出手帕为古天赐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
老族长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平静的道:“天赐,你体内的毒素已根植于你的奇经八脉,这些年来我虽已经帮你基本祛除干净,但五脏六腑内却还需时日。”
“你切记一定要心态平和,不可狂暴大喜大悲,以免毒素复发攻心,前功尽弃。”
古天赐稳定了下自己的心绪感激道:“谢谢爷爷,放心,赐儿不会轻易动怒的。”
老族长古道向着古天赐点了点头,转头朝向夏紫洛道:“洛儿,你去帮我打一壶酒来可好?”
夏紫洛还在担心古天赐的状况,闻言看了一眼古天赐。
古天赐摸了摸夏紫洛的头轻声道:“去吧,我没事儿。”
夏紫洛便拿起酒壶出了房门。
老族长古道捋了捋雪白的长须笑呵呵地对古天赐说道:“每次你来,洛儿都很是欢喜,我看小丫头是对你有意啊。”
被古道突然点破心中的情愫,古天赐毕竟少年,不禁脸上一红,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族长古道一切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