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中秋,二皮东约了个少妇,在朋友的酒吧见面。
准备晚上和她包间里‘赏月’。
但从下午过来到现在,他居然一直没有反应。
以往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会觉得很刺激,今天却让他心情非常糟糕。
包厢外突然安静下来,二皮东有些不解,烦躁地推开正跪在他身前‘努力’的少妇,打开门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门口的高菱,满腔怒火顿时消散。
“菱小妹来啦。”
二皮东高声招呼,迅速从二楼跑下来,“你要来玩儿通知我一声啊,这些小子没眼色,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今晚在这里敞开了玩,哥做东。”
高菱瞄了他一眼,朝靠在吧台上的王岳努努嘴。
二皮东回头看去,正好看到王岳手肘衬着吧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二皮东脸上晴转阴,然后立马阴转晴,换上一副笑脸:“岳哥也来了。”
高老爷子都搞不定的人,二皮东这种老油条,自然懂得审时度势,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酒吧你开的?”王岳问了一句,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
二皮东换上谄媚的笑容:“那倒不是,我一哥们儿的场子,我今天也是过来消遣的。”
“哦。”王岳点点头,叹道:“那可惜了,我真是来砸场子的。”
说着跳上吧台,对着顶上的豪华大灯轰出一拳。
七八米距离 ,昂贵的水晶吊灯,被打落在地。
地面琉璃碎片乱飞。
场中尖叫四起,人群纷纷往外面跑。
人群互相推搡,挤在门口,铝合金边框的玻璃大门,就这么被挤得更宽了。
二皮东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酒吧背景很不一般,股东构成很复杂,岳县方方面面的头脸人物,似乎都有一些关联。
王岳这么一砸,牵扯出来的问题可就大了。
但二皮东没有劝阻,一来是王岳的事情他知道一些,再者他也想看看这小子怎么收场。
很快,客人散尽,到处都都是被掀翻的桌椅。
一群手持铁棍、砍刀的人冲了进来。
二皮东果断退回包厢。
大厅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但也没持续多久,就停了下来。
二皮东悄悄开了一道门缝,乱七八糟的痛苦低吟传入耳中。
他还是没打算出去,正要把门关上,却发现王岳已站在他面前。
“岳哥,你……”
王岳一脚将他踹进包厢,看了一眼开着灯的卫生间:“今晚的事情要是你说出去,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放心,岳哥,我一直在包厢里睡觉,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二皮东赶紧保证。
王岳又看向卫生间。
二皮东知道这种高人瞒不住,立即保证道:“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王岳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从二楼跳下去,拉着满脸兴奋的高菱,冲出酒吧,消失在夜色里。
冲进酒吧的混混被打到,王岳又用了一点修仙者的手段,让他们忘记刚刚发生那一段事情。
两人一口气跑到公园山顶的凉亭里,脸不红气不喘。
记得上一次两人干了坏事,也是逃到这个位置。
互视一眼,似乎都想起了往事。
王岳忍不住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表现出气喘,又很紧张的样子?”
高菱回想高三毕业晚会之后,他俩合谋,把班主任养那只‘嘴贱’的鹦鹉泡在水里,也是逃到这里‘避难’。
那时两人虽说都热爱运动,但跑到这山顶凉亭时,照样累得跟狗似的探着舌头喘粗气。
“拜托,你又不是高三毕业生,现在是武道宗师诶。”
武道宗师砸完场子会跑路?
跑路还带喘?
这不开玩笑么。
其实,他们完全没必要跑,只是王岳要跑,高菱自然要配合。
功夫达到这个境界,只要不是做了极端恶劣之事,官府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打打架,砸个场子,顶多把人打晕,恐怕连刑事案件都算不上,就算被发现,大概率就罚点款。
王岳也不禁莞尔,这么发泄过后,心态平和多了,转言道:“你什么时候回芙城?”
“老师那里每天都有很多求诊患者,他老人家还有国家压在身上的任务,医馆基本顾不上,华青一个人估计忙坏了,我打算后天就回去。”
高菱看着王岳,问道:“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在老家待一段时,等小志放假了,再带他和爸妈一起出去逛逛。”
王岳一方面要照顾儿子,再者还惦记着龙居寺那地下室。
乾坤坎离阵,他只进去了第一层,后面可还有五层没有探索。
若后面的五层中的灵气,还如第一层那么浓郁,他应该能达到炼气后期。
炼气期有九重,前三重为初期,中三重为中期,后三重为后期。
对应地球上的武道境界,差不多为宗师、泰斗、开悟。
至于开悟以上的高手,地球上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