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窜,目前尚无新的塘报进京。”
崇祯皇帝面上怒形于色,又沉声问道:“献贼在达州、开县之间,万一逃出,岂不夔、巫震动?若献贼窜归楚地,又如何制之。
夔州可有重兵防守?”
陈新甲见皇上追问甚急,心中略有惶恐,他回道:“万元吉现下应该是在夔州驻守。”
“应该?万元吉即奉督师命追剿献贼,开县败后,他到底是在何地?
如何部署追堵献贼?
如何扼献贼东逃入楚之路?
这些你可都知道么?”
陈新甲见皇上追问切切,心中惶恐,浑身战栗的回道:“万元吉迄今尚无续报进京,兵部实不知其详情。”
崇祯皇帝目光严厉地望着陈新甲,道:“卿部职司调遣,赏罚务必要严,须为朕秉公执法,不得模棱两端。
此后如若姑息误事,皆卿部之罪!”
陈新甲慌忙俯身叩首,口中说道:“臣身为本兵,奉职无状,致使洛阳失陷,亲藩蒙难,四川剿局,亦有小挫,实在是罪该万死。
今后定当恪遵圣谕,执法要严,赏罚要明,使各部将帅不敢视国法如儿戏,至于川楚之剿局,尚未大坏,亡羊补牢,亦未为迟也。
伏乞陛下宽心静待,以圣体安康为重,不要过劳宸忧。”
崇祯皇帝又问道:“卿可知宣镇张诚现在何处?”
张诚每每密报进京,其行踪陈新甲多有知晓,但具体驻军何处他??说不上来,只得回道:“张诚前时塘报言,其驻军黄河岸边,窥伺闯贼,欲伺机先复洛阳,再图剿贼之策。”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告诉张诚,务要尽力剿贼,不可使闯贼势大,以致豫省局面难以收拾,只要他尽心王事,但有勋功,朕自当不吝封赏。”
陈新甲回道:“臣定将圣上旨意转达张诚,其初入豫省,便收服登封李际遇十数万众,又复偃师,救下福藩世子,今即窥伺洛阳,定有深意,或用不多时,便有捷报进京。”
崇祯皇帝与众臣继续聊了些政事,便命大家退下,诸臣重新叩首拜退,鱼贯而出,到东角门外又候了片刻,见皇上不再叫回,这才放下心来,出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