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李家的一位世祖,将其坟掘开以后,那些已经腐烂不堪的骨头就胡乱的扔了一地。
后来传说,这座李家世祖的坟里还有一盏铁灯,当时的灯光都还没有熄灭,灯前的一块木牌子上更是写着一行字:“此灯不灭,李氏长兴。”
米脂县令边大缓急忙一口气将那灯给吹灭了。
又有传说,言那座李家世祖坟墓中的棺椁盖被撬开之后,大家竟看到尸体身上遍体都是长长的黄毛。
而在其脑骨后还有一处小洞,足有铜钱那般大,里面盘了一条赤色小蛇,约三四寸长,生有两角,竟直飞上天空一丈来高,向着日光直吐舌头,连吐了好几次,才又落下来死在了地上。
县令边大缓将那小蛇尸体寻来,又找人将其蜡干后,连带着李家世祖的头颅骨一同送到了西安,三边总督汪乔年又派人秘密送往北京。
而其他坟中的那些骸骨则都被抛散在四处,有些还被焚烧,有的更被撒上狗血鸡血之类秽物,再远远丢弃。
当然,这些都只是民间传言,并非是史料所载,完全都当不得真,人们之所以这般牵强附会,无非是希望籍此为李自成增添一些天助的封建迷信色彩罢了。
文华殿召对完毕,大明兵部尚书陈新甲走出了文华门,心中却仍在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深深知道崇祯皇帝对东虏和议之事,十分地焦急,虽然目前似乎大明略占上风,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能预料这一次的和议之事,中途会否有何变化。
忽然,他的耳边又仿佛听见了崇祯皇帝的那一句忧心忡忡的话:“极力促成与东虏和议…开封亦不容有失…”
二月二十三日,山西,祁县,落日余晖照耀在城头的门楼上,似乎已没有往日的寒凉,真正到了大地春回的时候。
祁县,古称“昭馀”,位于山西省中部,隶属太原府管辖。
其东与太谷县相邻,西与平遥县接壤,南与沁州交界,北与清源县毗连,东南与榆社县峰峦相依,西北与文水县隔河相望。
祁县有超过一半以上的土地属山地与丘陵,不适宜耕种,再加此地自古以来即为“川陕通衢”之地,所以县内经商之家极多,商号比邻皆是,经济十分繁盛。
同为张家口八大家的王大宇王家祖宅便是在祁县,此外,还有前几日也在张家口参加密议的渠大家渠式开,其祖宅也在祁县。
他们渠家虽然不如王大宇那般财大气粗,但其所经营的长源厚、长源川、长顺川等也都是闻名山西的商号。
尤以长源厚的银号生意,更因造福晋商而闻名遐迩,使得在外奔波的山西商人免去了长途携带银钱的危险。
这一日,在祁县西城一处五进的深宅大院内,正有父子二人在悄悄私议,室内竟然连一个世养的家奴都没有,足见其所谈论的内容有多隐晦。
“父亲,孩儿以为不可与永宁伯为敌!”
讲话之人正是山西瑞昌泰的少东家王沐晨,也就是晋商大家王大宇的长公子,也是他内定的下一任家主接班人。
看着玉树临风,又十分沉稳干练的儿子,王大宇心中也在起伏不定,难以最终决断。
毕竟,这一次的选择可不比以前,一旦做出决断,赌的可是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并非是银钱财富上的亏输。
干系家族未来之事,王大宇也不敢草率决定,所以张家口密议结束后,他没有丝毫耽搁,而是托词回山西布置联络总兵王朴,借此急急地匆忙赶回。
王沐晨在张诚大婚的时候,曾与大同乾德记的秦子辰随着总兵王朴,一同前往宣镇北路参加喜宴,还献上了五千两的贺仪。
他的这番举动当然不是自己擅作主张,而是得到了家族的认可,并且还是由大同总兵王朴亲自引荐,也正是因此瑞昌泰也获得了在北路开设商号的权利。
只不过,碍于张家口八大家的面子,他们王家并没有直接出面,而是与大同秦家互相合作,以乾德记的名号在北路开拓市场。
商人向来都是利益优先,虽也有许多心怀家国天下的商人,但在明末这个乱世中,连好好活下去都已变得十分奢侈,还谈什么家国情怀。
王大宇之所以要如此做,也只是给自己预留下一个后路,毕竟王家的根基在宣大三镇,对于每一位新晋升的参将,他都会收集情报,并设法建立关系,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才自张家口返回的他,就迫不及待地唤来儿子王沐晨,商议起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动。
只听王沐晨继续说道:“父亲未亲往北路,也未与永宁伯有过多交集,不晓永宁伯之能,情有可原,然父亲不识永宁伯之威,却说不过去!”
王大宇对于儿子的语气并未见怪,毕竟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他也不想王沐晨是一个唯唯诺诺之人,反倒是很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判断。
“父亲,永宁伯还只是一个游击将军,便追随卢总督在巨鹿与奴激战,此后更在畿北阵斩建奴扬武大将军岳托,他因此功崭露头角。
而在升任参将后,先是领兵援豫,杀得闯贼大败亏输,后率军入辽援锦,再次阵斩建奴豫亲王多铎,那可是建奴睿亲王多尔衮的亲弟弟,接着又击退建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