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张广达率先回道:“大帅,俺老张生是大帅的人,死了就是大帅的鬼。不论将来镇守何处,必惟大帅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陈铮也急忙表态道:“大帅,陈铮也是如此,对大帅一片赤诚,绝无二心。”
“哈哈哈……”
张诚放声大笑一阵,才道:“我等数次历经生死之战,兄弟之情深厚,又岂是轻易可舍弃的?对于你们各营的主将,本帅还是信得过。”
他又一次挥动马鞭,大声喝道:“林芳平、黄保忠,随本帅进兵高桥,寻奴贼再战一场。”
几人策骑而出,齐声大喝接令,簇拥着张诚向南而去,他们虽只有不足千人的骑兵,但却个个悍勇非常,就不说虎卫营将士,乃宣府军中最精锐的骑士。
就是黄保忠所率的近三百骑士,也都是前任宣府总兵杨国柱的家丁,他们不论是骑战步战,又或骑砍骑射,都是同样技艺精湛,且都悍不畏死。
尤其是自打黄保忠带着他们投效张诚后,非但仍将他们收为家丁亲兵队,更是被许诺他们已得的田地,便归其所有,且今后将给他们按时开全饷,但有军功更是不吝封赏。
如此,虽然在表面上看去,与原先在杨国柱麾下时几乎别无二致,然内里确有许多不同,首先一点便是伙食上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杨国柱虽然对麾下家丁们也是极为优待,但在伙食上却是与普通骑兵们也差不多少,毕竟养兵一事最耗费钱财,且运输能力的不足,也限制了大明官军的补给,所以各军的伙食都差不多。
但在张诚军中,可就不同啦,虽然也受到了补给能力的限制,可张诚不止钱粮充裕,更是舍得花用在将士们的身上。
他军中既有自己携带的储备粮,更是有人人艳羡的肉瓷罐,还有许多咸肉和肉干,以补充肉瓷罐的不足,将士们在行军作战之时,还是能够保证一定量的肉食供应。
这在大明军中可是独一份,而且张诚更是不吝封赏,各营将士只要立下军功,便会按照军规核定后,立时发放。
再者,张诚军中对于受伤的将士,更注重于救治,因为他始终相信这些负过伤的战士,才是真正的战士,还有战亡将士的抚恤,也是别处明军不能比拟。
正是因为这些种种的好处,黄保忠、谭震林领着的近三百名原杨国柱家丁,都已经死心塌地追随起张诚,真心认他为自己的将主爷。
此时的大明,已经初现兵为将有的苗头,而且其范围也在逐渐扩大,不似大明中期那般,只有家丁才是由各将自己私养的力量。
现在,许多的总兵大帅们都私兵的范围扩大,远远超出了家丁之外,甚至有些总兵大帅们麾下的各副、参、游等将,都是只认主帅,而不知还有朝廷。
张诚为了使黄保忠、谭震林尽快融入自己的圈子内,他早早就传令下去,虎卫营外出哨查之际,将与家丁队合并组成一个个哨队。
且每一个哨队还要至少带上两名蒙古骑士,为的就是一旦遇到满洲鞑子或是蒙古哨骑,也好蒙混一番。
就在张诚的中军开拔不久,张广达也率领骑营的一千五百余骑士,缓缓踏上了前往高桥方向的道路。
…………
九月初五日,午时,宣府镇骑兵在张诚的率领之下,来到了高桥铺东二里处。
张诚率领二百余骑奔至高桥铺城下,厮杀搏战的痕迹依稀可见,遍地都是攻城器械的残骸,干燥的土地上也是片片暗红色的血迹。
高桥铺,原是大明辽东的一处驿城,城周一里二十四步,只在东面开有一门,上书“高桥铺”三个大字。
虽然只是一座小小的驿城,但因为辽东战事频仍,所以高桥铺也包了城砖,并且经过历年的加高,已成为一座十分坚固难攻的小城。
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在历次大战中存留,一直为明军所保有,就是这一次正红旗鞑子来袭,也未能攻破。
此时,高桥守军见城外来了数千大明精骑,他们也是一阵怀疑,直到张成芳策马奔到城下,亮出了张诚的印信后,这才又三骑策马奔出。
“高桥守备都司钱忠思拜见张总兵。”
一个年岁不到四十的明将策在马上,正对着张诚抱拳行礼。
张诚也不墨迹,直截了当的就开口问道:“辽东刘总兵去了何处,怎不在高桥?”
钱忠思抱拳道:“禀张总兵,前几日有近万虏骑来袭,攻城一日未克,便引军南去。刘帅恐其会进袭笔架山,担忧大军囤粮有失,已领军追击而去。”
张诚闻知此事后,不由也在心中暗暗敬佩起刘肇基来,不愧是一镇总兵,果然也看出鞑贼所图,该是笔架山囤粮。
而更为难得的则是,刘肇基不但猜到鞑贼有可能是欲劫夺笔架山囤粮,为了守住笔架山上的囤粮,他更敢于领军出城追击,不惜与鞑贼虏骑野外浪战。
张诚急问道:“刘总兵,是哪一日出城南去?”
钱忠思抱拳回道:“刘帅,是在九月初一日,领军出城追击虏骑。”
“哦。”
张诚点头道:“如此说来,刘总兵出城已有五日了。”
“是,已有五日。”
钱忠思抱拳回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