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芃回去的时候,陆谨言已经回来了。
“去看时奶奶了?”他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花晓芃叹了口气,“时奶奶的病情又严重了,今天记忆一直是错乱的,还要给时聪去世的爸妈打电话呢。时奶奶真够可怜的,年轻的时候经历丧子之痛,之后又失去了孙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般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和打击。”
陆谨言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进了怀里,“你要再跟我闹别扭,把我气死了,就要经历丧夫之痛了。”
她吐血三升,无语,一拳娇嗔的捶打在他的肩头。
“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修罗魔王,阎王爷可不敢收,你最起码能活一百岁。”
他弹了下她的额头,“没心没肺的人,活得才最长久,就像你这样的。”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没心没肺呢,就靠两个肾来思考问题。”
“我的肾可是全心全意为你服务的。”他薄唇划开了一道邪魅的笑弧。
她风中凌乱,眼前一排黑乌鸦呱呱飞过,“我才不要你服务,去找你的前任好了。”
他摇摇头,喟然一叹,“我的前任、现任、继任都被你承包了,哪里还会有别人
?”
才怪!
花晓芃撇撇嘴,从果盘里拿起一个青橘子,剥开正要往嘴里送,被陆谨言夺了过来,“很酸,别吃。”
他知道她最怕酸了。
“那你吃。”她狡狯一笑,把桔子抢过来,塞进了他的嘴里。
陆谨言也不爱吃酸,皱了下眉头,把桔子勉强的咽了下去,“我要把桔子都吃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她皱皱鼻子,抓起剩下的桔子,剥了一瓣,放进了嘴里。
陆谨言一看就知道她还没消气,否则不会吃酸橘子,自虐。
她嚼了几下,觉得酸甜可口,特别的开胃,就把剩下的桔子全吃了。
陆谨言扶额,一根神经都收紧了。
笨女人的怨怒之气一定非同小可,否则不会一气之下,把桔子全吃了。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漱口。”
她接过水来,喝了一口,又拿起一个桔子,剥了起来。
陆谨言吐血三升,“笨女人,你要生气,我给你当沙包,别吃这鬼东西了,当心把牙酸疼了。”
她呛了下,“这桔子不酸啊,味道挺清爽的,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正好开胃。”
听她这么一说,陆谨言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张了。
在他的记忆里,笨女人只有在一种特殊的时期才爱吃酸,就是怀孕的时候。
他赶紧在心里计算起来,她的生理期,他记得一清二楚。
OMG,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她的小日子已经推迟十天了。
“笨女人,你的生理期推迟十天了,知道吗?”
“啊?有吗?”花晓芃微微一怔,很明显,完全没有察觉到。
她从来不会记生理期的,无论提前还是推迟,都没怎么管过。
陆谨言风中凌乱,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见鬼,你该不会怀孕吧?”
花晓芃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怎么可能,你不是每次都会设防吗?”
陆谨言弹了下她的额头,他确实严防死守,每次都很小心。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你忘了,在游艇上那次,伞破了。”
花晓芃早就把这事忘了,两个大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了几下,才想起来。
那晚,修罗魔王兽性大发,在甲板上一连要了她六次,因为战事太过激烈,伞破了。
“我们不是算过,是安全期吗?没事的,你别多想了。我就是内分泌失调而已,吃两颗乌鸡白凤丸就好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陆谨言还是不放心
。
她耸了耸肩,半点都不担心,“我是后位,还有点宫寒,属于不孕不育体质,别说是安全期,就算是危险期,一次也不可能怀孕。”
陆谨言吁了口气,“不孕不育好,我们不需要孩子了,再多一个就是累赘,祸害!”
听到这两个形容词,花晓芃有种一头撞死在他身上的冲动,“对,你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两个嫡子,两个私生子,确实不再需要孩子了。”这明显就是在说气话。
陆谨言狠狠的呛了下,“笨女人,我没有私生子,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
花晓芃哼哧了一声:“都姓陆了,你想不承认,人家也会想方设法逼你承认。”
陆谨言俊美的面庞有了一丝阴鸷的戾气,“姓陆也跟我没关系,天底下姓陆的人多了。”
花晓芃讥诮一笑:“你这算不算掩耳盗铃?”
陆谨言弹了下她的额头,有点郁闷,“你明明不笨,怎么一到我的事情上,智商就瞬间降到负值?”
她低哼一声,撅起小嘴,“我怎么觉得说得是你自己,我笨无所谓,我本来就是普通智商。你呢,智商220+的天才,被耍的团团转,还被盗了种,你的智商去哪了?”
陆谨言眼前一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