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坏了,惊恐不已,跳下床想要逃走,被他一把提回来,重重的摔到地毯上。
“你要敢踏出去一步,我就扭断你的腿!”他阴戾的、凛冽的、威胁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她瞬间僵硬,不敢再动了。
他又开始砸,一拳打在花瓶上,花瓶炸裂开来,几块残片冲上天花板,又掉下来,她慌乱的爬到门背后的角落里蜷缩了起来,唯恐被砸死。
眼前的人好像疯了,发狂了,歇斯底里,砸桌子,砸椅子,即便手背破了,流出了血,也没有停止。
整个房间能被砸的东西,全都被他砸成了碎片。
唯一完整的就只有她了。
她好害怕,他砸完了,就会来砸她,把她砸成碎渣渣。
她不能就这么冤枉的死了。
小锋还等着她来救呢。
陆谨言砸完了房间的东西,又像暴风一般席卷出去,砸外面的。
整个房间四壁,都在震动,恐怖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就如出了地震一般。
他心头的怒火源源不断,从来都没有感到过如此的愤怒,他必须要发泄出来,否则一定会失控拧断那个女人的脖子。
许久之后,他才勉强停了下来。
坐在地上,他沉重的喘着气,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濒死中喘息。
又过了许久,他拿起了手机,“Finn,给我准备两千万现金,马上!”
房间里,花晓凡依然蜷缩在角落里,她不敢动,也动不了,整个人都陷入在呆滞中。
她知道陆谨言可怕,但没想到会这么的可怕,就算是撒旦,是路西法,也不过如此了。
夕阳逐渐的下沉了。
黑暗连带着寒意笼罩了整个房间。
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如死一般的沉寂,唯有海浪的击打声此起彼伏,就如同她忐忑不安的心。
陆谨言呢,走了?
她不敢出去,现在的他,就像发了狂的魔鬼,她看一眼都会害怕。
当楼道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谨言来了,他还没走!
他会不会是进来杀她的?
她的眼睛望到了床底下,那里是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了。
当门被推开的时候,灯也同时亮了。
陆谨言的目光朝四周环顾一周,落在了床底下露出来的半只小脚上。
他微微眯眼,一道阴冷的寒光闪过,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起那只脚,几近粗暴的把里
面的人拖了出来。
“陆谨言,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她剧烈的颤抖,就仿佛即将被送上砧板的羊羔。
陆谨言冷笑一声,半蹲下来,捏住了她的下巴,“杀你,多没趣,我有更好的方法惩罚你!”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脸白的就像地板上的瓷砖,几乎要变成透明的。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极为促狭的冷弧,“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收入都被冻结,没有工资,没有零用钱,没有淘宝,你一个子儿都不会再有!”
她犹如五雷轰顶,浑身碾过了惊悸的痉挛,这比杀了她更恐怖!
“你还不如杀了我!”她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陆谨言从牙缝里吸了口气,“在你眼里,钱比命还重要吗?”
“对。”她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的说,“钱比我的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我就是爱钱。”
陆谨言的手指骤然收紧,疼得她打了个战栗,但她没有求饶,只是死死的瞪着他,充满了愤怒,还有怨恨。
他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慢慢的松开了手,怒火在他胸腔里肆虐,他担心一但失控,就会捏碎她的下巴。
“
那就更要冻结了。”他的声音轻飘飘的的,却如同寒风一般的刺骨。
她感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没有钱,她留在陆家也没有意义了。
“离婚吧,我们离婚,让花梦黎嫁给你。”
陆谨言像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要害,肩膀猛烈的抖动了下,他的脸色变得如死灰一般的惨败,瞳孔阴暗的没有了一点光芒。
越来越被升高的愤怒弄得他呼吸急促,胸腔燃烧得要爆裂。
“我会稀罕你这种女人吗?离婚之后,聘礼全部收回,一分都不能少。”
他的每一字都让她惊恐的痉挛了下。
爸妈已经把钱拿去还了债,根本就没有钱还给陆家了。
不能让他把聘礼收回去,他们就是倾家荡产也凑不齐的。
小锋也完了,再也没有办法凑齐他的医疗费了。
刹那间,她说有的倔强,所有的勇气,所有的自尊全都化为了粉碎。
咬了咬牙,她把心一横,爬了起来,爬到了他的脚边,抱住了他的腿,“陆少爷,我……我不要离婚了,求求你,可怜一下我,把钱还给我,不要冻结我的收入,求求你,求求你……”
她一叠连声的哀求,如此的
卑微,如此的低贱,就像一个乞丐在恳求施舍。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嗜钱如命,拜金爱财,却没有买过一件衣服,一双鞋子,一个包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