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一柯被鸟天沏的茶烫了嘴之后,一时把个气闭住,半晌老脸憋得通红,接着又是一顿长咳,那咳嗽声,让人一听,感觉要把个肺咳破,心从口中咳出一般。
鸟天看到赵一柯快咳岔气的样子,顿时心神有点慌乱,生怕这老小子咳死过去,苏一姗的唯一的线索就会断了,那就不好办了。
于是起身,急急给赵一柯一阵小拳捶着背,进而来缓解缓解其猛咳症状。
赵一柯边咳边单手抬起,示意鸟天莫要这样,这样显然是在折煞着他,鸟天知意,才停了下来。
渐渐地,赵一柯咳嗽的慢了,又次喝了一口茶水,这一口茶水喝下去,显然是停止了咳嗽,才对着鸟天说道:“老奴失态了,望万岁恕罪!”
鸟天急急说道:“不碍事,不碍事,只要你好就行,快再喝一口茶水,润润肺叶,慢慢讲来,朕再不逼紧你了。”
赵一柯又是咳了一声,仅一声,对着鸟天笑言说道:“万岁啊,万一老奴再喝这一口,呛了过去可咋办呐?”说完,直目笑着看向鸟天。
半晌,鸟天与赵一柯对目,才哈哈相视一笑,感觉心灵交织的更近了一些。
这时,赵一柯说道:“万岁,刚才老奴说到哪里了?”
“苏姑娘送去疗伤,朕去处理国事了。”
“对对对,当时,您走了之后,太上皇再四叮嘱老奴,叫火速联系太医院,无论怎样,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活这姑娘的性命。老奴便叫来几个禁卫军,哦,不对,是御林军,便将苏姑娘抬入太医院,太医院主使常克楠接了诊,常克楠叫来所有太医,会了诊,由常主使亲自为苏姑娘治疗。当为苏姑娘用了麻沸散之后,欲要掀开苏姑娘的衣服时,她却醒了。”说到这,赵一柯又次咳嗽了一声。
鸟天听得入神,见赵一柯又咳,本欲要催更,又怕催出事情,只能半空掌起两手,小心翼翼地,生怕将赵一柯人间蒸发一般。
半晌,赵一柯又言道:“万岁,你道神奇不神奇?苏姑娘醒来时,见自己身上插着半截箭柄,姑娘微微使出一点力气将其生生拔出,突然就一身子倒下去了。”
“啊!苏姑娘倒下去了,是不是后来就没有醒来?”鸟天急切的问道。
“不不不,那是就苏姑娘拔出利箭的一瞬间,为其用的麻沸散生了药力,故而她倒下去了。然苏姑娘苏醒后,第一个问的却是万岁您呐!”
“噢,呵呵!”
“过了近三个时辰,麻沸散的药力散尽,苏姑娘一时起来,从身上拿出一个纽扣般大小的金圈,叫人赶紧给万岁您送去,说可以保万岁平安的,想必万岁也见到它了吧?”
“见到了,见到了,那个小小金圈也挡了朕一箭呢!”
“啊?若是这般,那金圈还真是个圣物呢。”
“后来,太上皇听到苏姑娘已痊愈,喜着赶归来相看,若是不看,也倒无事,看了,便惹出了事端!”
“甚事端?”鸟天深吸一口气,焦急的问道。
“太上皇一看,愣是认为苏姑娘就是太上皇仙逝的刘贵妃,一个痴傻般看着,把个苏姑娘都看的不知如何是好,脸色一阵一阵的通红。”
“刘贵妃?”
“嗯,是刘贵妃。万岁,您说苏姑娘像也不像?”
此时的鸟天,他就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刘贵妃,以赵一柯的口述过程,赵佶那般痴傻的确认是刘贵妃,怕是两人长得的确很像。
“赵一柯啊,你今儿这么一说,朕才记起,苏姑娘是有些像刘贵妃的模样,不过苏姑娘要比刘贵妃白净些,你说是也不是?”后面加的一句,完全是鸟天自己出于私心杜撰的。
歪打正着,显然是说对了,那赵一柯急急言语,附和着是。
“后来这么样了?”鸟天语言平和了点,又次问道。
“后来,苏姑娘被安排在正西厢房,被几个丫鬟轮流着侍候,生怕再伤到一丁点毫毛,一切都是老奴亲自安排的。”
赵一柯说完,又次喝了一口茶水,而鸟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这老家伙再次呛到。
“那为什么苏姑娘就不见了呢?”鸟天问出了关键。
赵一柯放下碗茶,从座上起身,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凝重的道:“太上皇从苏姑娘房中来,一直闷在坤宁殿正堂作画,作的是一副《竹禽图》,至夜幕,招了陈海来,说要一碗人参莲子八宝羹,示意再拿些‘狗欲催情粉’的来。这些都是陈海按照太上皇的意思做的,后来老奴才知道。”
说到这里,鸟天确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赵一柯看时,鸟天脖颈青筋股股暴涨,双手已然握紧了拳头,嘴中只骂了一句:“牲口!”
“太上皇在亥时二刻,突然叫老奴来,老奴进了太上皇卧室,见桌子上放着的碗羹汤旁边散了一撮齑粉,老奴知道那粉末是什么,当是就被吓着了,知道太上皇要干什么。果然,不出老奴所料,太上皇令老奴前去送于苏姑娘。当时,老奴心里犹豫极了,不知如何是好,最终迫于压力,老奴为万岁没有顶住,送去了,苏姑娘喝完,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太上皇就把苏姑娘......呜呜呜,老奴对不住您呐,万岁!呜呜呜呜。”
“赵佶,老子要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