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到鸟天的话语后,一时不能理解,这个当年放浪形骸、提笼架鸟、眠花卧柳的太子爷,如今的皇帝陛下,真是脱胎换骨了?就从他一手调度,全面退去金兵来说,真是了不起,我们看来要一改往日的风格了,个个心里盘算着。
然当他们又次看到大庆殿内的陈设又有所变动改制时,个个人心惶惶,不知接下来这个皇帝还要改些什么,不会大动他们的祖荫吧?
不过,法不责众,有道是,年年吹落花还开。
已到这个时辰了,还不见太上皇来,鸟天又问了一遍陈海,陈海急答道:“已派人催了好几次了,有可能在来朝的路上。按照祖制,太上皇一般不涉朝,故而没有准备好吧!”
听了这话,鸟天勃然大怒,呵斥道:“又他娘的祖制,祖制,老子今天就要打破这该死的祖制,看谁还拦得住?”
此话一出,吓得陈海一顿跪倒在地,频频磕着血头,大声哭腔着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说错话了。”
“你起来,陈海,这个不怪你,要怪就怪这该死的祖制!”鸟天说完,一脸乾纲独断的样子。
突然,老内侍赵一柯急急躬着身子,跑了来,禀报道:“陛下,太上皇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于榻上不能起来,叫老臣前来回话,等身子好些了,于陛下同朝听政!”
这时,鸟天急急从金龙座起身,疾走到赵一柯面前,显得很是关切的问道:“父皇身子有恙,为何不早早报朕,可请了御医?”
“回禀陛下,御医看过了,才吃了汤药,出了一身子热汗,睡去了。”赵一柯躬身又次说道。
“百官好生殿中等着,朕亲自去请太上皇!”
说完,一把拉着赵一柯就往坤宁殿走。
所有的人一顿始料未及,赵一柯也猝不及防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庆殿内已是议论纷纷,众人都很奇怪,太上皇都病成那样了,还要亲自请了来,陛下置孝道于何位?
还有,大家奇怪的是,这个老内侍赵一柯,不是一年前就死了吗?说是死于非命,但刑部的结果是,吃了一种叫“猫屎”的药,过量而亡的,至于猫屎是什么药,为什么吃,治的什么病,大家无从得知。
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事与内侍赵川有很大的干系。
只有宋河及吴智等众,在宋河的眼神压制下,未有任何表现,而在场的文臣武将,看到宋河等众,一副眼神睥睨的神态,个个认为,他们就是一帮草莽匹夫,不堪大用,只是仗着勤王的名义,想走终南捷径罢了,在朝中某个一官半职什么的,也都不放在心上。
鸟天拉着赵一柯走在去坤宁殿的路上,身边连陈海也遣散着去了。
这时,鸟天问赵一柯道:“父皇昨夜去了哪里?晚上吃的什么?”
老内侍赵一柯一听小皇帝问了这样的话语,差点两腿一软,趴倒在地。
鸟天看到赵一柯的举动,甚是奇怪,便又接着问道:“赵大人为何如此慌乱啊?”
赵大人?为何陛下呼我赵大人,这般的生疏,你可是老奴打小身边看着长大的,不是自小你呼我“糊涂柯”的吗?这时叫我赵大人,难道陛下已然知道我合着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心里越想越害怕,脸上顿时冷汗森森。
见着小皇帝问,赵一柯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磕巴着说道:“陛下,太上皇昨夜那里都没有去,伏案画了一副《竹禽图》至深夜,还是老奴催了几次才休息的,言着说了一些胡话,什么自己时日不多了,怔怔的愣是言着说太思念刘贵妃了。劝不住,最后强着身子做完画儿,泪汪汪的将个画儿,送给了老奴,后来与老奴叙了一些旧话,喝了半碗人参莲子八宝羹,囫囵着睡去了。至丑时一刻,老奴听着太上皇阁榻中有呻吟之声传出,急急奔了去,才发现,太上皇额头滚烫的紧,于是急急传了御医来,诊断了,说是感染了风寒,已给下了汤药吃了,老奴来时,才睡了去。老奴想到太上皇当时病症表情,忒吓死个人了,现在记起太上皇那痛苦的模样,心还有余悸着,故而见陛下问道,老腿不由就软了,一时心里再次一顿慌乱。”
说完,赵一柯见鸟天有点听的不耐烦了,只感引开话题的效果已经达到,接着又问道:“敢问陛下,打小您呼老奴为‘糊涂柯’的,今儿为何呼老奴赵大人耶?”
妈呀,这人老了,说话就是不利索,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圈,最后才听明白,鸟天欲要再问别的,想到又怕絮叨很多,听了见烦,最后一路再未多问,只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呼你赵大人,作为大宋的老内侍,难道这个你也要问?”
鸟天睁大圆目看向赵一柯,赵一柯看到鸟天很不高兴的样子,急急答言道:“对对对,是老奴失礼了,忘了祖制,该打,该打!”
很显然,当太子和做皇帝,对属下的称呼是有区别的,这一点鸟天心里明白。
就在言语间,他们已然来到坤宁殿门口,站在外面的小内侍见到,赶紧唱了一句道:“皇帝陛下驾到!”
当里面的宋徽宗赵佶一听,赶紧装死在榻上,一副已然病入膏肓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这特么是在装怂。
鸟天此时三步并作两步,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