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人露出思索之色,神情疑惑地看向江胥。
那中年文人面色青白交加,瞪大了一双铜铃似得眼睛,死死盯着江胥。那眼中的怒火的恨意几乎吓的江胥一抖。不过好在是还有吴易奚在一旁,他见事不对,就赶忙将江胥护在了后头。
这下可好,那中年文人瞧了瞧小鸟依人似得江胥,又看了一眼吴易奚。视线在两人之间一阵梭巡,最后又落在江胥面上,神情就露出两分恍然和受辱后的怒意来。
最后还是王峥觉出不对,瞧着那一脸正昂首挺胸与中年文人针锋相对的吴易奚,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接着,他故作惊愕,狠狠拍了拍手,扬声夸赞道。“好!江老弟说的好啊!”
这么一声大喝可真是平地起惊雷,就有那陷入沉思之中的文人一个哆嗦,瞪大了眼睛,旋即不满道。“王兄,你这一惊一乍的,是要吓死哥几个不成?”
“就是啊!”就有人应和道。“江老弟说的是好,可你也不能这么……”他咬了咬牙,抬起手来挖了挖耳朵。显然是给震得不轻。
王峥就赔着笑,扬声道。“江老弟不仅担得起那句‘貌若好女’,我看啊,他如今年纪这般年纪就能有日次见地,若是到了日后,成长为吴兄之子房,也未可知啊。”
这话一出,倒是打消了不少文人心中的疑虑。那张姓的年轻人面色也自然了两分,他端起茶盏来,再瞧江胥,便只觉得是个长得漂亮些的英俊公子了。
于是他就将那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笑着道。“人家张良先生可是沛公身边的谋士,王峥,你把吴老哥往这上头扯,是何居心啊?”
这张姓书生并无恶意,不过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王峥对这点倒是心知肚明,便
也笑着回道。“不过是夸奖江老弟谋略过人,思绪敏捷罢了,偏偏就是有些人啊,自个儿那心绪不正,还要往我们这正派人身上泼脏水,其心可诛啊!”
那张姓文人就把茶盏往桌上一磕,伸出手来指向王峥,明明是出言呵斥,可眼底话中却尽是笑意。“瞧瞧瞧瞧!尔等乱臣贼子,竟还要倒打一耙!”
见这几人又玩闹起来,江胥也反应过来,就向着王峥投去感激的视线。这人也确实豁达的很,他笑着摇了摇头,就出声建议道。“既然这无礼之人已经无话可说了,那不妨就将这人驱逐出去,也省得再污视听。”
说着,王峥就伸出手去,一双手铁爪似得按住了这中年文人的肩膀。他押着这人往外头走,一边还招呼江胥道。“来,江老弟,帮把手。我们一道把这玩意扔外头去。”
吴易奚哪里能让江胥动手?他上前一步,学着王峥的模样就扣住了这文人的肩膀。两人一道押着人往外走,江胥就迈着小碎步跟在后头。
说着驱逐,到底是文人墨客,自诩风骨,怎么也不能就真的将这人当街踢出门去。是以这两人不过是押着文人绕过了回廊,等见着店小二了,王峥就把手一松,随手打发道。“好了,你们两个把这人处理出去,回来有银子赏。”
那小二自然是千恩万谢,捏着这文士肩膀的力道可半点不比王峥轻,那手背都鼓出青筋来了。
“松开!你们这些个莽夫……”那中年文人就忍不住挣扎叫嚣,可哪里有人理他?小二手上力道还更狠了些,半拖半拽的就给人拉出老远去。
这时,王峥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女扮男装也细致些,你这模样,哪儿是那么容易藏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