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方笑笑,说道:“随后咱们想办法解决,这次饮品厂一旦投产,一定要把品牌打响。”
王雨方一面说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一面想着如何把话题引到明天的设备安装上。
因为他想光明正大地去看看任红芳,想让张怀民提出来。
可惜,张怀民的脑瓜子里想的都是工作,根本没有学会揣测别人的心思,他只是想着,明天有他和辛计增就够了。
再说,他们已经招聘了一部分工人正在厂里培训,根本不需要领导现场指导。相反,有时候领导在场还影响工作。
所以,无论王雨方在一旁怎么明示暗示,张怀民都没有想到邀请王雨方明天一起去饮品厂安装机器设备。
王雨方无奈,只好说道:“任总在厂里干得怎么样?她懂机器设备吗?”
张怀民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关心起饮品厂的事情了,以前总是不闻不问的。
他回答道:“任总已经在厂里培训工人了,这次设备安装完成以后就准备试生产呢!她不懂机器,但是我们这次从厂家聘请了一个人专门负责设备的运转维修。”
王雨方心想,这个张怀民不简单啊,年纪轻轻不但能做了镇领导,对企业生产管理也是挺熟的。
看到张怀民无意邀请他去,王雨方随便聊了几句结束了这次谈话。
张怀民回到他的办公室后,又分别给辛计增和任红芳打了电话,安排明天的事情。
他又仔细回忆了一遍王雨方和他的谈话内容,心想,王书记怎么突然这么热情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漏了点什么,又觉得已经做的挺好了。
尽管他刻意不去想上午那件事,可是那件事就像扎在他身上的一根刺,不知道怎么一转身,就会觉得隐隐作疼。
他再次想起王国胜说到土地局不给完善手续的事,他因此断定,肯定是许勇在背后捣鬼。
或者说,肯定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着动了许勇的利益,只是现在还没有明朗化罢了。
这件事肯定需要解决,他想,或许将来只能是王雨方来解决。
想到这儿,他突然明白了王雨方今天和他说到饮品厂时的表情,他一定是想让自己邀请他到饮品厂看看的,但是自己没有。
张怀民两件事都猜对了,但是,这两件事是平行的关系,并不是他想到的一件事是另一件事的原因。
躺在床上,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闭眼就想起医院看到的那一幕。
他想,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时间能够治愈一切创伤。
他开始认真思考第二天的工作,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他就和张强赶到饮品厂等着安装机器设备。
上午十一点多,随着汽车的轰鸣声,拉着设备的车队终于到达了四季饮品厂。
除了尚木鼎,随车还来了三位技术人员,人家待安装调试完毕后才离开。
尚木鼎一下车,看到张怀民在旁边站着,迅速就跑过来,喜笑颜开地握住张怀民的手,说道:
“张总,谢谢你!魏总说过了,让我在这里想干多久就干多久,那边一切工资、福利待遇不变。”
看着尚木鼎开心的样子,张怀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惊险遭遇,心中顿时有很多感慨。
他心想,那次要不是碰到了自己和张强,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进去了。人生的道路,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
张怀民说道:“你们魏总也在老家呢!结束了我带你去看看他!”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尚木鼎就忙着指挥人员开始卸车,安装设备。
在吊车、叉车等机械和厂里工人的共同努力下,忙到下午三点,设备总算从货车上移到了车间。
在车队离开后,张怀民召集他们开了个会,对四季饮品厂的领导班子进行了明确分工。
辛计增任董事长,负责原材料供应、后勤保障和财务以及销售工作。
任红芳任总经理,负责整个公司的生产经营。
尚木鼎任副总经理,负责设备的维护保养等工作。
有一个好堂姐是很管用的,在任红芳上班三天后,任玉兰就到四季饮品厂上班了。
随着公司逐步规范,任红芳把堂妹安排到了财务科。
最受益的还是鹤山村的村民,只要是达到工作岗位要求的条件,四季饮品厂应招尽招。
就在他们会议就要结束的时候,张怀民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魏海山,心想,莫不成老爷子不在了?
果然,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张,张书记……,家父刚刚驾鹤西去,临去前多次嘱我向你表达感激之情。”
张怀民听了说道:“听到这个消息,我很痛心,节哀顺变!”
挂断电话后,张怀民带着张强,喊上尚木鼎就往东山村出发了。
魏海山给张怀民打电话的目的固然是告诉他父亲去世了,更重要的是,他怕这个时候有人干涉他往祖坟上安置他父亲。
尽管坟已经修好,但是经历过大半生风雨的魏海山觉得有张怀民在的话,肯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魏海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