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三人吃的热了起来,刘依依顺势脱掉了她的羽绒服挂在了衣架上。
她白皙的脸庞泛起了朵朵红晕,随着抬头低头之间,胸口更是不停地晃动。
坐在她对面的张怀民看也不对,不看也不对,他甚至想起了喂王丽娜的那块毛肚,情不自禁地夹了一块毛肚,苦笑了一下,塞到了自己嘴里。
张怀民心想,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自己该视呢,还是该视而不见。
正在尴尬之际,常正清突然向外一指:“看!下雪了!”两人随着他的手指向外望去。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一朵朵洁白的雪花在灯光下翩然起舞,像一个个白色的小精灵。
地上湿漉漉的!
张怀民不自觉地吟到:“白雪却显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谁知常正清接了一句:“晚来风欲雪,能饮一杯否?”
刘依依笑道:“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张怀民说:“那咱们今天就‘诗酒趁年华’!”
说完,就点了一瓶“红丝带”!
滴滴酱香酒,点点兴奋剂。
几杯酒下肚,常正清的话多了起来:
“老弟,我看你气度悠闲、学识渊博、英气逼人,绝非等闲之辈,听我一句劝,别去乡镇,浅水岂能藏蛟龙?”
通过这几天的相识相交,常正清知道张怀民毕业意向是到另一个贫困乡镇工作,所以好言相劝。
“人家老婆在那儿呢!”刘依依插嘴道。
“爱情不过柴米油盐,唉!”常正清想起女朋友对自己的最后通牒,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张怀民知道常正清为何叹气,只好举杯敬酒。
“到了乡镇你会知道,生活条件的苦是次要的,那种不被理解的苦才是最难的。最终让你崩溃的不是物质,而是灵魂,是观念,一整套现实机制无情地粉碎你原有的认知。”
张怀民淡淡一笑说:“对症下药,快适应、慢改变!”
由于担心魏碧慧免单,张怀民早早结了账。
尽管有旁人在场,张怀民还是忍不住问了那句话:“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很简单,我们团委就在组织部组织科隔壁,你的一举一动尽在我掌握之中。”
十点很快就要到了,三人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酒店。
雪还在下着,路旁的树上、绿化带里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银色的光,漂亮极了。
张怀民想起踏雪步行去看刘燕的情形,想起了网络上的一首诗:
“忽有古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入冬。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他随手就把这首诗发给了刘燕。
他看看了走在身旁的刘依依,心想,这算不算“共白头。”
常正清明显不胜酒力,走路都开始晃起来了,吓得张怀民赶紧把他搀住。
躺在床上之后,看到刘燕的消息:“淋雪若算共白头,何苦佛前苦哀求。”
经过那晚喝酒,常正清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刘依依肯定出自名门望族。
他这几天正为女朋友的最后通牒发愁,想法设法联系上了自己的高中同学周善长。
周善长在省交通厅下属的省高速公路投资集团公司工作,父亲、伯父都曾是交通厅处级官员。
周善长是交通厅的世家子弟,他所在的投资公司,是由省国资委监管的国企,福利待遇相当好,堪比烟草电力两桶油等央企。
他想让周善长帮忙把他调回居易市,那怕是到街道办。
听同学说周善长的微信朋友圈仅对女生可见,他想带刘依依一起约周善长吃饭。
一天中午,他对张怀民说:“那天你请客,今晚我请,咱再去喝一次!”
“就咱俩?”
“你再叫上刘依依,我再叫几个同学,人多热闹!”
张怀民不疑有他,给刘依依发了一条短信“东篱把酒黄昏后,能否有暗香盈袖。”
“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欣然前往!”
当晚,郝正清约了周善长和李沧海到皇家国际酒店吃饭,告诉他们还有培训班两名同学。
当出租车驶向滨海大道时,张怀民心里咯噔一下,这条道上除了超五星的皇家国际酒店,几乎没有像样的饭店。
当车子驶入皇家国际酒店时,张怀民立即意识到今天的主角是常正清的那两位同学,依据常正清的做事风格,应该是有求于人家。
皇家国际酒店是居易市为数不多的五星级酒店,酒店设计以金黄色为主色调,弥漫着浓郁的地中海风情,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装饰:中国的仿古青铜器、意大利的音乐喷泉、法国的水晶灯,富丽堂皇的回廊,金箔的装饰,由内而外彰显着皇室气派。
刘依依只是来陪张怀民喝酒的,以为他们都商量好了呢。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小号皮裘,里面是蓝色长毛毛衣,下身穿一包臀短皮裙,肉色紧身裤和短靴,看上去精致又性感。
沉重厚实的铜门,6米多的层高,占了半个屋顶的圆型吊灯,无不诉说着包房的奢华与尊贵。
走进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