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老福的饭店,叶白衣又一路走到了青楼之外,只是他并未上楼,而是落座到青楼外的石凳,静静看着进出的人群。
“老爷,那个人又来了了……”此时,正在饮酒作乐胡有钱听见下人来报,本来昏昏欲睡,立马清醒,问道:“看清楚了?”
下人点头确定道:“看清楚了!是老爷您交代过的那人!”
“走,快走!”胡有钱立马收拾衣服,脸色大变,打开房门,又道:“从后门走,你带路!”
青楼女子自然听过这位大老爷在小镇的名声,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但奈何人家家大业大,手下聚集了不少江湖高手,听他差遣,即便面对衙门也丝毫不惧。
到底谁来了,居然让胡有钱如此惊慌失措,如临大敌!
不过她深知这些不是该她过问,好好带路便可。
很快,在青楼女子的带路下,胡有钱和他的几个下人从青楼的后门离开了。
离开青楼后胡有钱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他的院子,而是前往郊区之外,似乎为了某人而去。
“老爷,您为何这么怕他?”下人问道。
胡有钱摸了一把额头的大汗,呼吸急促道:“少说话,快走!”
下人闭上嘴,紧紧跟着胡有钱,谁是主人他分得清楚。
“胡老爷这是想去哪里啊?不如坐下来我们谈谈?”恰逢此时,有白衣人凌空而立,踏风而来,腰间别了一柄锈剑。
我欲乘风去,明月寄我心。
胡有钱顿时立马下跪求饶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那年叶白衣初来小镇,有心救治方令远的母亲,但可惜来晚了一步,方令远找到叶白衣时,母亲已经离开了人世,方令远又因伤心过度晕倒在他面前。
错失了一条生命,叶白衣不想再错失补救的机会,于是将方令远带到了小镇中医治。
事后得到消息的胡有钱大发雷霆,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郎中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谁才是山源镇的霸主!
那日叶白衣修建院子,胡有钱带了一个他在江湖上收买的江湖高手,按照他的话说,他已经是二流高手,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个人物。
胡有钱亲眼见到这个江湖高手一掌拍碎了胸口高的巨石,一脚踢断了将近百年的老树,一指洞穿了钢铁打造的刀刃。
那一天,胡有钱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高手,但是那个高手告诉他,他们这都是些普通武夫,真正的高手已经超越了九流,不过那种级别的高手平常见不到,言外之意便是,他很厉害!
那天,一群家丁,一个二流高手上了山。
到了目的地时,叶白衣还在修筑房屋,胡有钱刚有所动作,只见叶白衣左手轻轻一挥,前去捣乱的家丁瞬间被掀翻在地。
胡有钱见此,哪不明白,这又是一位江湖中人,但他不怕,他又身旁也有一位江湖高手!
胡有钱记得很清楚,一招,只用了一招,那个人轻轻一招手,手里便落了一根树枝,然后握住很随意的一挑,那个掌劈巨石的高手的头便倒飞出去。
然后他轻轻一踏,便如今日一般,凌空而立,宛如在世仙人,高不可攀。
那一日,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的胸膛便留下了一道五寸长的剑痕,如果不是他逃的快,赶在血流尽之前到达医馆,他早就死了!
胡有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道剑痕隐隐作痛,再度回忆起了那一幕。
这些年他以为叶白衣杀了那个人之后已经解气了,不会在迁怒于人,不过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每次叶白衣来到小镇时都会有人关注他的动向。
没想到今日便被找上门来了,而且似乎来者不善!
“前辈,当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饶我一命!我愿意将我尽数家产双手奉上,以后必当以前辈马首是瞻!”胡有钱大气不敢喘一口。
叶白衣不悲不喜,无动于衷道:“你那点东西我不感兴趣,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明知得罪了一个你招惹不起的人之后还不愿意离开?这个镇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你不能离开?”
“莫非是有什么东西逼着你不能离开?”叶白衣继续问道。
胡有钱连忙摇头否定道:“前辈不是我不愿意离开这里,而是我的所有家产都在山源镇,离开了这里,我能不能活着都是两回事。”
叶白衣冷漠一笑,虚空凝聚出一道飞剑,顶着胡有钱的脖子道:“当真如此?”
胡有钱哪里看得懂这种神鬼莫测的招式,以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柄货真价实的飞剑,若是他明白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比货真价实的飞剑还恐怖,便不会如此淡定。
“前辈明鉴,我说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胡有钱一边说着,将头低的更低,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一片赤诚之心,企图叶白衣放他一马。
“属不属实你以为我不知道?胡大老爷,即便没有你招惹我的事,我还是会来找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叶白衣剑意更甚。
胡有钱吞了一口唾沫,他岂能不知,凭他在小镇的胡作非为,眼前的高手自然有找他的理由!杀他都不为过,不然他为何无缘无故的在家中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