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兵总头想到便动身,迅速赶到方令远家,他没记错的话,今日恰好是方捕头的休假日,他此刻应该在家休息。
作为山源镇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捕快,程永春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来方捕快家吃饭居然能够遇到这位总领山源镇所有县兵的总头大人,这无异于是九品芝麻官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当朝宰相,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那种感觉可谓是,一朝光明前途,一朝幕后落寞。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只要把握好这次机会,指不定能够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只要在这位面前混个眼熟,往后凭借这机缘能当上一个捕快队长,人前人后威风八面岂不是快哉快哉?
小人物的梦想自然比不上后来的那些大将军,封侯拜相的人物,人各有志,不能一应相同罢了。
更何况,一代人的积累岂能与人家几代人的积累相比?
所以程永春唯一的想法便是让这位大人记住他的样子,将来指不定便更进一步。
“统领大人,您来这里寻方捕快有要事相商吧?”程永春一脸谄媚道,除了这位有名的神捕,谁还能让这样的人物亲自来寻难道还能是他这样的小虾米?
县兵总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像程永春这种人物他不知见了多少,也明白他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自然一眼看出他的想法。
“统领大人,您来迟了,方捕快前些时候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匆忙离开了。”程永春回忆起刚才方令远略有着急的样子道。
“一封信?什么信?”县兵总头疑问道,什么人还会给方捕快写信?据他所知,因为方令远铁面无私的办案方式,许多衙门中人与他的的关系不见的好。
这年头,哪个人还没有点沾亲带故?人一多,犯事的自然不在少数,但方令远这个奇葩,无论是顶头上司还是同事的亲朋好友,一旦犯事都秉公处理,完全不讲情面。
若不是一次偶然机会,一位大人物路过山源镇,恰巧遇到了正在破案的方令远,与他一路相随,见识到了方令远的破案本领之后,感叹方令远的一身本领在此地埋没了,又与县令打招呼,告诉他方令远将来会去到他手下,让其多关照关照,否则凭方令远的性格估计早死在山源镇下。
县兵总头心想,这样一个不近人情的捕快竟也会有人给他写信?莫非是他家里人?也不像啊,毕竟方令远是个土生土长的山源镇本地人。
“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他写的信?”县兵总头问道,他对这个有不弱本领的捕快不熟,这多少和方令远铁面无私的性格有关系,毕竟以前他都亲戚便落入过方令远的手里,到最后还是他花了极大代价才救出来的人。
一个是上司,一个背后有人,两人也不好交恶,但总归埋下了祸根,所以便导致了山源镇最有前途的捕快与最顶头上司的关系生疏。
本来不抱任何希望,结果县兵总头没想到程永春还真知道是谁。
“统领大人,据我所知,几年前方捕快的母亲还未过世时生了重病,当时他又得罪了咱们山源镇最有钱的赌坊老板胡有钱,于是胡有钱派人告诉山源镇的所有郎中,谁也不许给方令远的母亲治病,否则便派人砸了店铺。
那时候,叶郎中刚刚有些治病救人的名声,于是走投无路的方捕快只好背着他的母亲翻山越岭的去寻求这位叶郎中救治他的母亲。
后来经过一番寻找,终于在山腰找到了叶郎中,但可惜方捕快的母亲还是走了,在叶郎中赶到时,方捕快的母亲便停止了呼吸,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那天,方捕快也因为伤心过渡昏迷了过去,但幸好叶郎中救了他,也正是因为如此,叶郎中便在那里修筑了一间小院,用来医治十里八荒的百姓。
也正是那一次,方捕快便欠下了叶郎中一个人情。
估摸着,那封信便是叶郎中给他的吧,不然他不可能那般着急。”
县兵总头一听,立马惊呼道:“不好,坏事了!”连回衙门的时间都没有,看了一眼程永春,他道:“你跟着我,马上去见叶郎中!”
程永春一听,心中一喜,机会这不就来了?不求这位大人以后提拔自己,只需要跟随这位大人一起出行任务,以后的路还不好走吗?
经过一番曲折的绕路,很快到达了叶郎中的院子,但出奇的是居然有人比他们还先到,院外少说也有百十来人,县兵总头一眼看出那是驻扎在山源镇外的青州军,想不到居然也跟这里扯上了联系,这下他的计划不好说能够毫无抵抗的实施下去。
至少,眼前的青州军便不是他能够左右。
“统领大人,您看,那不是方捕快吗?他也在。”程永春老远一眼认出方令远,迅速给县兵总头指出位置道。
“走,过去问一下。”两人几步路便跨过去了。
“方捕快许久不见啊!”程永春还是听说过两人的小矛盾,于是他开口道,这个老好人也只能他来做,也是县兵总头带他来此的唯一用处,他自知。
“程捕快?”正当方令远还在疑惑程永春为何在此,今日才不是在他家吃了饭,又来寻自己做何。
一眼看到了身后的县兵总头,他恍然大悟,原来寻自己的另有他人,只不过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