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钟,玉凌果庄。
自从上官炎宣布归隐之后,就已经把那些外姓成员给遣散了,现在还留在上官炎身边的就只有他的儿子上官玉珏和女儿上官凌雪,以及在上官炎身边服侍多年的妻子刘玲。
这家果庄是上官炎名下诸多产业之一,也是目前上官炎唯一的产业,在宣布归隐的时候,上官炎就变卖掉了名下除了果庄之外的所有产业,给了家族的人一笔特别丰厚的遣散费。
虽然眼下就只有一家果庄,往来的客人也特别少,但生活过得还算惬意。
楚南赶到果庄的时候,上官炎已经让刘玲准备了一桌子菜,并把珍藏了多年的赖茅拿了出来。
茅台的前身便是赖茅酒,也叫做源赖家茅酒。
上官炎的这瓶赖茅是几年前以两百六十万的高价在京城一个酒品拍卖会上拍卖下来的,一直都没舍得喝。
赖茅的口感较为复杂,风格也很是独特,缓慢入口后会有一种优雅且细腻的感受。
看到上官炎竟然把这稀罕物给拿了出来,上官玉珏有点不太乐意的说道:“爸,这酒你都珍藏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没舍得喝,怎么今天就拿出来了
啊?”
上官玉珏有好几次想要跟上官炎讨要这瓶酒,可上官炎始终不肯拿出来,可是楚南一来,上官炎就毫无保留地把酒拿了出来,真是太偏心了。
“你这个逆子懂啥,小南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而且人家又是楚家的二少爷,咱们怎么能慢待了人家。”上官炎有些不悦的说道。
上官玉珏这个蠢货,他又不是不知道楚南的身份,居然还敢在这里乱说话。
“楚家二少爷怎么了,不还是从小就被家族撵了出去,现在整得连家都没法回,这算哪门子少爷啊。”上官玉珏嘟囔道。
“你这个逆子!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上官炎耳朵可不背,听到上官玉珏的话,顿时恼火了。
上官玉珏瞧不起楚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得知楚南身份的时候,就对楚南各种讽刺挖苦,楚南倒也不介意,毕竟他跟上官玉珏年纪差不了多少,后者又是上官炎唯一的儿子,他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上官凌雪的年纪比楚南小一岁,正值花季妙龄,长得漂亮不说,身上的那股冷傲的气质也特别与众不同,看到上官炎又要动手打上官玉珏,
非但没有出面求情,反而在一旁看着热闹。
“老头子,你要是敢打我儿子,我就打你闺女!”这时,端着一盘溜肥肠的刘玲走了进来,看到上官炎又要动手打她的宝贝儿子,当时就翻起了白眼。
上官炎宠爱上官凌雪,而刘玲则是把上官玉珏视为小祖宗一样,上官炎要是真敢打她的宝贝儿子,她可不会跟上官炎罢休。
“小南还在这里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上官炎小声跟刘玲说道。
“反正你就是不能打我儿子。”刘玲说道。
上官炎实在拿她没辙,只好收回了扬起的手臂。
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刘玲跟上官玉珏这对母子。
上官凌雪早就已经习惯了老两口吵闹的日子,也没太放在心上,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楚南,说道:“南哥哥,你别介意哈,我们家就是这个氛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楚南当然不会介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上官玉珏除了嘴巴损了点,平时好吃懒做了一些,倒也没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恶习。
一桌子菜都摆上桌之后,上官炎正要开那瓶赖茅,楚南便伸手挡了下来,笑道:“师父,
这瓶赖茅你都珍藏那么多年了,都有感情了,还是不要喝了,我刚好在路上买了两瓶飞天茅台,咱们就喝这个吧。”
说着,楚南还不忘朝上官玉珏看一眼。
后者一听,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是啊爸,既然楚南都这么说了,我就先帮你把这酒收起来吧。”
说着,便直接把那瓶赖茅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朝酒窖走去。
这瓶赖茅在几年前就价值两百六十万了,如果再放个几年,兴许能拍到上千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上官玉珏可不傻,楚南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客人,又是他爸的徒弟,何必把这瓶名贵的绝版赖茅浪费在他的身上。
上官炎其实也不太舍得就这么把那瓶赖茅喝掉,刚好楚南给了他一个台阶,他就顺着台阶下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楚南才把黑蛇和独孤梦儿到叶家武馆挑衅,还打赏关大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上官炎说了。
上官炎一听说关大勇被打伤,握着酒杯的手猛一用力,那酒杯便瞬间被他给捏碎,玻璃渣子把他的手都给扎伤了。
“独孤世家这是挑战我的底线!”上官炎
怒不可遏的说道。
他因为独孤枫,对独孤世家已经足够忍让了,可现在孤独世家的人居然欺辱到他亲信的身上了,他要是再容忍下去,就真的太对不起追随他十几年的关大勇一众兄弟了。
“黑蛇已经被我扭断了一只胳膊,你说我要不要趁此机会把他给彻底废了?”楚南询问道。
“黑蛇那老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